第二十七章 血洒大地
2071年2月19日23时31分（叙利亚时间2月19日17时31分）———叙利亚阿勒颇省———东谊镇东北50公里———伊卜里地下奴隶市场———
“轰———”
地下奴隶市场突然一颤，大量尘土和碎石随即从头顶上掉了下来，就在所有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时，无线电里传来了地面弟兄惊恐的呼声。
“他们在向居民楼开火，天啊，他们在叙利亚的领空攻击居民楼！”
“用RPG和磁轨炮把它打下来！”
“是欧美澳合众国的武装直升机，马克先生，你们快出来啊！”“该死。”和里约他们对视一眼，马克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抓起武器，马克通过无线电向所有人吼道：“所有人，不要管那些战利品了，先把小命保住再说！快往外跑！”
看了看仍在搜刮财务的一众反叛者弟兄和变节者，里约也催促道：“弟兄们，快走，先出去，以后用有机会回来拿！”
话已经说到，马克他们也不打算再停留了，叫上仍未放弃寻找小年踪迹的贝拉，马克三人和雷魁一起沿来时的路逃离。跑了一会儿后马克发现里约二人速度太慢，索性抓起他们扔到雷魁背上，让雷魁载着跑。
“啊啊啊————马克！这太疯狂了！”
“哇啊啊啊———雷兽跑得太快了啊！”
马克此时正跑在雷魁前面引路，没有找到小年令他心烦意乱，听见二人鬼叫，他不由得呵斥道：“你们两个抓稳就好，再鬼叫我让雷魁吃了你们！”马克这么一喝，里约两人终于安静了，死死抓着雷兽背上的凸起，咬紧牙关不敢说话。就这样，三人一兽狂冲猛撞，花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赶到了电梯口附近。
进电梯的那条走廊太窄，雷魁无法通过，让它蹲伏放下里约、贝拉后，马克对二人说：“都到这儿了，路也不远了，你们两个先走，我还要嘱咐雷魁如何逃脱，等一下班电梯就好。”
双腿发抖的从雷魁身上滑下来，里约抓住马克的肩膀摇了摇头，“电梯上去一趟需要一分钟，期间发生意外的概率太高，还是让我们等你一会儿吧。”
时间不多，马克也没有推脱，“也罢，给我一分钟。”
“嗯。”
引着雷魁走到一堵混凝土墙边，马克指着墙体比较脆弱的部分，用脑波对它说道：“雷魁，将这堵墙弄开以后就是泥土了，你平着往外面掘进大概十米以后就停下，然后再往斜上方掘进一百米，能够感受到我的脑波就行了。”
“吼呜——”雷魁低吼一声，表示明白。
“好，我们一会儿见。”
交代好逃离路线后，马克转身往电梯口跑去，雷魁则扬起它的两对獠牙，开始疯狂凿墙。此时，地下奴隶市场的顶部已经开始出现手臂粗的裂缝，要是继续遭受轰炸，完全坍塌可用不了多久。
马克三人运气不错，欧美澳合众国并没有攻击电梯所在的建筑物，等他们搭乘电梯安全到达地面的时候，刺耳尖叫声和隆隆的爆炸声迎接了他们。
看着满屋子捂着耳朵尖叫不止的人，里约皱着眉头问道：“贝拉，你这是搞了什么鬼？我们解救的奴隶没那么多吧？”
攥紧手中的蝴蝶结，贝拉叹了口气，“他们都是无辜的人，里约，你知道的。”
里约和贝拉走在前面交谈着屋内人员的情况，走在后面的马克却不知道房子内何时多出了这么多并非他们解救的奴隶、女人和孩子，当然，他也没时间管这么多了。将里约、贝拉以及这些一脸恐惧与茫然的人推开，他拉开大门冲了出去。
“轰———轰———”
一枚又一枚的钻地导弹在镭射的引导下攻击着伊卜里，处于奴隶市场上方的居民楼正好在攻击范围内。虽然那些居民楼已经被基地组织的成员们轰击过，但是他们是恐怖分子，武装直升机则是欧美澳合众国的军机，同样的覆盖式打击，却是恐怖袭击和军事入侵的区别啊。
看了看正在不远处用各种武器攻击武装直升机的欧德等人，马克愤愤地来了句，“他们这是想要挑战亚联啊。”
里约和贝拉此时也从房子里跑了出来，则看见了被空中打击压的头都抬不了的欧德一众人，短暂的吃惊后，二人一齐冲过去，将站立不动的马克推到了掩体后面。
看了看手中的7.62毫米口径自动步枪，又看了看天上搭载钛金装甲的武装直升机，贝拉死死按住了试图站起的马克，“马克，别意气用事，还是先把小命保住再说吧，咱们手里的烧火棍怎么着也打不下直升机的。”
看着两架在伊卜里上空转圈的武装直升机，里约咽了咽唾沫，如果直升机驾驶员愿意，他们这点儿人都得交代在这儿。为了活下去，里约也出手摁住了马克的肩膀，现在去挑衅直升机，并非明智之举。
被里约和贝拉死死架住，马克也是有些无语，他俩力气虽然大，但还是限制不住马克，不过强行挣脱可能会伤着他们，马克还只能以理服人了。
“还有不少弟兄在下面，钻地导弹就是它们在引导，把它们揍下来就可以制止轰炸了。”
“我们知道，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
“吼———”
里约的话还没说完，脑海中突然就传来了雷魁的痛苦脑波，马克对此惊愕不已，如果雷魁听话没有钻出来，那就一定是钻地导弹伤到雷魁了。
“他们是为了雷魁来的，该死！”强行挣开里约和贝拉，马克从贝拉背上抽出一具RPG，一跃跳出了掩体。
马克的动作太快也太突然了，直到他跳出掩体，反应较快的里约才回过神来，“马克，快回来！”
“我去掩护他。”眼见无法阻止马克，野猪贝拉索性也冲了出去，要死死一堆吧！
“这两个疯子！fuck！给我坚持住，我去拿红箭导弹和温压弹头！”吼罢，里约起身就往自己的屋子跑去，那里还没有被攻击过，放在屋里的肩扛式导弹也应该还完好。
里约和贝拉各自去寻找武器，马克则扛着RPG直往武装直升机冲去，连掩体都不找，也是嚣张到没治，然后，直升机副驾驶一瞬间就发现了马克。调转机首下方的格林机关炮，“超级阿帕奇”2号从引导模式切换到了对地攻击模式。
“混蛋，看这里啊！”
“砰砰砰砰砰————”
站在一辆仍旧完好的皮卡货箱中，贝拉疯狂地喊叫着，即便是12.7毫米重机枪的咆哮也无法将他的声音盖过。贝拉很清楚，即便是重机枪也无法对搭载钛金装甲的目标造成多大伤害，但他的目的只是吸引直升机驾驶员的注意力，能吸引住一秒是一秒。
“铛铛铛铛铛———”
大口径曳光弹打在“超级阿帕奇”的机首和前窗上崩溅出一串串火星，虽然没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是给直升机驾驶员造成了巨大的视觉冲击。驾驶员本就是服役不久的新人，心理素质还没到枪林弹雨中面不改色的程度，面对重机枪的连续射击，他让直升机进行了规避，并立刻向后座的副驾驶求助，希望他先对使用机枪追着打的贝拉攻击。
副驾驶此时已经用机炮将马克锁定，主驾驶这么一要求，他也不好意思不去做，调转枪口，他将贝拉所在的皮卡给锁定了。
“卧槽！”
本能促使贝拉在“超级阿帕奇”开火的前一瞬跳下了皮卡，身处半空的时候，他还向马克吼了一嗓子，“马克，就是现在！”
贝拉跳开的下一瞬，“超级阿帕奇”的格林机关炮进行了一轮短促的扫射攻击。即便被IS分子们加装了防弹涂层，皮卡还是直接玩儿完，因为使用油箱供能，皮卡还触发了爆炸特效，铁块纷飞、火浪席卷间，灼热的气浪顺便推了贝拉一把，形成恶狗抢屎动作。
“死去吧！”
贝拉冒死争取的时机不容许被浪费，将RPG对准“超级阿帕奇”，马克重重扣下了发射扳机，同时，他跨过上百米的距离对直升机驾驶员进行了脑波干扰。
“嗖————”
“嘭———”
受马克的脑波干扰影响，“超级阿帕奇”的驾驶员没有改变飞行轨迹，爆炸声也不出意外的响起了，但是，那爆炸的火团离直升机却还有数十米，它没能击中目标。
扔掉打空的火箭筒，马克闪身躲到了一座燃烧着的建筑后面，这样热视仪至少是发现不了他了。解除脑波干扰，马克使劲地甩了甩头，目标似乎戴着某种先进的抗干扰头盔，而且距离那么远，干扰很是费力。
探出半边脑袋看了看仍旧在低空盘旋的“超级阿帕奇”，马克愤愤地咬了咬嘴唇，“该死，它搭载了主动防御系统，单发RPG根本不可能起作用。格鲁沃，你能对付它么。”
虽然呆在小瓶子里，格鲁沃仍然关心着外界发生的一切，接通与马克的链接，他发来了否定的脑波，“除非进到那飞行器里面，否则我不能干扰它的主动防御系统。重点是，就算我干扰了它的主动防御系统，仅凭你现有的武器也不能击落它，还有，雷魁受伤了，你不赶紧让它机动躲避？”
这时马克才想起另一架直升机还在间歇性引导钻地导弹，展开脑波链接，他赶忙向仍在指定位置硬抗的雷魁命令道：“雷魁，快动起来，别停在原地！随便往哪儿掘进，动起来！”
“吼噢——”
收到马克的脑波，雷魁以雷兽特有的方式挖动泥土，开始左躲右闪。果然，雷魁一开始躲闪，“超级阿帕奇”引导的钻地导弹也开始变换攻击位置，他们，真的是冲着雷魁来的。
“嗖———嗖———”
“嘭嘭——嘭———”
爆炸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转过头，马克看见欧德正带领他的一众弟兄全力攻击“超级阿帕奇”，即便并没有什么实质效果，声势还是挺大的。
“好机会。”
两架武装直升机都在使用主动防御系统拦截RPG，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这里，这让马克看到了机会。从腰后抽出最后一具磁轨炮，马克用它瞄准了“超级阿帕奇”2号的螺旋桨。
“哒哒哒——”
马克正要攻击，直升机的机炮却突然开火，炮弹接二连三的打在掩体上爆炸，溅起的石块划伤了马克无防护的脸部，烟尘则遮蔽了他的视野。
武装直升机发现了自己，马克被迫往往掩体更里面缩了缩，用黑色粘液封住脸上的伤口，马克把磁轨炮插回了腰后的武装带，“该死！生源体探测吗。格鲁沃，你能不能……”
马克的话还没说完，格鲁沃略有些悲戚的脑波就打断了他，“马克，你的盟友们完了。”
“什……”
“嗖嗖嗖———”
两架“超级阿帕奇”一齐发动了反击，35毫米小口径反步兵火箭弹从机翼下方的武器外挂中射出，散射在了伊卜里的一大片范围内。
“轰轰————”
爆炸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四散而开的火浪却覆盖了半个伊卜里，马克亲眼看见，那些刚刚与自己并肩战斗过基地组织成员被火浪吞噬，脑波信号完全消失。直到这时，马克的“么”字才说出口。
“温压弹……这帮混蛋用温压弹！啊，混蛋！”欧美澳竟然罔顾联合国宪章对人类使用温压弹，马克简直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抽出磁轨炮就要站起来攻击。
萨西嘉：“冷静些！”
格鲁沃：“冷静些！”
两股强劲的脑波同时对马克的大脑进行了一次冲击，使他短暂失神的同时也化解了他的愤怒，这种时候意气用事绝对是行不通的。
让马克保持冷静后，萨西嘉和格鲁沃都没有多说什么，一个重新陷入沉默，另一个则张开了探测网。不一会儿，进行探测的格鲁沃找到了一个很有用的东西。
格鲁沃（心灵链接内）：“马克，我探测到一座还能使用的‘蜂巢’2火箭弹发射器，我可以控制它。”
原本愤怒至极要爆发，却突然被格鲁沃和萨西嘉同时冲击了一次大脑，马克此时的感觉就像是走在火焰山掉进了冰窟，然后又被捞出来扔回常温环境，感觉简直不要太糟。
因为状态不佳，格鲁沃用脑波知会了好一会儿后，马克才反应过来，答道：“我明白了，你去吧，我会制造机会的。”
“注意保持冷静。”最后嘱托一句后，格鲁沃灵能化脱离瓶子，风一般的飞向了他的目标。
格鲁沃离去，马克重新陷入了沉默，使劲甩甩脑袋，他开始飞速运转大脑，思考对策。他还就不相信，没有装备优势就搞不过一帮强盗了。
展开脑波探测网，马克，欧德的“基地”武装人员似乎都被干掉了，IS反叛者为护送他们的家人从其他路冒险逃离了，剩余的IS变节者则躲在贝拉的房子里不敢出来，马克手底下已经无人可用。扫视了一下四周，马克发现了趴在对面房屋前的贝拉，握紧磁轨炮，他弓着身子冲出了掩体。
“哒哒哒哒哒————”
泥土被机关炮打中的声音在身后不断响起，克制住恐惧，马克在短短三秒内冲过了近百米宽的空地，然后往前一扑，摩擦着泥土滑到了建筑物后面。
感受着后背上的灼热，马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在扑到建筑后方的前一刻，一发机关炮炮弹从他后背上方不足5公分的地方飞了过去，弹头高速飞过与空气摩擦引发的高温和冲击波给他的背部造成了轻微的伤害。
“幸好跑得快。”嘀咕一声后，马克kao墙进入蹲伏状态，然后把趴着不动的贝拉拽到了自己身边，“贝拉，贝拉，你怎么样？”
看着插在贝拉腰部的金属片，马克咽了咽唾沫，这伤口，实在是很骇人，要不是贝拉个头大肌肉结实，那金属片可能就把他的腰部贯穿了。勉强侧过头，贝拉看见了灰头土脸的马克，“啊……马克……我感觉腰后面火烧一样疼，我可能不行了，你快……”
将一小滴黑色粘液抹到贝拉伤口上，马克喝道：“说的什么傻话，坚持住，你的RPG我借用了。”没给贝拉反驳的机会，马克将他背上的两具RPG抽下来，然后推开建筑物的门，弓着身跑了进去。
飞快适应暗淡的光线后，马克扫视了一眼屋内，从大体情况来判断，这座被RPG摧毁了顶部的三层小楼，是私人修建的违章建筑。一楼通往二楼并没有楼梯，只有一根缆绳，也不知道这房屋的主人是谁，上下楼居然不用楼梯。
将两具RPG和磁轨炮放到武装带里，马克抓住缆绳手脚并用，直接上到了三楼。从这里，他能清楚看到缓缓飞过来的“超级阿帕奇”2号。
萨西嘉：“马克，太冒险了。”摇摇头，马克毅然将两具RPG一齐从窗口探了出去，“这是我必须做的。”全力对两个直升机驾驶员使用脑波干扰，马克瞄准目标，扣下了发射扳机。
“嗖———嗖———”
两枚RPG拖着尾烟飞了出去，正在前行的“超级阿帕奇”2号瞬间就发现了它们，即便两个驾驶员都被干扰，机载计算机还是做出了应对，主动防御系统启动，两枚微型拦截导弹飞出，迎上了RPG。
“嘭——嘭——”
RPG不出意外的被拦截，马克和“超级阿帕奇”之间出现了两个火团，双方的视野都被遮蔽了，而这，正是马克需要的条件。迅速地抽出磁轨炮，马克凭借脑波锁定直升机驾驶员的位置，发动了攻击。
“嗖———”“嘭———”
在烟幕和火焰的掩护下，磁轨炮发射的钨心脱壳穿甲弹躲过了主动防御系统的侦测，直接命中武装直升机薄弱的舱盖结合部，能够看到炮弹穿透防护层的后座驾驶员几乎被吓晕。然而不知什么原因，弹头内携带的高爆炸药没有爆炸，“超级阿帕奇”躲过了一劫。
看着仍旧在空中悬停的“超级阿帕奇”，马克的嘴角抽了抽，“丫的，买到水货了。”吐完槽，他转身就跳，抓住缆绳直往下溜。
“嗖嗖嗖嗖———”
“哒哒哒哒哒哒———”
“超级阿帕奇”也不是吃素的，在马克的攻击下幸存后，它立刻转向对准马克所在的建筑，机关炮和火箭弹雨幕般的笼罩了这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三层小楼。
“嘭嘭———”马克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房屋的震动，他很清楚这建筑物就要塌了，但是他不敢找掩蔽躲藏，他必须吸引住“超级阿帕奇”，不然，雷魁还有其他人都会死。
“咚———”
撞开后门，马克在房屋倒塌前一刻冲了出去，然而还没等他跑两步，“超级阿帕奇”就已经从侧面绕过来，将机首对准了他。
“噢，真是倒霉……”即便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和一扇纳米玻璃前窗，马克仍然能清楚看到直升机驾驶员那嘲讽意味十足的冷笑，看起来，他已经发现马克的致命弱点。
在马克惊诧地注视下，驾驶员松开cao控杆，让“超级阿帕奇”进入了自动索敌模式，“既然人无法搞清楚你在哪里，机器一定能搞定你在哪里。”直升机驾驶员如是想着，轻松的吹了个口哨。
马克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想法，一时间，他陷入了死亡的恐惧中。是啊，没有战斗装甲和EMP，人类怎么对付得了“阿帕奇”这样的战争机器。
“马克，我已经获得火箭弹发射器的控制权。”
格鲁沃十分淡定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来，听见这声音，马克瞬间怒了，用脑波回应道：“那你还等什么，揍它啊！”
“嗖嗖嗖嗖嗖嗖—————”
格鲁沃启动了发射程序，下一瞬，这门早已对准悬停“超级阿帕奇”的64联装火箭弹发射装置火力全开，将它装载的所有高爆型火箭弹攒射而出。
“嘭嘭嘭嘭嘭嘭————”
爆炸声没有丝毫停歇，冲击波将直升机推着一直往侧面飞，直到直升机的螺旋桨被炸得脱离主轴，巨大的火团才停止侧移坠落于地。即便机载主动防御系统全力拦截，火箭弹版的密集阵还是彻底摧毁了它，依靠数量优势，廉价的武器有时还是能战胜高科技。
终于将武装直升机干掉，马克长舒了一口气，然而还没等他展开其他行动，原本在引导钻地导弹攻击雷魁的“超级阿帕奇”1号突然飞了过来，并且锁定了他。这次，马克和格鲁沃是都没辙了。
“马克，躲开！”
眼见“超级阿帕奇”1号将机首对准马克，刚背着“红箭”跑过来，此时正在马克侧面的里约大呼不妙，冲上去一把推开了他。下一瞬，“超级阿帕奇”1号机翼下的发射器飞出了数十枚火箭弹。
“嘭嘭嘭———”
反步兵火箭弹爆炸释放出大量锋锐的弹片，站在在马克之前位置的里约瞬间就消失在了金属的暴雨中，飞洒的血液溅满了地面，也溅满了马克的脸和衣襟。
“里……里约！”
里约为了救自己被覆盖式的火箭弹命中，整个人都消失了，本来视死如归的马克受到巨大刺激，情绪瞬间失控。抓起地上的那具满是里约鲜血的“红箭”，马克顶着仍旧熊熊燃烧的火焰冲到了“超级阿帕奇”1号的下方。
“去死啊混蛋！”
“嗖———”
“轰——”
“超级阿帕奇”的腹部装甲足以抵挡RPG，但是面对“红箭”单兵导弹，它还是薄了些，整架直升机都被炸得一颤，对地的扫描设备也全都废了。
机腹遭受重击并失去了锁定马克的能力，“超级阿帕奇”驾驶员心头一沉，回天乏术的他随即进行了拉升，准备撤离。这算是正确的决定，但是，他用错了时候，也用错了地方。
“哇啊———”
主驾驶突然痛苦的吼叫起来，他自己的意志想要让直升机离开此处，另一股外来的意志却迫使着他的身体拉回cao纵杆，想让直升机坠落。两股意志激烈搏斗，谁也不让谁，这最终让主驾驶的手将cao纵杆拉到了中间位置，使直升机悬停在了空中。
“汤姆，你在做什么？！啊———”
副驾驶刚想做点儿什么，一股外来的意志就控制了他，他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在控制台上乱砸，“超级阿帕奇”的火控系统和主动防御系统因此关闭。
“超级阿帕奇”的两名驾驶员并没有发疯，他们这样做，只是因为数百米的距离外，一个算人类的非人类正处于暴走状态。
强制用一份思维cao控主驾驶员悬停武装直升机，又用另一份思维控制副驾驶让“超级阿帕奇”失去了防御能力后，马克解除了对副驾驶的控制。立于贝拉家的屋顶，它举起了RPG。
“嗖———”
“轰———”
RPG命中了武装直升机的螺旋桨，高爆弹头瞬间摧毁了一片桨叶，原本稳稳悬停的直升机开始左摇右晃。不过“超级阿帕奇”1号使用共轴双桨旋翼，即便被打掉一片螺旋桨，它仍然能保持飞行。
“还不够，还不够！”
不顾对自身的损伤，马克用一份思维继续维持对驾驶员的cao控，然后一跃从三楼跳下，往前跑了数十米。从一个死亡的基地组织成员背上抽下RPG，马克抬手又给了武装直升机一发。
“嗖———”“嘭——”
RPG命中了螺旋桨，但是并没有造成大的损伤，“超级阿帕奇”仍旧悬停在空中。看着比之前小许多的火团，马克气得一跺脚，“该死，是破片弹。唔——”
马克突然感觉自己的耳朵和鼻子里面有些热，似乎有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估计是负荷太大已经开始出血。使劲甩甩脑袋，马克硬撑着冲到了一辆皮卡货箱后面，虽然这皮卡的车头已经损毁，货箱里装着的那座105毫米高平两用炮炮却还是完好的。
“去死吧！”
在复仇信念的驱使下，马克咬紧牙关将105毫米炮转了向，然后用他还能勉强看清东西的左眼粗略瞄准后，狠狠地扣下了发射扳机。
“嘭————”
“轰———”这一次，马克没能打中直升机的螺旋桨，反倒是击中了机首，不过结果没有区别。面对105大口径炮，即使是“超级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也支撑不住，打着旋儿摔到了地上。
从货箱里跳下来，马克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直升机，透过左眼，他还能模糊地看到逃离出来的两名OMA（欧美澳）驾驶员。在愤怒驱使下，他用脑波下达了一个极不理智的命令。
“雷魁，杀了他们！”
“吼———”
下达完最后一个命令，确定直升机驾驶员必死无疑后，失去了信念支撑的马克眼前一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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