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安从房里出来的时候,绝影纳闷地看了他好几眼。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陆霁安问道。
绝影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盯着我做什么?”
“就是觉着,爷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是因为少夫人么?”
每次只要跟少夫人说完话,爷的情绪起伏都特别大。
不是生闷气,就是有时候拿着书会发呆。
更多的时候,是嘴角总是带着莫名的笑容。
陆霁安随口道:“你看错了。”
陆霁安直接翻身上马,看向了周围,“最近让府兵加强守卫,轮班制,不要玩忽职守。”
“好的。”
容央真是巴不得自己长出翅膀,自己飞过去看看呢。
可惜这么大一出戏,自己只能在家等消息。
容央靠在门边,百无聊赖地看绿盈浇花,“少夫人,咱们今天吃什么。”
自打这群丫鬟发现自家少夫人的手艺后,来了临安反而吃胖了两圈,府上也没什么规矩,福慧嬷嬷不在,就撒欢了。
“吃三色饺子吧。”反正陆霁安也不在,马上要过年了。
“对了,跟红玉说,叫她等会去买一些春联纸回来,等爷回来让他自己题字写上。”
容央说完,察觉到头顶有人,仰头一看,竟然是惊蛰。
“你怎么没跟着爷一块出去。”
“爷说这两日不太平,让我在家守着。”
容央眼珠子一转,“家里能有什么事,我今天不出门。”
她朝着上面勾了勾手指,“你下来,我有件事吩咐你去做。”
惊蛰有些防备。
容央不满,“你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我还会害你啊!”
惊蛰满脸:那可不好说。
但还是乖乖下来了。
“少夫人。”
“啧,你站这么远坐什么,你是不是知道霄铎住哪啊?”
“嗯,你不会要去找他吧?”
“去你的,我找他干什么,他约的又不是我,你现在去城郊那蹲着,记得把今天看到的回来全部告诉我,我在家等你昂~”
惊蛰一脸为难,“可是爷让我守在家里。”
“怎么他是你的主子我就不是啦?你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看人下碟呀!”
惊蛰可说不过容央这张嘴,去就去好了。
“那少夫人你可别随随便便轻易离开家!在我回来之前都必须待在府里。”
“你放心,我哪也不去,我可是很惜命的!”
惊蛰见状,这才离开。
阿朱有些怀疑得盯着容央,不敢相信她这次真的会这么老实。
然而容央觉得陆霁安都计划好了,这事情出差错的可能性不高。
她还着什么急,等消息即可!
“绿盈,赶紧把我之前囤的杨梅酒拿一坛子出来,我找裴大夫喝酒去,哎再去请一下徐公子,他一个人大老远过来也没个啥亲戚朋友的,让他来家里找裴大夫说说话。”
这家里人多,总感觉安全感加倍呢。
这边,华明珠执意要去祈福,只要不闹腾,南安王妃也懒得理她。
没有休妻,已经是她厚道。
如果今后真的生不出孩子了。
那也不是她的错处,是这个儿媳妇她自己不争气!
王恪更是懒得搭理,他在祠堂跪了一夜,心里头还有怨气呢,只钻了以前几个妾室的屋子嬉闹去了。
华明珠一晚上尝尽了人间冷暖,想起父母担心的眼神。
华明珠只恨不得立刻与奸夫在他这张床上颠鸾倒凤!给王恪好好戴上一顶绿帽。
那公爹也不过是看中了她父亲的水军。
可王恪到底是他亲儿子,再怎么惩罚!
也不会还她的孩儿一条命!
如今快临近年关,华明珠整张小脸煞白,丫鬟心疼得用狐裘给她披着,又温热了两个汤婆子,让人把马车上的坐垫用生姜裹着拿水熏蒸了,又用风帽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见了风。
可是华明珠心内郁结了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卡在喉间,日夜难安。
自以为恩爱的夫妻,自以为完美的人生。
不过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华明珠这样骄傲的人,又如何能忍。
“郡王妃,咱们要不要再带几个护卫。”
“以后不要叫我郡王妃,只和以前在家中一样,唤我小姐就是,你待我好,我自然记着你,那王恪踹你那一脚,你可还疼?”
要不是身边的侍女替她挡了一下,恐怕她现在不是孩子没了,而是死路一条了。
“小姐,我没事的,您别伤心,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有了孩子,咱们就有希望了。”
“我没希望了。”
就算生下孩子,一辈子跟院子那群脏女人斗法,她也嫌累。
反正南安王府不会休了她。
只要父亲的兵权一日还在,南安王还用得着他们家。
她就永远是郡王妃。
可她又要这郡王妃有什么用?
华明珠吸了口气,“走吧。”
至于那王恪,现在就算是立刻死了,她也只会拍手叫好。
一路出了城,华明珠才突然说自己累了,要去城郊的茶馆歇歇脚。
她刚流产,全府上下都知道,马车颠簸,身子有些受不了也是有的。
车夫将车停好,一群仆妇扶着她下了马车,这才上了楼。
“我想休息一会,你们在楼下等我吧。”
“在这?那奴婢还是跟着您吧。”
“我说不用就不用,怎么?我现在说话都不算话了?”
“不是……”
“那就不要多话。”
另一边,王恪正在几个小妾身上睡着呢。
大清早回来一肚子火,发泄了一顿后,才想着华明珠。
一问她这身子骨又要作死,去什么祈福。
他只觉得晦气。
不过华明珠还是娇俏年轻,到底是自己的妻。
王恪仔细想想,也不想以后日日怨怼。
“郡王妃走多久了?”
“出去半个时辰了,大概到城郊了。”
“胡闹,这几日虽然不下雨了,可是路面颠簸,她刚小产,如何禁得起?”王恪想了想道:“派人去早点把她接回来。”
一旁的小妾立刻撒娇道:“你昨晚上不是说不再理她么,难不成今天又想任凭她回来欺负我们了?”
王恪啧了一声,“你懂什么,她父亲是我爹手下的得力干将,妇人之见,难不成你以为你一个妾室还能翻出天去,记住自己的身份。”
王恪说完,穿上衣服就走。
他自然也不会亲自去接华明珠。
那华明珠是有几分姿色,加上父亲得力,自己才会娶她。
原本在床上也别有一番风味,她那骄傲的样子,让这样的女人雌伏身下,感觉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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