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中,另外两支军也到了,休整四日,三路大军一起进攻简直势如破竹!
三月上旬,八百里加急捷报在早朝时传入京城。
皇上心情那叫一个雀跃,按照如今的进攻速度,年底大军就能班师回朝!
还没离去的使臣,都被大邺的战力惊吓到了,尤其安南的使臣,特别担心大邺军打完东朝会调转兵力,将南边全部给扫荡了。
也因为伐东大军过于强悍,北戎即便在边境增兵了,却迟迟未动。
可平叛的那支军却不是很顺利。
宁王说自己从十几岁就开始准备谋反,可不是说着玩的。他那会还在建安呢,弄了一支童子军培养,如今这支军已成气候,建安的卫所指挥使那早就是他的人。
他在两粤还培养了一支护卫兵。不过那支护卫兵被赶出了两粤,如今盘踞在豫章。
除此外,宁王还对外宣称,与文人士大夫共治天下,投靠的各方将领皆封侯。
因而当一月底,平叛大军到的时候,宁王不仅占领了整个建安,那支水师也被赶到了海上飘着,水师不善陆战。
且收了一群“有志”之士。
再加上建安的地形特殊,高山丛林、蛇虫瘴气居多,和他打仗,更像老鼠逗猫。
别人还有个忌讳,可是他,你说你抓了他妻妾儿女来要挟他,此人直接一句送你们了。
领兵的穆家老二和他们打了两次,都没能分出输赢。
宁王还气人,命人对着穆老二喊话:“就你那三寸短胳膊,这辈子都甭想碰到本王的衣角!”
“姓容的那个老王八,和他父皇一个样,心胸狭隘。他在京城快活赛神仙,把我们这些藩王送到建安这等鸟不拉屎的地方!建安这是何处,这可是当年的流放地!把我们这些藩王流放了,还想让本王臣服?呵,真是祖宗显灵都没这么显的!”
“……”
“……”
宁王满腹怨气,这怨气是从他懂事起就有的。他母妃死的时候,怨气达到顶峰。天潢贵胄,被送到这地方受苦,他若不反,其他皇室子弟都得笑话他胆小如鼠。
穆老二气的狂骂:“老子操你个大傻……”一串脏话输出。
这个消息传到京城,皇上就想御驾亲征!本来他就想亲征东朝的,因为宁王突然反了,他才没能去成。
可内阁和六部都不同意。
宋首辅就说了:“陛下,只要伐东大军顺利拿下东朝,您的功绩就能载入史册,实在没必要御驾亲征。您不是还宣了秦王和康王入京吗,快到了,您得在皇宫坐镇。”
其实他更想说,您又没个孩子,万一出去死在战场,可真是给宁王让路了。
严阁老也说:“臣附议。且臣认为增派援兵才是上策。”
陈大学士:“臣附议。”
“……”
大臣们一个接一个劝,这才打消皇上的念头。
皇上又问:“那谁愿意前往支援?”
“臣想去。”楚晏最先开口:“他想杀臣,臣也想杀他。后续粮草臣已经准备充足,其余诸事左侍郎可领。”
宁王和大舅父的对话,已经被清夜他们传回京城了,清夜等人如今已经去建安了。
他和宁王无仇,宁王却因一己之私害他,此仇不报怒气难消。
谁知皇上:“你一边儿去。”
楚晏!!
“陛下,臣没开玩笑。”
皇上瞥他一眼:“朕也没开玩笑。”
朕都去不成,你还想去?美的你!
眼神在大臣们身上扫了一圈,最终将从西北回来的廖汉山给派出去了,从五军营里抽了两万人给他,让他先去豫章收了那支护卫兵,然后从两侧夹击宁王,若能把他逼着往京城来,那也行。
他觉得穆家老二久不上战场,这才一时拿不下宁王,但廖汉山不一样,他在西北的时候,时常和接壤的番邦有摩擦。
退朝后,他留下楚晏逛花园。
“宁王对着穆其冲(穆老二)说的那些话,你也听说了吧?”皇上问。
“听说了。”
“朕,真的待他们很苛刻?”
楚晏想想说:“确实不能算兄弟情深,但也可以理解。况且,康王就在临安富庶之地。”
这话皇上喜欢听。
“不错,就是宁王他们自己有私心,如何能怪朕?康王不就活的富裕又好?”
皇上把自己安慰好:“你退下吧。”
“是。”
楚晏出了宫,直接回府。
府内已挂满红绸,再过两日,楚晴大婚。只不过这婚事,多少也受南边战事的影响,没有锣鼓喧天的排场。
永宁侯府那边也递信来,不请戏班子和舞狮队了。毕竟南边战士在流血,他们在后方还是要顾忌些。
这几日每日都有亲戚朋友前来添妆,府上有一个院子里摆放的都是她的嫁妆。
明家当日说要来添妆,也确实来了,送了一对金镯子。
明氏也在考虑添妆的事,不知道他们做兄嫂的要添多少,还特意命人去问了一下柳拂月,问问他们给多少。
柳拂月也在考虑此事,楚晴的嫁妆就是按照规制来的,没多没少。毕竟府上的家产也不单是楚晏的,还有楚暄的份,总不能拿着大家的东西做人情。
但是添妆,她想多添些,这丫头在家替她揽去不少事。
想了想,和素秋说:“你把我大婚时候,皇后娘娘赏的那个屏风拿出来,我回头进宫一趟,和娘娘说明,那屏风作为她的第二抬聘礼,这样皇上皇后的东西都有了。我和世子自成婚以来琴瑟和鸣,希望他们也能像我们一样。"
第一抬是皇上赏给永宁侯府的一尊玉雕。
“嗯,她的现银多半都换成了地,再给她添一千两银子,差不多就够了。”
她说完,看到楚晏从外头回来,就问了一句:“这么多添妆,你觉得行吗?”
楚晏:"你看着给,我没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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