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件事奔雷不想说,可事关主人安危,其实主人现在根本没在府上,而是赴楚漠北之邀去了明月峡,那明月峡素来是贼匪的据点,楚漠北引主人去那里,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所以……”还没等奔雷说完,夜君清陡然揪起奔雷的衣领。
“告诉本王,碧心亭在哪里?”酉时已过,再不去便来不及了。
“王爷,主人她……”奔雷有些急了,他现在说的也是天大的事啊!
“告诉本王!”夜君清再度厉吼,清澈的眼布满血丝。
“在东边瑶池……王爷,奔雷还是不放心主人,明月峡的贼匪认钱不认人的!如果……”还没等奔雷说完,夜君清已然大步冲出正厅,直朝碧心亭而去。
看着夜君清离开的身影,奔雷些许失望,他不明白,难道王爷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谁更重要么?
喧嚣声渐渐消失,周围一片寂静,姚莫婉不时掀起车帘,依旧没看到汀月的身影,她唤了几声,亦不见殷雪出现,这一刻,姚莫婉隐约感觉到危险的存在。
“停轿!”姚莫婉高喊一声,不远处传来一阵回音,悠悠荡荡,让人觉得慎得慌。轿子落地,姚莫婉强自镇定的掀起轿帘走出来,却在看到周围空无一人时,心顿时沉入谷地。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她的四个轿夫仿佛人间蒸发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甚至连他们的衣角都没看见。
“殷雪?”姚莫婉下意识噎了下喉咙,轻唤一声。除了自己的回音,她没听到任何动静,周围寂静的连掉根针的声音都会无比清晰。姚莫婉顾不得探究,当下欲朝来时路跑回去,却发现自己停在岔路口上,四条路一模一样,且轿子停的方向偏东南,根本不在正位上。
老天保佑吧!姚莫婉索性朝左手边较为宽敞的路跑了过去,毋庸置疑,她被楚漠北坑了!此刻,姚莫婉已将楚漠北祖宗十八代挨个叫出来问候个遍。
郁春院内,楚漠信正瞪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库布哲儿。
“你让开!”如果眼前站的不是女人,楚漠信保证会冲上去打的他连爹妈都不认识。
“不让,除非你带我去明月峡找莫婉姐姐!”库布哲儿双臂横拦着,坚定开口。
“你走的那么慢,谁等你啊!”楚漠信扬头看向库布哲儿,不以为然道。
“我们可以乘车啊!一定要走路吗?”库布哲儿提议开口。
“你那财神爷转世的老爹让人把门口堵的死死的,你觉得我们可以明目张胆的离开这里?”楚漠信不禁摇头,这女人脑子里装的是水吗?
“那怎么办啊?”库布哲儿蹙着眉,却丁点也没有让楚漠信离开的意思。
“昭阳公主,不如这样,我们现在想办法出去,然后让小王爷先去找娘娘,反正奴婢认得路,奴婢跟公主再慢慢赶过去,好不好?”
跟在姚莫婉身边久了,汀月的脑子自然灵光不少,她很清楚主子为什么要让楚漠信知道这件事,想必有楚漠信在,楚漠北纵是想对主子不利,也会碍于楚漠信在场,收敛许多。
“好吧!”库布哲儿妥协了,现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于是三人把房间里所有的布料绑起来扔下窗户,然后再一个个的爬出去,待楚漠信落地之时,还没等库布哲儿爬下来,便飞一般的纵身没入人群,朝明月峡方向去了。
“他走那么快干嘛!现在是找莫婉姐姐玩,又不是赶着投胎!”库布哲儿一脸不悦。
“公主,那里有顶轿子,我们也走吧?”汀月指着停在路边的轿子,提议道。
“好啊!我们也快些,说不准还能比那个混蛋早到呢!”库布哲儿蹦跳着上了轿子,汀月惨笑,她怎么可能会让库布哲儿去明月峡呢,索性让轿夫绕着莽原多绕两圈儿。
深夜的瑶池别有一番景致,微风起,水波粼粼,月光如碎银般轻洒在湖面上,荡起一阵银波。碧心亭内,一女子白裳轻扬,娇美的身段曼妙无双。
“你知道姚莫心的死因?”夜君清无暇欣赏湖间的美景,美人如玉,他只在乎那些不甘被尘封的事实。
“傅宁还以为王爷不会来了……”庾傅宁优雅转身,清冽的眸子微眨着看向夜君清,眼底生出意味不明的光芒。
“你该知道本王来的目的。”夜君清毫不掩饰眼中的焦虑,声音清冷决然。
“傅宁当然知道,那信笺可是傅宁自手写的。”庾傅宁冷笑着看向夜君清,继而转身倚在栏杆处,风从湖面来,吹起庾傅宁肩上的长发,这一刻,她无比清明。
“本王已经来了,你可以说了!”夜君清大步走到庾傅宁身边,催促开口。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除非王爷告诉傅宁,当初是谁拿走了傅宁写给王爷的字笺来威胁傅宁的父亲,那个叫静心的女人到底是谁?”
自那日相见,庾傅宁回去想了很久,如果夜君清不承认那字笺是他写的,她或许不会怀疑夜君清与那个叫静心的女人有关系,可惜他承认了,摆明了他在为那个女人隐瞒一切!
“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夜君清有些心虚的看向庾傅宁,他怎么都没想到傅宁会问这个问题,登时语塞。
“不知道?那让傅宁猜猜,会不会是……姚莫婉?”在提到姚莫婉这三个字的时候,庾傅宁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不是!”夜君清想也没想的否认。庾傅宁挑眉看向夜君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句否定,便是承认了他确有包庇之嫌。
“咳咳……本王的意思是,姚莫婉不过是个傻子,她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心机……”夜君清真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庾傅宁摆明了是激将法,他居然没听出来!
“傻子?试问一个傻子会成为’旌姚号‘的大当家吗?一个傻子会成为一国之后吗?彼时皇宫,就算王爷不说,傅宁也以为姚莫婉是个傻子,可是现在,王爷再说这句话,傅宁怎么会信啊!”庾傅宁冷嗤着看向夜君清,分明一脸笑意,却让人感觉到透骨的凉意。
“贤妃怕是误会了,我们之所以住在姚府,不过是因为’旌姚号‘奔雷的殷切邀请,至于姚莫婉能当上皇后,那是因为皇上极尽宠爱,这点贤妃是知道的……”夜君清极力辩驳。
“夜君清!事到如今,你还要维护那个骗子!被人当作棋子已经很可怜了!难道傅宁连知道下棋的人是谁都没有资格?只因为姚莫婉的一句话,傅宁这一生都毁了!只因为王爷的一句错爱,傅宁这颗心都碎了!你们害的傅宁这样惨,难道不该说句对不起?不该付出代价?”庾傅宁陡然变脸,阴蛰的眸散着幽绿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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