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翠第一次经历家里被偷,惊恐的抱着王鸣岐的胳膊。
“高哥,你先回去吧。”
“好吧,那我先走了,指导员。”
高志强走了后,王鸣岐问道:“提了?”
郝文静竟然出现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年前刚任命的。”
“不错啊,二十四岁的指导员,正科,我怎么感觉比大强提拔的速度还快一些。”
郝文静笑了笑,“过年了,二十五了。”
得益于破获了六女劫匪案,郝文静立了一等功,提拔就进入了快车道,副指导员当了不到一个月,立刻破格提拔成指导员,在指导员的位子上干几年,转成派出所所长,上升的速度更快了。
郝文静拉着杨晓翠,问道:“你怀上了?”
杨晓翠羞涩的点了点头。
“好像比你晚一个月左右。”
郝文静和杨晓翠手拉着手去了正房说悄悄话了。
王鸣岐看着郝文静一身警服的样子,心里微微有点冲动。
这小娘们,越发的风情万种了。
“狗日的苏大强,好福气。”
王鸣岐和高满囤收拾完家里,高满囤说道:“老板,要不我也住在家里吧。”
“不用,估计再有半个月,柳树里就空出来了,到时候把两个胡同口配上保安就好了。”
王鸣岐刚泡好茶,白冰找过来了。
“哎吆,白主任,过年好。”
“过年好,王老板,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给你打电话了。”
“您也知道我家被偷了?”
白冰愣了一下,说道:“你家也被偷了?”
“是啊,您找我不是这事?”
“不是。”,白冰说着,掏出一张信息表,“抓紧时间填一下交上去,一上班,区里就要选举了。”
“选举?选举什么?”
王鸣岐一看,竟然是人大代表登记表。
“白主任,您这是什么意思?”
白冰说道:“咱们柳树里居委会要推举一位人大代表候选人,经过大家推荐,区人代会同意,你作为人大代表候选人,参加二月底的区人大代表选举。”
“白主任,二月底?这不是快了吗?”
“是快了,元宵节一过,咱们柳树里居委会就要开始投票了。”
“啊?我能服众吗?”
白冰哈哈笑了起来,“王老板,您就放一千个心,保证能选上。”
“就我一个人参加选举?”
“不是,差额选举,你和刘喜贵。”
王鸣岐吃惊的张着嘴巴,我和刘喜贵参选人大代表?
白冰小声说道:“王老板,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今年,以后您想再竞选人大代表也不可能了。”
“为什么?”
“去年选民登记的时候,咱们柳树里居委会一共有八百一十人,所以区人大给了咱们一个人大代表名额,可您瞅瞅,等下一届的时候,咱柳树里还有几口人?”
王鸣岐哑然失笑。
柳树里一共二十四座四合院,几乎都被王鸣岐的相关人员买走了,大家要么搬迁到八方二区,要么去了自己单位的宿舍,柳树里就空了出来。
即便还没搬走的,也住不了多长时间了。
所以,王鸣岐捡了个大便宜。
我成人大代表了?
“王老板,赶紧填一填,一会我交到区人大去审核。”
“哦,好,白主任,您坐着喝茶。”
王鸣岐填着就发现了问题。
“白主任,高中没毕业怎么填?”
“啊?你不是大学毕业啊?”
王鸣岐嘿嘿笑了笑说道:“高中没毕业。”
“这样啊,那你填初中吧。”
王鸣岐直接郁闷了。
高满囤也有点吃惊,生意做的这么大的老板,竟然高中没毕业?
“嘿嘿,小时候家里穷,上不起学。”
“王老板,你可以去读书啊,我听说京华大学有个什么MBA,你可以去读一读,拿个硕士文凭。”
“京华大学?算了吧。”
王鸣岐刚和京华大学开战呢,你让我去京华大学读书?这不是开玩笑嘛。
王鸣岐想了想,觉得填写初中太掉架子了,可写高中又不合适,这可咋办?
王鸣岐呼呼的跑到后院,“媳妇媳妇,问你个词,我高中没毕业,应该叫什么学历?”
“学历?初中啊。”
“不好听,帮我写个高大上的词。”
杨晓翠想了想说道:“高中肄业。”
肄业是什么意思?就是上过高中,但没拿到毕业证。
“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居委会推举我当区人大代表候选人,要填登记表。”
王鸣岐说完就跑了出去。
杨晓翠和郝文静面面相觑,他当人大代表?怎么可能让一个高中肄业的人当人大代表?他可能是那个分母吧。
两女正面面相觑,王鸣岐又回来了,“媳妇,哪里有电大或者函授,或者在职本科?你帮我打听打听,我要去读书。”
王鸣岐说完,又跑了出去。
“晓翠,我记得他二十九了吧?”
“是啊。”
“那他还去读书干什么?”
杨晓翠捂着嘴巴笑道“估计嫌自己学历低,面子上不好看。”
“他都当了大老板了,又不进体制内工作,要学历干什么?”
“谁知道呢。”
郝文静和杨晓翠交流了半天怀孕的心得,直到杜国英喊他们过去吃饭,郝文静才走了。
王鸣岐正好从居委会出来,看到郝文静,心里又燃起了一阵无名之火。
可王鸣岐也明白,他们两个已经成亲了,再也不能像没结婚的时候那样,随时随地那个啥了。
王鸣岐和郝文静互相对视了一眼,郝文静低下头,默默的走进了派出所。
“文静,咱们还是亲戚啊。”
郝文静回过头看着王鸣岐,眼中充满了温柔。
“哥,快回去吧,嫂子等你吃饭呢。”
看着郝文静走进派出所,王鸣岐微微叹了口气。
杨家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杜国英说道:“鸣岐,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们爷三个好好喝几杯。”
“妈,辛苦了。”
“这孩子,客气啥。”
杨可道让王庆钻到床底下,取出来一个纸箱子。
王鸣岐一看,“五粮液?”
“76年的五粮液。”
杨其中笑道:“爸,陆大爷送您的那箱?”
“什么叫他送给我的,是他赔我的。”
“来,今天我高兴,咱们喝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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