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大不了赔钱
老太太原本不愿意来凑热闹，莫氏院子里的人硬是将她给请来了。
她说这本就不是件大事，琥珀是个孩子，不小心摔倒伤了主子，谅解一下也就完事了，结果思茹这孩子竟然动手伤人。
琥珀原本就是小孩子心性，被秦思茹打了那么一巴掌也是气急了，一口就咬了上去，这才将事情闹大了。
老太太还没说话，莫氏就急了，“母亲万万不可啊，这个小崽子是秦卓院子中的人，她必定会偏袒他。”
“祖母，思茹的手好疼啊。”秦思茹咬着唇，她恨死秦卓还有她院子里的这帮牛鬼蛇神了。原本被这小崽子带倒她就是一肚子火，结果自己的裙子还被他撕破了，她也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下手打了他。
结果这小崽子竟然扑上来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咬掉了她手臂上的一块肉，这笔仇她一定要报，不杀了这个小崽子，她怨气难平！
老太太抬抬手，“这是你们小辈之间的事情，我不插手。卓儿既然想要自己处理，我觉得还是让她们姐妹自己解决这件事情比较好。”
“母亲。”秦瀚生跟莫氏都有些不同意。
“怎么？你们两个长辈还要掺和小辈的打打闹闹？瀚生，上天有好生之德，琥珀是个半大的孩子，你真要让人打死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是做官的，好好想想吧。”
秦瀚生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连忙起身道，“母亲说的对，儿子知错了，是儿子思虑不周。这姐妹之间的打打闹闹还是让她们姐妹之间自己处理比较好。”莫氏见这两母子又偏向秦卓那边，气得咬牙切齿，“既然母亲和老爷不为思茹做主，我这个做母亲的不能不管思茹。”
老太太拧眉，“你是谁的母亲？”
“媳妇只有两个女儿，思雅跟思茹。”
“母亲别这么说，三姐姐也是您的女儿。”秦思茹紧紧的抓着莫氏的手臂，她知道莫氏是疼她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绝对不能跟老太太和父亲对着干，不然遭了父亲跟老太太的厌弃，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没她这样的女儿。”
“你放肆！”老太太手中的拐杖狠狠的跺了跺地，“真是越活越糊涂！”
“祖母息怒，母亲只是疼爱思茹才会这么说的。”秦希亭连忙上前安慰老太太，还不忘替莫氏开脱。
“母亲，今日媳妇就把事情说开了。从秦卓回到尚书府，就处处跟思茹作对。上回差点毁了思茹的容貌，害得她参加不了太子殿下的夏荷之宴；我们好心送过去的衣裙，她嫌弃，随手就丢给了丫鬟。”
莫氏真的是满腹委屈，现在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她若是将我当成母亲，就不会处处跟我作对，她根本就是个扫把星，若是当年有的选择，我宁愿没有生过她！”
“你，你反了，反了！”老太太气得站起身，激动的指着莫氏骂道，“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我从来没有阻止过你对思茹好，毕竟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总归是有感情的。可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问问自己，你有拿卓儿当女儿吗？”
“母亲我怎么没有？是她不服管教，目无尊长，三教九流里学来的那股子野性难驯。”
站在秦卓身边的碧海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喂，你是不是骂的太难听了，哪有你这样做母亲的，你根本就不配做秦卓的母亲！”
她跟母亲虽然被囚禁着，但是母亲对她是真的很好，即便没有好的条件，也将自己捧在手心中。
母亲说过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吧，这个莫氏根本就不像是秦卓的亲娘，倒是像话本子里专门折磨继女的后娘。
“你是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莫氏朝着她吼了一声。
碧海生袖子一撸就要上前干架，秦卓拉住了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乱来。
“今日不管如何，我都会为思茹做主，下人就该有下人的规矩，伤了主子，就得受罚。来人，将这个小崽子给我带下去，既然不能打死，那就打三十杖。”今日她就要让秦卓知道，自己也不是被她随意拿捏欺负的。三十杖！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跟打死有什么区别。
“母亲，这三十杖会要了琥珀的性命的。”秦希亭脸色阴沉，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不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可是今日母亲的所作所为让他大失所望，何苦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如果说一开始是琥珀的错，现在已经成了她们的错了。
“若是今日之事传到外头，别人定会觉得我们尚书府没有规矩，连个下人不都管教不了。母亲、老爷，你们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被外面的那群人指指点点吧。”
老太太跌坐在椅子上，秋妈妈在一旁帮她顺气。
“瀚生看看你的好媳妇，都威胁到你我头上来了。”
秦瀚生自然也是同意莫氏的做法的，但是却不满莫氏现在的态度。
“这件事情我们作为长辈不便插手，你让思茹跟卓儿自己处理。”
“老爷。”莫氏不同意，可是一旁的秦思茹却拉住了她，对她轻轻的摇摇头。
要是现在这个形式自己还看不明白，那她这些年真的是白活了。
老太太很明显是偏袒秦卓的，她不想掺和这件事情；而父亲大概也是为了自己的官声不想张扬这件事情，她们不能再闹下去了。
“思茹你这是做什么？”莫氏不解，她可是在帮她出气呢。
“母亲疼爱思茹，思茹很感激，但是这件事情既然祖母跟父亲都说让我们姐妹自己处理，那我们便自己处理。”
“可是她这么阴险狡诈，思茹，母亲怕你吃亏。”“母亲无需担心，三姐姐不是那种人，她一定会公正的处理这件事情的。”秦思茹吸了吸鼻子，努力的憋住了委屈的泪水。
“你还不如思茹懂事。”秦瀚生对秦思茹还是很满意的，但是对莫氏，他如今是满心的嫌弃。
秦思茹抱着自己的胳膊上前一步到了秦卓跟前，“三姐姐，我的确是被你的人咬了，但是我念他年少无知，不懂规矩，我们各退一步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各退一步，我同意了吗？”秦卓突然笑了起来，“咬伤你是琥珀不对，我赔。”
赔？怎么赔？众人好奇。
秦卓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一张一张的丢在秦思茹的脸上，“够吗？不够我还有。”
“你！”秦思茹气得浑身发抖，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啪！”秦卓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秦思茹脚下不稳，跌坐在地上。
“思茹！”莫氏扑上去护住秦思茹，“秦卓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人我打了，大不了赔钱。”秦卓又拿出一叠银票朝着空中，“母亲、秦思茹，我来到尚书府的第一天就跟你们说过，我秦卓记仇护短，我的人若是被他人伤了半分，我必定让她付出代价。”
“你简直不可理喻！”
“连孩子都下得去手，母亲就可理喻了吗？”秦卓不屑的看着两人，“钱拿好，我不缺钱，反倒是母亲你，算着日子可又到了还钱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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