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车门打开,谢凌云从车上走了下来。
“宋芝芝同志,你们怎么来海市了?”
看到是谢凌云,周敢的心放进了肚子里。
“听说海市有个批发市场,东西便宜,我们来采购点年货。”
“你们这是要回花柳村吗?”
“对,买了早餐这就回去。”
谢凌云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空位:“我们来这边出公差,正准备回云县,现在车上刚好有四个空位,可以让你们搭个便车。”
周勇刚好回来,看到谢凌云正笑眯眯的跟宋芝芝说话,快跑几步过来,夹在谢凌云和宋芝芝中间。
“你们聊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
谢凌云察觉到了周勇的敌意,拉开了和宋芝芝的距离:“我和我战友回云县,车上有空位,你们要是愿意,可以搭便车。”
周勇知道自己错怪了谢凌云,赶紧拿出两个肉包子塞给谢凌云:“那太谢谢你了。我刚买的热乎的肉包子,快尝尝。”
谢凌云转身上车,没有接包子:“我在部队吃过了。先上车吧,边走边吃。”
四人把东西拎上车,找了后排的空位依次坐下。
谢凌云看着他们鼓鼓囊囊的包裹,好奇的问:“你们都买了什么?这么多东西。”
穆安惠得意的拿起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展示给谢凌云看:“我们买了过年的衣服,和一些吃的。你看这条围巾,可好看了。”
穆安惠把围巾围在宋芝芝脖子上:“我们芝芝围上这条围巾最好看了,卖围巾的老板非要留下我们芝芝做模特呢。”
谢凌云笑着看着宋芝芝脖子上的羊毛围巾:“好看。”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夸的到底是围巾,还是人。
宋芝芝把围巾拿下来,叠好装回包里。
“车里热,拿出来干什么?”
一条羊毛围巾,少说也要二十块钱。但宋芝芝的工资是一个月五块,周勇的工资是一个月三块。谢凌云不相信一个年收入不到一百块的家庭,敢花二十块钱买一条羊毛围巾。
“你们最近是发财了吗?这羊毛围巾不便宜啊!”
宋芝芝没想瞒着谢凌云,因为他们做的事,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但真话不能全说。
“芳芳之前的相亲对象,家里做粮食生意,他知道咱们那里受灾了,就想给我们清风镇小学捐点粮食,我是来和他对接的。”
“至于我们买的年货,是前几个月周勇和周敢他俩抓了一只熊,熊皮卖了一千块钱。我们买了两辆自行车,剩下的钱,就来海市消费一把,过个好年。”
谢凌云疑虑消除,赞许的看着周勇和周敢:“你俩厉害啊!熊可不好抓。辛苦了一年,买点好的享受一下挺好的。”
毛文翰五个人在路对面,只看到一辆客车停在宋芝芝三人身边,他们在干什么根本看不到。
等到车消失了,宋芝芝四人也跟着消失了。
毛文翰挥挥手,从巷子里出来了两辆摩托车。一辆是毛文翰他们前段时间抢来的,一辆是董奉借的他姐夫的。
两辆摩托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客车后面。
不一会儿,驾驶员吉钧就发现,有两辆摩托车好像故意跟着他们。
“谢连长,有两辆摩托车一直跟着咱们。”
谢凌云满面疑云的盯着两辆摩托车:“不会是别的国家来的特务,知道咱们这里受灾了,想趁人之危吧?”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谢凌云吩咐所有人都把枪上膛。
“大家时刻准备着,等走到荒凉的地方,他们可能会动手。”
穆安惠把脸贴在玻璃上,眯着眼睛使劲儿往后看。
“他们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昨晚上他们就在我们住的招待所对面蹲着了。”
谢凌云疑惑的看着四人:“你们干什么了?这几个人像是狠人啊!”
四人都把这几天做的事回想了几遍,都没想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宋芝芝说:“我们好好的,谁也没得罪啊!”
穆安惠灵光一现:“会不会是那个卖毛衣的女的,被气着了,想找咱们事情。”
周勇无语的说:“不是吧,屁大点事,摆出这么大阵仗。”
说话间,两辆摩托车加快了速度,想要超越客车。
穆安惠激动的脸都红了:“好期待他们上车后看到一群军人 的反应。”
吉钧摘下帽子,脱了外套,踩动油门,加速往前,让摩托车始终无法超越。
到了一处开阔的路段,谢凌云吩咐吉钧:“速度慢点,让他们追上,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吉钧刚减下来速度,两辆摩托车就超越了他们,横在客车前面。
吉钧一个急刹车,车头紧挨着摩托车停了下来。毛文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五个人吓得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车竟然紧贴着他们站住了。
毛文翰拿着一把简易的火铳,骂骂咧咧的拍打车门:“码的,吓死老子了,给我开门。你们差点撞到爷爷,给我开门。”
车门打开,毛文翰低头就冲了上去,抬起火铳后,他愣住了。一群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他的腿疯狂的打着哆嗦,想后退。可走在最后边的广多和董奉看不到车上的情况,在后边使尽儿推前边的牧志强。
“往前走,我俩还没上去呢。”
毛文翰哆哆嗦嗦的喊:“别,别挤了。”
广多一路上冻坏了,早就想上车上暖和暖和。他怒吼一声,用尽洪荒之力,硬是把前边四个人全部推进车厢深处。
毛文翰手里的火铳掉在地上,脑袋刚好抵在站在后边的谢凌云的枪口上。
广多心满意足的踏进车厢,开心的笑慢慢僵住了。他身体刚往后一斜,吉钧就按动开关,把门关上了。
毛文翰赶紧蹲在地上,抱住头:“误会,大哥,都是误会。我,我,我这枪是假的。我们闹着玩的。”
其他四人也赶紧蹲在地上抱头。
谢凌云捡起火铳,仔细检查了一遍:“假的?你这火铳打死一头熊没问题。”
“你们跟着我们跟了一路了,说说吧,想干什么?不要跟我撒谎,我们车上有牙医。谁说谎,就给谁治治牙齿。”
毛文翰后悔死了,早知道不听柴乐荷的了,自己从无败绩,这一次竟然一出手就输了。
但他很快给自己想好了理由。
“这个火铳,是我朋友柴乐荷的,她昨天去找我,忘在我那里了。她要回家过年,说坐的这辆车,让我追上,把火铳给她。”
“她说有两男两女看不起她,她要拿火铳去把他们四个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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