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地摇了摇头。
是真的没想到傅砚辞为了把我关在这里可以连门锁都设置了警报装置。
“傅砚辞,我不是犯人,你不可以这么关着我。”我看看他,努力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出声道。
其实在看到他出来的那一刻,我心中就已经被绝望充斥了。
果然,随着我这句话出口,傅砚辞顿时嗤笑出声,眼底的讽刺越发明显了几分。
“不是犯人?”傅砚辞冷笑着俯身看向了我,“江柚,你现在在我眼中,就是犯人。”
他这么说着,一把扯开了我身上的外套。
看着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换里面的衣服就急着要往外走,傅砚辞眼底情绪瞬间带起了几分阴暗,冷笑着一把扯掉了我身上的外套。
“江柚,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陆颂这么上心了?”
外套被扯掉的那一刻,我眼底满是惊慌和不安。
我知道自己现在不管怎么跟傅砚辞说都已经无济于事了,但是我还是努力看着傅砚辞解释出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那个视频里面的人根本不是我,言辞,我被宋晗景算计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一场算计。”
“但是我现在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自问跟他无冤无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但是我可以发誓,那个视频里面的人真的不是我。”
我看着傅砚辞这么说着,整个人止不住地狠狠发颤。
我知道这整件事情听上去很是离谱,但是偏偏这一切又都是真的。
“江柚,你以为我没查过吗,但是那个视频没有任何剪辑过的痕迹,也没有AI换脸,所以你告诉我,如果视频里面的人不是你的话,她是谁?”
“为了从这里出去,已经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吗?”
傅砚辞这么说着,显然是懒得跟我多废话了,拉着我就向着浴室里面走去。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这一刻我心中还是害怕的厉害。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傅砚辞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可能会有长得极为相似的人,会不会是宋晗景,他找了个人,整容成了我的模样?”
我是真的在分析,可是这一切落入到了傅砚辞的耳中却成了我的疯言疯语。
他显然不想跟我多说一句废话了,拽着我进了浴室,直接拉到了花洒下面。
花洒打开的一瞬间,水流喷洒而下,冰冷的水洒在身上,我整个人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傅砚辞却不依不饶地继续举着花洒对着我。
这个天气,冰冷的水淋在身上带起的那种才刺骨感觉真的让人过于煎熬了,我整个人忍不住地发着颤。
傅砚辞看着我此刻的模样,这才冷着语调开口道,“清醒一点了吗?有没有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真的很可笑?”
“找了个整容成你的模样,江柚,你真的觉得整容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也是,你根本不用管合不合逻辑,你只需要糊弄我就好了。”
“怎么我在你眼中就显得这么蠢吗?”
傅砚辞这么说着,突然一把扔掉了手中的花洒,然后一把扯过了我,直接按在了一旁的墙上。
“傅砚辞,我求你不要……”寒意还未减退,我整个人还在忍不住地打颤,就连说出口的声音都打着颤,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地这么开口道。
我真的受不了他这样的折磨了。
之前那段日子已经让我觉得很是痛苦了,我不想我跟他之间仅剩的那点美好还要被这些事情摧毁。
我真的不想,所以我很努力地躲闪,拼了命地转身想要拦住他。
“傅砚辞,这里面真的有误会,我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我没有骗你,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去好好观察一下宋晗景好不好?”
“他肯定有问题,真的,我不骗你。”
“我不想我们之间变成这样,我不想……”
我这么说着,整个身子却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那种感觉我现在都已经很熟悉了。
但是这是我第一次不抵触这股感觉。
我任由自己痛苦地倒在地上,就连头磕在浴室的墙上我都没有太在意。
浑身的关节都疼得厉害,额间那点伤痛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傅砚辞一开始还觉得我是装的,看着我撞向墙面的那一刻,他话语之中满是怒意。
“江柚,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你以为你这样要死要活就能见到陆颂吗?”
可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应他的怒气了。
很快傅砚辞大概就看出来了异样了,一把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江柚,江柚你怎么了?”他这么问着,语气已经从刚刚的恼恨转变成了明显的担心了。
但是我这会已经疼得没有办法说话,只是用尽力气蜷缩起身子,想要稍稍抵抗一下那剧烈的痛意。
傅砚辞急忙抱着我快步向外走去,然后将我放到了沙发上。
“江柚……”
他低声喊着我,即便是已经恨我入骨,但是在看到我成了如今模样的那一刻,我还是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了几分心疼。
我很想趁着这个机会再跟他好好说说话,趁着他这会愿意好好沟通。
但是奈何这个时候我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剧烈的痛意之下,我开始狠狠推搡傅砚辞,想要让自己舒服一些。
但是傅砚辞却不肯,他只是紧紧抱住了我,“江柚……”
他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话语之中哽咽的感觉越发清晰明显了起来。
我觉得他一定也很懊恼吧,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恍惚间,我突然想到那一日宋晗景带着那个医生过来说什么让我先活着,能活多久是多久的话。
所以,他们的意思是我快要死了吗?
我浑浑噩噩地想着这些,最后整个人却还是彻底失去了意识。
*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伤口也都处理好了,一旁的桌上还摆着早餐,只是屋内已经不见傅砚辞的身影了。
我撑着身子起身第一反应还是过去拉门,但是还是徒劳无功。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保留体力从长计议。
如果我没办法自己开门逃出去,那我是不是可以偷他的手机打电话求救呢?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出去,我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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