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朱樉的屋内,孙冰把门插上,敏敏坐在桌前。
朱樉蹲在敏敏身边,头靠在她胳膊上,说道:“媳妇,我错了。我是被朱标那个面白心黑的家伙骗过去的,我光喝酒了,啥也没干!你相信我啊!”
朱标的房间,朱标用同样的话对常氏说着,常氏盯着朱标的双眼,他不敢与常氏对视,低下头。
“你们老朱家的人都一个德行,哼!”常氏气鼓鼓的说道。
“媳妇,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朱标劝着。
“要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你看我咋收拾你,我又不是不让你纳侧妃,你说你跑那种烟花之地干什么!”常氏掐了朱标两下。
朱标不敢出声更不敢躲,见常氏转过身生闷气,他走上前从背后抱住常氏,轻声说道:“都是老二那个家伙,算了,我错了,我就喜欢你一个,才不纳妾呢。”
“说得好听,你不找,别人都说我善妒。”
“谁说的,看我不抽他,我媳妇这么善良懂事,让我知道谁瞎说,看我不抽他!”朱标装作气愤地说。
“别装了......”
。。。。。。
屋内。
朱樉说道:“舟车劳顿的,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会饭做好了我叫你们。”
“那你去劝劝母后吧。”敏敏说道。
“母后咋了?”
“被父皇气到了,具体的你问母后吧,我们做儿媳的也不好多说。”孙冰接着说道。
敏敏也跟着点点头。
“那你俩先休息,我去看看怎么个事。”
朱樉来到门外,见马和在一旁站着,问道:“我母后在哪间房住?”
“在东厢房,殿下随奴婢来。”说完马和带路。
朱樉来到马皇后的屋前,看到门没关,马皇后坐在床边唉声叹气。
这时朱标也走了过来,小声问道:“娘这是咋了?”
“我也不知道,敏敏没说。”
两人走进屋内,马皇后见两个儿子来了,擦了擦眼泪,板起脸说道:“媳妇都哄好了?”
见马皇后流泪,朱标问道:“娘,这是谁惹你了?”
“还能有谁,你那个混账爹,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老朱家的了。”说着马皇后眼泪就流了下来。
朱樉赶紧掏出帕子给马皇后拭去眼泪,朱标在马皇后身旁坐下,握住马皇后的手问道:“父皇这是怎么惹您了?“
“你那些小一点的弟弟淘,把你父皇喜欢的痒痒挠摔碎了,他就说我不管教,一个个都跟野猴子一样,还说我做饭越来越难吃,不如那些美人温柔。”
“我一气之下,就带着儿媳来杭州了。”马皇后哭着说“太过分了,大哥,走,咱俩回应天造反,把老头子赶下去,你做皇帝,让他一天天嫌弃这嫌弃那的,皇帝做时间长了,脾气还见长。”朱樉说着就站起身来马皇后一听:“胡闹,那是你们父皇!”
“儿子这不是想给您出气吗。”朱樉又坐下笑着说道朱标知道朱樉这是故意的,开口安慰道:“母后,既然来了,您就在杭州散散心,让父皇一个人在应天待着吧。”
“就是,让老头子夜夜抹泪想娘,谁做饭好吃让他去吃,您就留这里享福,儿子闲了陪娘转转。”朱樉附和道马皇后噗嗤一下,也不哭了,说道:“对,让那老家伙好好反省一下。标儿,常氏也快生了,这几天没事多陪陪她,御医什么的我都带来了。”
“好的娘,您就高高兴兴的在这待着,闲了就让敏敏孙冰陪您去听听戏,逛逛西湖,咋高兴咋来。““嗯。”马皇后点点头,看样子是心情好了不少。
应天城皇宫。
朱元璋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吃着午饭,王德在身旁伺候。
夹了一筷子咸肉喂嘴里,呸的一口吐了出来,王德见状就跪了下去。
“这菜咋这么难吃,谁做的?”朱元璋皱着眉头问道。
“回禀陛下,这是御膳房做的菜。”王德连忙回道。
“咸肉一点都不咸,这汤也不好吃。”
“奴婢这就让人重做。”王德起身就要把菜端走。
朱元璋拦住了说道:“罢了,这菜扔了怪可惜的,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咱大明还没富到能这么浪费的。”
说着夹起菜就着米饭吃着。
吃了两口问道:“皇后她们到杭州了?”
王德躬身说道:”按照时间算,今日刚好到杭州。“
“哼,说两句就跑去儿子那,年纪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朱元璋自言自语地说道。
一旁的王德哪敢多嘴,低着头不吭声“哎,这妹子一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常氏预产期还有多久?”朱元璋问道“下个月就是了。”
“那我大孙子要在杭州出生了?御医都去了吗?”
“皇后娘娘走的时候带了一半的御医过去,有接生经验的嬷嬷也一同去了。”
朱元璋听完点点头,这才走了两三天,自己就想媳妇了,自己当时怎么能那么说话呢!
朱元璋后悔当时话说太重,把马皇后气走了,想去杭州,但无人监国,交给胡惟庸又不放心
这到时候大孙子出生自己都过不去,朱元璋开始思考对策。
吃完饭,朱元璋回到御书房看起奏折,内阁已经将奏折都整理好了,但朱元璋看了一阵,就开始烦躁。
在御书房来回踱步。
来回走动的朱元璋突然停住脚步。
“二虎。”
二虎走进御书房抱拳道:“臣在。”
王德识趣的退了出去,一般二虎出现就意味着下面的话不是他能听的。
“锦衣卫如今在应天的监控力度如何?”朱元璋坐下问道。
“在应天所有文臣武将身边都有锦衣卫监控,拱卫司同样监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二虎禀报道。
“胡惟庸可还老实?”朱元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胡惟庸被架空后,一直在府上抱怨上位不公,也有一些淮西心腹暗地上门,在密室商议着什么,与西北的平凉侯费聚,还有陕西的吉安侯陆仲亨有密信往来。“二虎一五一十的汇报“密谋什么,信上内容呢?”
“太过隐秘,探子不敢近前打探,怕打草惊蛇,密信还是探子无意间看到信封才得知,其中内容胡惟庸看完就烧掉了。”
朱元璋抚须沉思,喃喃道:“费聚与陆仲亨上奏自己得病,需要回应天治病,这其中.....“
朱元璋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费聚陆仲亨在京营有亲信吗?”
“没有,不过城防军偏将曾经是费聚手下的人,还有禁卫副统领是陆仲亨以前的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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