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闻言激动不已,忙道:“多谢云大夫,多谢云大夫。”
云知澜取出一个瓷瓶,“玉肌散每日涂抹患处两次。”
女子一怔,“大夫,不用服药吗?”
“不用。”
女子将信将疑,但还是花了十两银钱将玉肌散买了下来。
云知澜嘱咐道:“姑娘,这些水粉不要再用了,若是你想用胭脂水粉,可以去隔壁香云庄,我帮你们检查过了,所用物料没有任何安全隐患,其中还加了药材。”
女子此刻只想治好自己的脸,对日后所用胭脂水粉暂时提不起任何兴致。
她点了点头,“好。大夫,我的脸什么时候能好?”
“十五日左右。”
那女子闻言似松了口气,还好时间不是太久。
女子走后,陈大夫与孙大夫好奇问道:“小子,那个玉肌散是你自己研制的吗?”
云知澜对二位还是很敬重的,撇开医术,论年纪怎么说也是长辈。
他取出一瓶玉肌散交给二位大夫。
二位大夫拿到后,倒出一点粉末去一旁研究去了。
又陆续来了几位女子,云知澜依旧只是开出玉肌散。
云扶此刻在香云庄摆弄她的胭脂水粉。
锦娘忍不住道:“东家真是厉害,连胭脂水粉都会做。”
“锦娘高看我了,这是四哥做出来的。”
为了制这些胭脂水粉,云扶还专程跑到伢行买了五个小丫鬟,在云宅的一个院中,只负责制这些胭脂水粉。
锦娘不吝夸奖道:“四公子可真厉害。”
云扶点头,这个她承认,四哥确实挺厉害的。
这时,香云庄的伙计跑了进来,“东家,掌柜的,对面云绣庄出事了。”
云扶笑了笑,她早就猜到了。
前些日子,她曾派下人跟踪过唐心心,原来云绣庄所卖的胭脂水粉并非是她自己研制出的,而是去市井找了作坊,她只不过是将作坊的劣质水粉换到她所购置的琉璃瓶中,以次冲好。
上一世,原以为这胭脂水粉是唐心心自己制出来的,看来是她高看唐心心了。
锦娘有些惊讶,“我曾去过一次云绣庄,她们将那水粉讲的神乎其神,说是又能美白,又能淡斑,还能收什么皮肤毛孔,弄半天就这?”
锦娘见云扶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在她面上没有看到丝毫吃惊,“东家,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云扶笑了,“怎么会呢,我又不是神仙,还能掐指算到她们的水粉有问题?”
锦娘点了点头。
见云扶年长了一岁,如今已年方十四,总觉得她又沉稳了许多。
她可是一日日看着小东家长大的,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我们自己做好自己的本份便可,若她们不来招惹,我们也不必将她们放到心上。”
“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
云扶往外望了一眼,吩咐道:“去外面瞧瞧发生了什么?”
“是,东家。”
小伙计跑走了。
片刻后,又跑了回来,“东家,是姜家的姑娘,应该是用了云绣庄的水粉,现在正带人砸铺子。”
“嗯。”
云扶微微笑了笑,刹那间冷意翩飞,好戏也该上场了。
锦娘见云扶出去,她赶忙拦下,“东家,东家,这个热闹咱不看了,那可是姜家啊,万一被连累上便不好了。”
云扶粲然一笑,“锦娘怕是忘记了,姜柠可是我未来三嫂呢。”
锦娘一怔,是啊,她光顾着担忧了,竟将三公子中状元一事,给忘记了。
“那我陪你去。”
锦娘交待王月娥看好无忧,便随着云扶出了门。
二人来到对面云绣庄。
果真,云扶见姜柠脸上戴着面纱,面纱外的皮肤也长了不少疹子。
“姜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这脸…”
姜柠听到云扶的声音,怒从心中起,她转过身,抬手就想给云扶两巴掌。
但看到云扶满脸自责,“都怪我,都怪我,原来云绣庄的帧颜是罪魁祸首,我若早知,便不该省吃俭用,卖了首饰买这帧颜送给姜姐姐了。
姜姐姐,我对不住你,你要打便打吧。”
姜柠见云扶一脸愧疚不安的样子,抬起的巴掌最终还是放下了。
看来她也不知云绣庄的水粉有问题。
是啊,云绣庄的水粉是这几日才连续出问题的,她又怎会未卜先知呢。
姜柠又看向宋摇:“给我打。”
宋摇抬眸,见云扶面上挂着一抹浅笑,她的眸子似是淬了毒般望着云扶。
阿妹,是你,又是你。
她有心想骂两句,但看到姜柠死死瞪着她,她愣是没敢骂出声。
几个婆子上前押着宋摇,便朝她扇去。
不一会,宋摇疼的求饶起来,“姜姑娘饶命,姜姑娘饶命,这个水粉不是我做出来的,是唐心心,她也在铺子里。”
姜柠吩咐婆子,“去将唐心心带出来。”
此时的唐心心藏在朝服架子后面,被婆子找到后死拉硬拽的带到了姜柠面前。
“给我打。”
“是。”
姜府的婆子可不是吃素的,她们撸起袖子像个凶煞般死死盯着唐心心,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将他们姜府的姑娘害成这样,真是胆大包天。
唐心心赶忙求饶,“姜姑娘,这可不赖我啊,这只是个人肤质问题,你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况且这是宋府的铺子,若赚银钱也都进了宋府的腰包,关我何事?”
姜府的婆子恶狠狠道:“谋害我们家小姐,竟敢死不承认,看我不撕了你这小贱蹄子。”
此时云绣庄外围满了人。
也有许多用了云绣庄的水粉,被毁了容貌的小姐,戴着帷帽瞧着这一幕,觉得很是解气。
转眼间,宋摇与唐心心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但姜柠似乎不想放过她们,“给我继续打,打死也无碍。”
宋摇知道向姜柠求饶没用,便想爬到云扶身边,想让阿妹帮帮她,但婆子们丝毫不给她机会。
她趴在地上向云扶招手,“阿妹救救我。”
她太疼了。
云扶冷眼瞧着她,阿姐啊阿姐,你也知道疼啊。
上一世因为中毒,自己每隔一段时间,都是要受一次这种折磨。
那滋味就如钻心刺骨般,比这要疼上百倍千倍。
那时她也没见阿姐,放过她这个阿妹,竟还恨她怎么没早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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