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没忍住开口。
顾世明看了我一眼，犹豫道：
“最近顾氏现金流有些问题，这样做虽然能够从长远角度解决美容仪的困境，但会对其他项目产生影响，本部压力也实在太大，瑶瑶说的并非毫无道理。”
“对于网络上的事情，我可是门儿清。”洛瑶瑶扭身侧坐在办公桌上，拿起顾世明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依我看，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对方既然动了水军，我们也用就是了。”
“找个公关公司，给那几个率先发声影响力又大的用户一笔钱封口，至于剩下的，水军出动压下去，再找些网红带货说点好话，拉踩一下其他竞品，事情就能解决。”
“比起南小姐的方案，我这个又快又省钱。”
洛瑶瑶冲着顾世明眨眨眼：
“如何？”
我立刻反对：“绝对不行！这会寒了用户的心！”
“美容仪的问题还没有找出来，究竟是工厂加工出错还是配方有问题目前还没有定论，如果压下舆论继续生产售卖，一定会有新的受害者出现，到那时恶力回馈，一切就完了！”
顾世明听不进我的话，他皱眉不耐烦道：
“遥遥说的有点道理，再说卖了那么多，也才出现几个事故，我看机器根本就没问题，不过是那几个人小题大做，又被对手公司抓住机会，这才闹出些乱子。”
他本能地逃避问题，几句话就大事化小，我却没那么乐观：“顾总，你不能这样想，洛小姐说的办法乍一听似乎可行，可后续……”
“够了！你不过就是想反对遥遥！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一拍桌子，随后看向小王，“一整个部门，竟然没有瑶瑶一个人有头脑，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
“再有下次，都给我滚出顾氏！我这里不养闲人！”
他意有所指看了我一眼。
“现在，出去！”
我闭口不言，对着还想说什么的小王使了个眼色，转身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前，洛瑶瑶的娇笑声又一次传来，似乎有意放大，只是我低头看着脚下地面，对两人的互动毫无兴趣。
小王拿着文件袋，缩头缩脑跟在我后面。
几个同事跟她打着眼色，我头也没回走进助理办公室：
“你们几个全部进来，要问什么赶紧问。”
小李越过众人，挤到我身边挎着我的胳膊：“南姐，这件事……”
我没接话，将众人一一扫过：
“美容仪的审查报告，是谁签了字。”
几个人互相看看，没人说话。
“我问最后一遍，没人说我就走了，这件事谁爱管谁管。”我冷淡道。
也许是我从未用过这种态度，她们慌了神，最后小王硬着头皮站出来：
“是我……但是南姐！我！”
“你签了字，为什么用我的名义？”我失望看着她，“我的章一直在办公室，你就可以随意盗用？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追究你会进局子的！”
小王自知理亏，嘴唇蠕动不知说什么，最后哭了出来：“南姐，你救救我吧！是……是洛小姐要我这样做的！”
小李很吃惊：“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我竟觉得她的惊讶有些虚伪。
也许……不是错觉。
“美容仪那个项目，我根本没有见过文件，顾总刚刚却对我兴师问罪，奇怪的是，落款除了我的签名，还有印章。”
“签名倒是仿的有几分功力，不是见我签字多根本不会写的这么像。”
我平淡地说完，见几人目光闪烁，便知她们多少都知情，心里更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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