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别墅二楼的阳台包束玫瑰,听见院子里的谈话声,从阳台探出头来。
我爸跟我打招呼,指着身边的傅慎言介绍,“知知,这是傅慎言,陪你过生日好不好?”
“沈小姐,生日快乐。”
傅慎言抬头,我对上他温润清冷的黑眸,顿时脸颊发热。
现在才明白是一见钟情的心动,而不是那天晚霞炙热的缘故。
我掌心不稳,包到一半的玫瑰从阳台落了下来,正好砸在傅慎言怀里。
傅慎言笑吟吟地看着我:“沈小姐,这么漂亮的花,扔了多可惜啊。”
我很喜欢一句话:爱人如养花。
所以那时十八岁的我,听到一位矜贵温柔的男士笑吟吟地跟我说,沈小姐,这么漂亮的话,扔了多可惜啊。
我觉得他这样的爱花之人,对待心爱之人,一定会温柔至极。
少女的心动,根本不受控制。
我第一次爱人,没有丝毫顾忌,爱就要跟他在一起。
被傅慎言接住的那束花即使枯萎成了花干,我还是好好地保存着。
而对他的爱意,让我不顾一切都想成为他的妻子。
只是可惜,我始终不是他想要精心呵护的那一束玫瑰。
我不知道这个梦做了多久,梦境来来回回,时空错乱。
我满腔的爱意和期待,也在其中一次次被伤害和辜负。
我迷迷糊糊被渴醒,头很重很沉,像是高烧了似的,眼睛勉强睁开,却看得很不清楚。
“水……”
刚发出渴求,我就感觉有水杯递到我嘴边,我本能地吞咽。
但视线太模糊了,我看不清眼前的人,只看到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穿着白衬衫,皮肤冷白,气质上雅致矜贵。
那张模糊的脸,被我下意识对上了梦境中傅慎言那张清隽温柔的脸庞。
第一次被他这样对待,我有些不敢相信地开口:“傅慎言,你不肯离婚,是不是其实也有一点点喜欢我?”
喂我喝水的男人手似乎僵硬了片刻,我听到一道陌生又清冷的声音,他说:“沈夏,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傅慎言。”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视野终于慢慢变得清晰,眼前矜贵温柔的男人果然不是傅慎言,是那天在宴会上做过自我介绍的周尉迟。
我就说,傅慎言怎么会这样对我。
我歉意地朝他笑笑,“周先生,我烧得有些糊涂了。”
“你在发烧。”周尉迟勾了勾唇,随手撕了一片退烧贴贴在我额头。
一股舒适的凉意从滚烫的额头渗透下来,我昏沉的脑袋也终于清醒了两分。
我跟他道了声谢,还没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周尉迟再次温声道:“沈夏,你想和傅慎言协议离婚吗?”
我愣了愣,看着他温柔的深褐色眸子,猜测是否是因为同情。
毕竟那晚在周家,我作为正牌傅太太躺在血泊里,傅慎言却抱着宋南栀着急忙慌地赶去医院,我确实也令人同情。
我勉强勾了勾唇,声音嘶哑,“或许会吧,但还不是现在。”
我必须等傅慎言报复完我,不会连坐沈家的时候,再跟他协议离婚。
周尉迟寡淡的眸中里有一丝疑惑,他声音微沉,“沈夏,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帮你,让你立刻和傅慎言解除婚姻关系。”
周尉迟说完顿了一下,似乎看出了我眼底的疑惑。
他眼神微闪,浅笑着解释,“沈夏,就当我为了报恩吧,我愿意无条件帮你。”
报恩?我眼中的疑色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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