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一道菜还叫看不起?你们秋家铺面广泛,一人一道菜,一天都有几百两的成本,人家只是做小本生意的,又不是像你这样的大生意,你到底要多少才够?”
“就是,秋清染,这仗势欺人,也不是你这么样的,之前还以为你们秋家气度大,分寸拿捏的好,如今看来也跟那小贩一般,只管那蝇头小利。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奸商,就你这样的,我们也不屑去你们秋家!”
民愤激起,易如反掌。
陈如意低头看着这一幕,心里那是乐开了花。
从落魄到现在,她之所以完好无损,靠的是什么?
自然是她那柔弱的皮囊和天衣无缝的演技。
如今这玩意儿弄到秋清染身上,她就不信秋清染能逃脱的了。
讨伐的声音越来越高,如果声音有力量,恐怕现在秋清染早已是千刀万剐。
然而,站在言语之中的秋清染却笑了笑。
她缓慢向前一步,高声一呵,“你们真要蠢的让别人砸招牌吗?就你们这目光短浅的模样,还想在商考中出人头地,做梦呢!”
此话无疑是激怒野兽的导火索,一时间,大家怒气空前高涨。
“你说什么呢?谁是目光短浅的家伙?我们怎么就不能在商考中出人头地了,给我们说清楚,说清楚!”
“这么简单的陷阱,你们看不出来吗?”秋清染直视陈如意,“姑娘,你说你要给我提供菜,你成本预算是多少?
据我所知,新鲜素菜成本每日都在二百两左右,二百两,春风楼半个月的收入,你舍得?”
二百两,白花花的给别人,谁舍得?
陈如意提出这一事,不过是想用最坏的材料罢了。
只是对方已然问起来,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我自然舍得……”
“就算你舍得,那请问,倘若饭菜出事,这责任该算在你头上,还是该算在我头上?客人吃饭必然不会只吃一道菜,可但凡出了事儿,所有罪责都会怪在我们秋家头上。
到那时,就算我找姑娘负责,也挽回不了我的信誉,那这笔交易又怎么算得上一笔好的交易?”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一时间,众人恍然大悟。
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门门道道,他们全然不知。
难怪,难怪秋家能够富甲天下,有这般敏锐的观察力和思考能力,就算不想成功也难。
这会儿,秋清染目光已经向众人扫去。
“如此,大家还觉得自己的目光长远吗?”
刚刚还怒气冲冲的众人,瞬间像哑巴一样低着头,望着脚尖。
秋清染这会儿才重新看向陈如意,“姑娘,你回去吧,这个活动既然已经举行了,那不到日期,我是不会提前结束的。
倘若姑娘觉得影响了你的生意,那我大可每天给你补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
“看来这事儿是谈不拢了,那就请姑娘回吧。”
春风楼耽误不得。
陈如意咬紧了牙关,终究硬着头皮说出哪句,“你到底怎样才能放我们一马?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结束一切且让名誉不受影响,只要你退让一步,让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秋清染侧身,“真的做什么都愿意?”
“当然!”
“好,我要刘炀装成猪样,游街示众,并且一边叫喊我是猪,一边学猪叫!”
“秋清染,你别欺人太甚!”
目光眯成一条缝,秋清染瞪向刘炀,杀气重重,
“欺人太甚,到底是谁欺人太甚!秋家的流言蜚语,我大哥死去的孩子,还需要我说的再明显一些吗?”
刘炀愣住了,难怪,难怪秋清染会突然出手。
原来她竟知道了这个。
回望着秋清染,刘炀一时间也如炸了尾巴的猫一般。
“你该知道,就算我答应你的请求,以你的身份,你也承受不住。”
秋清染眸光轻挑,“承受不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承受不住?别忘了,托你的福,我现在已经是淮南王未过门的王妃!”
“报——淮南王上聘,私塾同福,聘礼下!”
话音刚落下,林火从大门走了进来。
随着他一声喊,十里红聘依地而落。
隆重庄严之景,惊的众人合不拢嘴。
就连刘炀,陈如意都瞪大眼,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会儿,林火再度上前。
“王妃,秋家聘礼已下,此乃与学院同福之礼,还劳烦你将此礼送给该给之人。”
“天呐!这些东西是淮南王为了秋清染给我们的?不是吧,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呢,淮南王居然这么宠秋清染?”
“不是宠吧,想必是马上在一起了,这只是该给的体面。”
“体面?就算是体面也太大了吧,连学院都跟着享福,这简直前所未有。”
刘炀也看红了眼。
当初与秋清染成亲,连像样的婚礼都没有,更别说这大张旗鼓的给聘礼。
闻景林这般做,明显就是打他的脸。
他贵为世子,凭什么要低人一头?
怒气上涨,刘炀二话不说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你当真是受淮南王喜欢了,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吧。”
“什么意思?”秋清染不解。
“什么意思,你竟不知?”刘炀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你当真以为淮南王派人送这么多东西来,就是给你体面了。
我告诉你,只有懒得敷衍的人才会用东西敷衍。仔细想想,我征战这些年何时出现在你面前,不都是用这些个稀罕玩意儿,把你哄的团团转嘛。
如今,王爷以同一种方式对待你,不过是从我的玩物变成了别人的玩物,你有什么自豪得意的呢?”
玩物,当初被人踏破门槛都求娶不到的秋清染竟然是玩物。
这简直比灾星还要侮辱人,一时间大家看着秋清染的脸色都变了。
一直以来,秋清染高高在上,并以优异成绩,逐渐占据几位夫子的眼。
大家对秋清染早就嫉妒过头,甚至怀恨在心。
眼下听到这话,他们哪儿管得住自己的嘴,
“玩物,真是看不出来,我们学院的才女竟然是别人掌心里的玩物,难怪平日里咄咄逼人,大道理一堆又一堆,原来是囚在牢笼里的金丝鸟最后的哀嚎啊。”
“啧啧啧,口是心非,人与道理背道而驰,也不知才女看到今日自己这般模样,会不会为当初口若悬河的自己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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