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很多教派,战景逸甚至连名字都没听过,但这还不算过分的,据说一些山贼强盗,在听说了这件事后,干脆聚集起来。
这种临时组建的团伙,随意找了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经书,断章取义地这个抄一些,那个抄一些后,就组成了一个教派。
当然,这种临时组成的教派,大部分还未达到开平城的时候,就被宋亮亮这些觉醒者们,全都伏击杀光。
即便有一些漏网之鱼,也在经历了开平城天罚的事情后,个个吓破了胆,压根没胆子敢来这里冒险。
可想而知,当道宗掌教真人殷常平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打算来瓜分自家家产的强盗们,他内心是怎样的一种怅惘。
就这样,一群大佬坐在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里,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相比较帐篷里的安静,帐篷外面却是乱哄哄一堂,比一般的街市还要热闹。
在这里,各派的弟子都有,大部分都是胡人较多,说的话也是气息古怪,什么波斯语,大食语,乱七八糟的语言不通,加上彼此教义的问题。
战景逸坐在树冠上,就这一会的功夫,就已经看到三次打架的事情,甚至有一次,如果不是有人拉着,差点就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哎,还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啊!”
战景逸本来就不指望这些人,能对释迦子起到什么作用,此时看来,何止是不起作用,不拖后腿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这时候,战景逸的脑海中只有那句流传甚广的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真是至理名言。
现在看起来,很不巧,这句话的两项,战景逸现在似乎都占齐了,就差喊上一句,老子不玩了,你们随意。
很快,战景逸发现王一也来了,和师兄弟几个挤在人群中,东张西望的左右一阵看,只是没找到躲在树上的战景逸,显得有些失望了。
“你不打算喊他一声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翁天心人已经端坐在了战景逸上面那根树杆上,两条腿耷拉下来,还来回踢打着,显得特别悠闲。
战景逸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出现一样,对于翁天心的出现,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反而指着不远处又打起来的两伙人道:“作为这个联盟的撮合人,这个时候,你不该去稳定军心么?”
闻言,翁天心眼皮不自然地跳动了几下,一脸朽木不可雕地看着远处的这群人:“一群白痴,老子带不动。”
一个强大的具有占卜能力的觉醒者,地位绝不亚于顶尖的觉醒者,甚至地位会更高,因为武者一般都没脑子,但具备占卜能力的觉醒者却一般都是能者中的精英。
可以说,如果一个团队中有这样一位觉醒者,可以让队伍减少很多伤害,无形增强很多成功的概率。
但就这样的一位顶尖觉醒者,面对这么多高手,居然都要说带不动,可想而知,这伙人可谓是已经蠢到了何等无可救药的程度。
事实上,在这个联盟之所以存在,翁天心在里面已经投入了非常多的心血和精力,平衡了很多教派之间的冲突。
否则,恐怕根本就没有可能会出现,眼前这片景象。
但能够平衡几个教派的事情,翁天心已经是尽了全力,可阿猫阿狗终究是阿猫阿狗,除了少数如教廷、拜火教这样的大教之外,其他鸡零狗碎的教派之间,屁事一堆。
之所以说屁事一堆,那是因为这些事情的确都上不了台面,不是什么你抢了我地盘,就是我上了你马子,简直就和现代港片内的古惑仔一样,烂事一片。
已经见识过释迦子的翁天心,对这些乌合之众的能力,已经全然不抱有一丝的希望。
最重要的是,他可能要死了!
是的,是真的快死了!
……
说着话,只见翁天心拿出一张和战景逸一模一样的战书,递给战景逸。
看着这张战书,战景逸到没有意外,眉头微挑,将这封战书拿在手上,打开后,看到上面写着一个“三”字。
“呦,你是第三个!!”
战景逸看到这个数字后,不由惊讶起来,翁天心在名单上,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也在他意料之内的事情。
可战景逸没想到他会这么靠前,这一点,倒是大大超出了战景逸的预料。
事实上战景逸今天来到这里,就是想要看看众人看到释迦子下的战书,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种反应。
根据战景逸对方觉恶念和葛麻活佛的了解,如果他们两人化身的释迦子下战书,只是仅仅为了单纯要杀人,那么,战景逸就要很不好意思的,开始做好拍屁股走人的准备。
但直觉告诉战景逸,如果释迦子要杀人的话,大可不必要这么的麻烦,还下什么战书?凭他的实力,完全可以不告而战,这样,一夜之间,应该就可以直接把所有人屠杀干净了。
既然是这样,那战景逸就有些不太明白了,既然他的本意本不是要杀死这些人,那为什么,每天还要设定下三个人的数字。
难道这个背后,还有一些自己没有看透的原因,正是这种预感,才会令战景逸和大萨满一起赶来看个究竟。
而第一批被下战书的人,自然也就成为了众人眼中的试金石,通过今天的试金石,也基本上可以试探出很多信息来。
“不是第三,是第一!”
听到战景逸的话,翁天心脸上笑意变得有些苦涩起来,看向远处的眼神中也充满了不一样的味道。
“第一是教廷的红衣主教,这家伙昨天接到战书后,就果断开溜了,现在坐在里面的人,只是他的一个替身。”
说到这里,翁天心不禁在内心里,深深地鄙视了一番这位红衣大主教。
倒并非鄙视他临阵脱逃,而是鄙视他,走都走了,还要留下有一个替身来替死,更讽刺的是,这位替身除了衣服和脸外,手上连一颗戒指都没有。
他可记得这位红衣大主教十根手指头上,恨不得每一根都带两枚大金戒指才好,真是要多显富就有多显富。
“第二位是一个西域教派中的一位长老,呵呵,很不巧,这个老家伙倒是不怕死,甚至放出豪言,要和释迦子同归于尽,昨晚,一边喝着酒,一边激动的吹眉毛瞪眼,结果,一激动,不慎圆寂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战景逸已经看到翁天心脸上的苦涩,已经浓得要化不开了。
“其实你也可以跑!”
沉默了一会,战景逸才劝慰道,毕竟试金石绝对不会是个好差使,换做自己,自己恐怕不禁要开溜,临走前还会给对方留下个惊喜。
翁天心没有回答战景逸这个问题,谁都可以跑,唯独他不行,一旦逃了,那就是真的输了,自己昨晚占卜了一夜,似乎唯一的生机,就是放手一搏。
而在逃跑或者投降这两个选项上,最终得到的答复,无不是死路一条,绝无生机可言。
这样一来,自己似乎就被逼到了一条死路上,一条看似死路一条的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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