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早上说让元风把那一箱子衣服拿给樊为伊。
结果看见樊为伊在发疯,用电推子在打帕拉,还放火烧了房间。
他那时候只顾着救樊为伊……
那一箱子衣服,现在应该还在房间吧。
元风推开门回到樊为伊之前住的房间,到处都被烧的黑黢黢,但已经收拾干净。
元风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那一箱子衣服。
他找到白天打扫房间的保镖问了他们。
那保镖说衣服都已经烧了。
元风追问,“所以,那一箱子衣服也烧了?”
保镖点点头,“都烧了……”
元风回到房间见樊为伊时,垂头丧气。
“樊小姐对不起,那一箱子衣服都给烧了……”
樊为伊才明白元风是去给她找衣服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件高政言的大衬衫,无所谓的拍了拍,“你拿给我也不穿。”
元风,“为什么?”
樊为伊笑,“我在耍大小姐脾气啊。”
元风怔愣一下,随后心疼的叹了口气,“樊小姐,你不是一个嫉妒心强的女人,我知道的。”
“呵,你怎么知道我嫉妒心不强?”
樊为伊想发火!
看见元风这种表情,听他说话,樊为伊只想发火!
他在可怜她?
凭什么?
他以为自己是谁?
樊为伊忽然抬手把元风往门口推,“别以为你救了我一次,就可以说教我,先生,咱俩不熟!“
“我现在想休息,你出去。”
元风不知道樊为伊为什么突然发火,他抬手想要解释,“樊小姐,你不要生气,我、”
“我累了,我想休息,出去!”
元风,“樊小姐,你听我解释,那衣服其实是、“
嘭!
元风的话,被樊为伊不客气的关门声打断。
他站在房门口安静一会儿,最后只无奈叹了口气。
樊为伊忽然很想哭,她脚腕很疼。
白天高政言开车把她带出去,结果车子抛锚在半路。
她还被湿滑的淤泥给崴了脚。
要不是高政言,她恐怕整个人都跌进泥潭里被慢慢憋死。
然后变成灾洪之后跟这些被淹死的动物尸体永远呆在一起……
是高政言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将她带到一个溪流边,把她扔进去洗了个溪水澡……
她唯一能遮体的浴巾没了。
高政言脱下西装外套跟衬衫给她穿。
黑色鸭舌帽脱落后,樊为伊的小光头又白又圆。
高政言看着她的光头,惊愕了几秒。
但是他什么都没问。
樊为伊觉得难堪的要命!
曾几何时,她可是樊家的掌上明珠,最受宠的樊家幼女!
如今却落魄的被人剃光了头发,连一条底裤都没的穿。
她应该恨樊南禹。
如果不是他毁了樊家,她又何曾可怜到这种地步?
樊为伊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
樊家现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
当初她若没有在墓园,把樊南禹带回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么多年,她把樊南禹当宝贝一样的疼爱,尽己所能的对他好。
樊南禹也很给她争气,样样优秀……
高兴是真的;
难过也是真的。
樊为伊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慢吞吞起身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她没有衣服可穿,所以只能继续穿着高政言的大衬衫。
这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东西。
樊为伊洗完澡刚推开浴室的门,就闻到一阵烟味儿。
她抬头,就看见樊南禹坐在沙发里,双腿随意叠交,抽着烟。
樊为伊眼里没有什么害怕的光,她光着头,穿着男性大衬衫,就这么走到樊南禹面前。
脚踝处微微鼓起红色肿胀,樊为伊不在意。
樊南禹看见她出来,弹弹烟灰,先开了口。
“为伊,上次放火你不是故意的,那么这次呢?”
“……”樊为伊垂着眼睫,刚洗完澡,还挂着湿漉漉雾气。
这次她没得可辩解。
所以,樊为伊认命了,“南禹,这次你又想怎么惩罚我。”
樊南禹漆黑眸子看着她,晦暗不明。
手里夹着的烟,烟灰燃了长长一截。
他弹弹烟灰,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从沙发里起身,一米九几的大个头压迫感极强。
樊南禹三两步走到樊为伊面前,樊为伊只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辩解。
樊南禹低眸看着她,嗓音低沉沉的,“为伊,一个3岁的小孩儿都能做到好好听话。”
“这件事对你来说,就那么难?”
樊为伊微微一怔,她感觉到凉丝丝的小光头有被一双温柔大掌在抚摸。
她觉得好笑,“纪无双诬陷我偷了她的戒指,我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樊南禹,你可以欺负我,但是不能诬赖我。”
“呵,你把我的头发都已经全剃光了,你已经把我踩在脚底下碾来碾去……”
越说,樊为伊就越激动。
“樊南禹,如果我爸爸跟大哥知道你这么对待我,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一定会让你付出比我还惨烈百倍的代价!”
樊南禹冷笑,“你以为去年夏天,他们对我手软过?”
樊为伊忽然怔住。
她现在仿佛明白了,明白樊南禹为什么会这么恨她。
毕竟,樊家伤了他的根本,他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伤自尊,最大的侮辱!
樊家却就是这么对待的樊南禹。
樊为伊刚才还气的直骂人,可是现在,她却想哇哇大哭。
无论是樊家也好,还是樊南禹也好。
两边都是她最挚爱的人。
樊为伊不明白,她再一次哭着扑进樊南禹的怀里,抱着他紧紧的,泣不成声。
“去年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南禹你告诉我。”
“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就算是死刑犯,也有明确要死的理由。
可惜她樊为伊连个缘由都没有。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因为樊家伤害你,你就伤害我。”
“南禹,我知道你很爱我,你不会因为樊家这么对我,你告诉我原因好不好?”
“去年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禹,我求你,求求你告诉我!呜呜呜……”
樊为伊吼完,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樊南禹就这么安静看着她,看着她哭的可怜,乞求自己。
许久之后,樊南禹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才淡淡开了口,“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为伊,你只需要知道,一切都已经发生。”
“过去的樊南禹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回来。”
“不管你有多爱他,过去的樊南禹,已经死了!”
说着,樊南禹箍住樊为伊尖美下巴抬起,俯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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