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其实是师父用无量宫先辈们的一缕残魂再佐以秘术炼制而成的，他们生前都在师祖那里学习过小无量功。严格来说，算得上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师兄师姐。”
“那然后呢？”
“然后因这些前辈资质有限，小无量功在他们手上几乎只变成了某种单一的术法，就慢慢的陨落在岁月的长河中了呗……”
“原来如此，不曾想此功竟如此难修炼。”
陈渊闻言不禁有些感慨的点了点头，同时脑中闪过百里晏先前使用小无量功的样子。
确实种种妙法一起而出，颇具所谓无量的姿态。
看来这门心法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想要真正踏入此途还需要特殊的天资方可。
“还好啦，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难的。当年师父曾给我定下了百年的奠基章程，但没想到仅仅数月便已将心法融会贯通，能够开始正式修炼。可能，我天生就适合修炼这个吧……哈哈，我还记得当时练成第一层时，给大师兄那个呆子可是吓得够呛。”
“百里姑娘说先前令师兄穿着小通天路时，已臻至七层。那却不知此功分几层呢？”
对于一般的事情陈渊都难以有什么好奇心，可对于这小无量功的态度却不一样。
这种心法，在周天运转时居然能有有‘万法信手拈来’的雏形。
可绝不是路北先遇上那些所谓的顶级术法能与之比拟的。
“嗯……这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一共十八层的。据师父说，当年师祖大人练到第十七层，便已经近乎无敌于天下。至于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只勉强到了十六层……算是刚刚摸到第十六层的门槛吧？”
“无敌于天下？既然贵宫师祖是几万年前人物，并未早过开元，为何陈某却从未听说过？”
“这我哪知道啊，可能当年师祖大人也是与师父一样，几乎避世不出吧。其实这次如果不赶上这小通天路，我也不可能出得山门的……嗯？我觉得恢复的差不多了，要不咱们这就出发吧！”
“好。”
陈渊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仍在黑极山下方挣扎的妖鬼，便与百里晏再次向前进发了。
眼下若不出什么意外，这第五段路便会很快结束了。
等进入第六段路之后，则是需要穿过层层的幻境才能进入最终的领域。
而别说这第六的路究竟有多难，就算是能成功闯过，那以二人现在身背群山的状态，成功走完最后一程的机会又有多大呢？
这在陈渊与百里晏的心中都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我觉得这回还蛮危险的，不过越是这样也越有意思。平时在师父身边总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有大师兄这个呆头鹅监视……这回嘛，倒是舒服了许多。”
“百里姑娘的心态真叫陈某佩服，就算许许多多名动天下的修士，面对此情此景时恐怕也要心态失衡。陈某不才，虽不至灰心绝望，可也断断比不上百里姑娘了。”
陈渊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双目微眯望着雾蒙蒙的前方，开始沉默不语。
“这我倒是没觉得，师父他老人家还总说我没心没肺的……哎呀好了大叔，没什么可担心的，现在这段路就要走完了，前方区区幻境又岂能难得到我们。至于这最后一段路嘛，那就是……啊？路又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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