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来就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米乔阳的,他要去英国参加一个生物学的年会,这个事情半个月前她就知道了,不过一忙活居然给忘了。
“几点的飞机?”他要先去北京和他的导师会合,然后一起去英国。
“马上就去机场。”
季欣然看了下表,赶过去估计已经来不及了。“我不去送你了,回来的时候给你接风。”
那边米乔阳笑了,“好啊,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季欣然知道他指的什么,“你怎么也变得和我妈似的,好了,我不和你聊了,一路平安。”
另一个电话则是那个陌生的男声,“季总,万慧同意和你见面,下午四点,零点咖啡厅见。”
万慧似乎过得不是很好,和离开云海时比起来,憔悴了很多。
“万小姐,当初你答应过我,不再回云海的,你没有遵守约定。”季欣然开门见山,没有和她客套。
万慧见了她,有些局促,“我是答应过你,不再回来,……,可我一个人拉着个孩子也不容易……”
“万慧,你手里的钱维持正常的生活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万慧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可是,涛涛怎么说也是季家的孩子,东昊也有他的份的。”
季欣然忍不住冷笑,“万慧,涛涛是不是季家的孩子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万慧听了她的话,面色惨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季欣然不想再和她兜圈子,“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姓季,他和我爸爸没有任何关系,想不到你还真有手腕,连我爸爸那么精明的人都差点被你骗了……”
万慧更加惶恐,“你是说,你爸爸,他已经知道了涛涛的身份?”
“不错,我爸爸已经起了疑心,他去世之前去做了亲自鉴定,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不过,你应该庆幸,你跟了他那么久,也该知道他也绝非善类,你这么骗他,你想他会饶了你吗?”
万慧一脸震惊,显然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万慧,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了,离开云海,回你该去的地方去,记住,我爸爸已经死了,你和她的事情不要再来烦我,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报警了。”
她见面的事情说给德叔听。
“我怎么觉得她未必就会罢休呢?你想她最初开那么大的口,最后一无所得,会甘心吗?说不定还会来找你。”
“他如果再来纠缠,我就告她敲诈。”其实,她是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的,事情闹大了,难免不会传到宁冰耳朵里。
晚上,杜长仑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为这事心烦。
“怎么啦?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她不得不承认他的感觉很敏锐。
“有这么明显吗?隔着电话都让你听出来了。”她有些懊恼地说。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你。”他人在省城,这几天在开两会
季欣然不想跟他说这件事情,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是她又想起宁冰说过的话“在你心里是不是总把他当外人……”,也许真是这样,在某些时候,她心里下意识地就想把所有人拒之门外,也包括他。
“是万慧,就是我爸爸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又回来了……”她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杜长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对季欣然的影响,他还记得她得知这个消息时那种绝望崩溃的样子,就是那一个晚上他们俩闹翻了,后来他想过,季欣然之所以反应那么大,是因为她不能容忍欺骗,而偏偏她的父亲欺骗了她,在她的感觉里自己也欺骗了她,知道了这件事情却没有告诉她。
“欣然,当初,在这件事情上,我做的是有些欠缺,最初我知道的时候还不是很确定,所以不想告诉你,后来,……,又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说。”
“长仑,当初我知道这个事情的那一瞬,只感觉所有的东西都被颠覆了……,在我心里总是过不了这一关,可是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现在已经好多了,我告诉自己这就是人性众多弱点中的一个,尽管丑陋,可是你必须承认它的存在。”她叹了口气。
“欣然,你能这样想最好。……既然那个孩子和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也没有继续纠缠的理由了,只是,你还是要小心,万慧应该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的,很可能是有人在旁边指使或者说是帮他,给你打电话的那个男子会是她什么人?”
“应该是她很亲近的人。”否则,他也不会知道的这么多。
“你要小心这个人,防止狗急跳墙,实在不行,就报警。”杜长仑有些担心。
“嗯,我会小心的,不过,最好别报警,我不想闹大,……我妈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她轻轻说。
“你自己多小心,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杜长仑又嘱咐她。
“知道了,你们会开得怎么样?”她不想让这件事情影响情绪,岔开了话题。
“你看电视不就知道了?”杜长仑笑着说。
“也是,电视上整天都是两会的新闻。……,嗯,那个美女记者又去采访了吧?”
杜长仑可能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顿了一下,“没有,欣然,我说过,我和她没什么的。”
其实,季欣然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这么认真。“好啦,我开玩笑的。不过,既然什么也没有,你好像不应该去干涉人家的工作安排吧?”
前两天,赵艺晓告诉她,林小宁又回了原来的岗位了,好像是市里有人过来和主编打过招呼,不想让她再去跟新闻。“这下林记者可是威风扫地了,失恋又失意啊。”她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
杜长仑没想到她居然还知道这个事情,不过转念一想,赵艺晓是她同学,她知道也不奇怪。
“我是和报社说过,让这么敬业的记者去跑新闻,好像有点大材小用,这也是从工作出发,好像也不算是以权谋私吧?”停了一下,他又说,“欣然,我不希望再引起任何误会。”
季欣然笑了,“男人绝情起来可真够可怕的。”
“我觉得给对方以不切实际的幻想或是继续暧昧下去,才是最可怕的。”他认真地说。
聊了好一会儿,最后要挂的时候,杜长仑说:“欣然,我妈妈挺想你的,有空来看看她。”
提到尚梅,季欣然心里有些愧疚,“好,下次去省城,我一定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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