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姚安被松竹剑噎得脸色铁青眼睛喷火,反驳道:“虽我没有城主爷爷,但我哥哥已经觉醒了神皇神通,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他在心中补充,哪怕是城主,他哥哥日后也当得。
“你哥哥又不是你,难道你哥哥还能把好处都给你,他不生孩子了?”松竹剑觉得眼前这人脑子有毛病,跑到他面前来炫耀哥哥,难不成哥哥还能跟爷爷比?
他那几个哥哥都恨不得削他呢!就是技不如人打不过他而已。
“领悟神通了不起?我大姐还觉醒了神族血脉,直接被大祭司带走培养了呢!”
“你少唬人!”姚安气得眉头竖起,太阳穴嘭嘭直跳,“那神族血脉根本不是云松城的人,怎么会是你姐!”
大祭司亲口承认苏临安是神族血脉,这个事情也已经传遍了整个七星城。大家也都知道,苏临安出自于金桐城,跟云松城可没有半点儿关系。
松竹剑斜眼看他,“她本来就是我姐,秘境里认下的,你不信,等她出来了我叫给你看。”他这次过来还打着个主意,若是能见到苏临安,让她给他和蔷薇做主。
现在么,他还想问问苏临安是不是知道一些内幕。
可他压根儿不知道苏临安在哪儿,是不是也被大祭司关了起来,不过这也不妨碍他把苏临安拎出来显摆。
松竹剑在秘境里就认了苏临安做老大,他这话也说得理直气壮,语气笃定得让姚安都不敢再怀疑了,只是满肚子牢骚想要发泄,凭什么他出生就那么好,还能跟神族血脉攀上关系,稳稳地给自己找了这么大的靠山!
“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可你也就只能拘泥于树下这方天地,而我,执伞遮阳,无拘无束,不会连娶谁都做不了主。”姚安满怀恶意地道。
他相信,自己的这句话就是淬毒的刀子,能直接捅到松竹剑心窝里去。
果然,话音一落,姚安就看到松竹剑火气噌的一下上来了,面色阴郁得好似能滴出水来。他正要乘胜追击,就感觉到眼前一道绿光闪过,那是无数密密麻麻的松针!
姚安冷汗直冒,双目暴突,满脸惊骇!
如此近的距离,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地闭紧双眼。
“啊!”姚安痛苦地捂住脸,他的脸上满是松针,一颗脑袋被扎成了仙人球。
“欢喜坡上禁止动手……”因为人多,大祭司定下的规矩就相当严格,若是敢在欢喜坡上动手,不仅会受到严惩,还会失去前往断桥领悟的资格,姚安根本没想到,松竹剑敢一言不合就出手。
“就算你爷爷是城主,坏了规矩也救不了你!”
他满脸是血,大声惨嚎。
“你不是自己打伞么,我现在就拆了你的伞,你能如何?”松竹剑气愤难当,用法宝扎了对方脸不说,还直接一拳挥出,把人揍趴下后踩在脚底,“受罚之前,我也能弄死你。”
“认错,否则我立刻要了你的命!”他满身煞气,宛如杀神附体。
脚一下又一下踢在姚安被扎满松针的脸上,把他牙齿都踢碎了,满脸是血,格外凄惨。
松竹剑那幅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劲儿到底让姚安慌了神,囫囵道:“救,救……”
怎么还没人来,他刚刚叫喊的那么大声,为何无人过来!那些在欢喜坡上维持秩序的高阶武者哪儿去了?莲城的其他人呢!
松竹剑一个人在树下发呆,选的位置算是欢喜坡最僻静之地,但如今欢喜坡上这么多人,不少人就在附近,怎么还没人过来!难道,他真的只能道歉?
姚安没时间思考太多。
他太疼了。
明明他也是真血境巅峰,却被松竹剑压着打,他的气血之力犹如大山一般压在他身上,让他根本动弹不得,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颧骨鼻梁骨都被他踢碎了,疼痛让他眼泪鼻涕横流,再也坚持不住,求饶道:“我错了!”
“错哪儿了?”
没想到松竹剑不依不饶,依旧不放过他,继续殴打追问。
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要跑来招惹这个煞星,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我不该招惹……你……”他想用手捂住脸,手臂却像是被冻僵了,皮肤表面结了一层霜,里头的血液更是停止流动一般,让他的一双手都失去了知觉。
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为何要对当初松竹剑的轻视耿耿于怀,他该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吧!明明,明明断桥就在远方。
“我错……”
拳头如密集的雨点落下,根本没有任何停歇,他只能继续喊,“我不该取笑你做不了主!”
“你肯定能娶她!”
话音落下,姚安就感觉身上的压力陡然一松,勉强抬头眯着眼缝往上看,就看到松竹剑捏着拳头道:“算你识相!”
“滚,别叫老子再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
姚安连滚带爬地离开,刚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面前。
他身上穿的是白色祭袍,这是大祭司身边的人。
“松竹剑他……”看到来人,姚安宛如看到救星,直接打算告状,却不料那人只是冷冷道:“你们在这儿?该你们进去了。”
“松竹剑没资格去断桥!”姚安不死心地喊。
然那白衣祭祀根本不理睬他,而是冲松竹剑道:“速来!”
松竹剑的危机意识更强烈了。
他故意把动静闹得这么大,也没见人出来维持秩序,之前说违反规矩的将会失去资格,如今看来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那些规矩如同摆设,并没有被认真执行。
就好像,大祭司并不在乎他们守不守规矩。
他要所有人都去断桥。
松竹剑抬头看向远方。
从欢喜坡上看过去,断桥隐藏在迷雾之中,还有无数竹叶飘在空中,遮蔽了视线。他不清楚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是抬头看了这么一眼,就有些心惊肉跳。
“他们都过去了?”松竹剑强压下心中不安,高声质问:“怎么不提前叫我!”
“我爷爷是城主,你居然把我排在别人后面!小爷我不乐意了。”他一甩手,打算先离开这一片死寂的欢喜坡,只是刚说要走,前方的白袍祭祀陡然出手,掌心血线涌出,缠上了松竹剑的手腕脚踝,血线收缩,欲将松竹剑紧紧勒住。
松竹剑岂会束手就擒,他实力本就不错,面对白袍祭祀也丝毫不落下风,只是心头终究没底,松竹剑且战且退,想要暂时远离七星皇城,最好,能够跟金桐城的队伍汇合!
这次金桐城的人里头有乔一苗,他们都是一同经历了秘境考验的战友,对大祭司都有几分忌惮,应该能商量一下。
然就在他从山顶冲到山脚之时,漆黑的夜空仿佛被一柄利刃撕破,漫天红光从那撕开的裂口倾泄而下,像是滚滚岩浆从天河流淌,火红的光芒将黑夜染成白昼。
那火光一直蔓延到远方,将漫天的迷雾烧尽,连带那些密密麻麻的竹叶,也被一把火给完全吞没。
没了迷雾和竹叶的遮挡,神皇断桥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当中。
而这一次,松竹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断桥,能看了?
他看到,桥上还站着个人。
等等,一个人?
其他人,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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