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
庄贵深施一礼,转身就要离去。
李喜却唤住了他:“你北去后,我会叫林仲磊往朝廷方面送上一部分粮食,然后亲去华亭拜访唐安。
有了这些东西打底,北边不会警惕你的小动作。所以庄贵,你的动作一定要快!记住了没有?”
庄贵没回应,只是冲着李喜深深一拜。
得李喜相助,要是他还接不回统领家眷,他庄贵可以蠢死了。
头号心腹走后,李喜一下一下地叩着大腿,他突然问道:“把许大强叫过来了。”
很快,这位中年客卿长老匆匆赶来。
他一进就,就伏身拜下。
“属下许强见过副统领。”
“嗯,你在二少身边做得不错。回去之后,你把二少身边记录官的位置要下来。”
许强一脸茫然地看着李喜,一个小小的文职位子,他要来干什么?
李喜一看这厮茫然的眼神,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这家伙已经得了李元晖信任,他非把人弄下来不可。干说听不懂,真真废物一个。
“二少现在正在管那些与李家交好的世家要粮秣呢,你接过这个活计之后,就好好的记录。记住了,如果有一万石的粮食,你就给我漂没三成。也就是三千石。二少若是看帐本,你该怎么回答?”
许强愁眉苦脸地道:“我,我记差了?”
李喜险些撅过去。
他指着许强的鼻子斥道:“什么叫记差了。那是他拜访的世家下仆正常漂没了!反正粮食到了你这里,就是漂没三成!”
“那,那要是那些世家真的干了这事咋办?”
李喜一声冷笑:“你那笔头一挥,不会再少一半?还有,多出来的粮食,直接投到江南各城,现在粮价看涨,你再用这些粮食推上一把,如果能把粮价推到一两银子一石就最好了。当然,要是能再高一些,本统领直接给你发一千两的奖赏!”
许大强这次听明白了。
他大声道:“属下回去就要这个文书的官!”
李喜稍稍点头,又问许大强:“你卖粮所得之银两,当如何?”
这一次许强没用李喜提点。
他道:“自是交给大人您。”
李喜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很好。这一次你终于想到点子上了。另外,余下的粮食必然要送回武城的,压粮这事你别伸手,让刘大山来做。”
许强一愣:“大人,大山他性子更直一些,要是他做的话,我怕中途出现意外。”
李喜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许强,你觉得二少身边只有一个亲信好呢,还是有几个亲信好呢?
你给我记住了,压粮回武城的时候,你一定要把这个任务给刘大山。
最好在选择回武城路线时,离落凤城越近越好!”
许强惊道:“大统领没粮,若是他出面的话,我只怕刘大山顶不住压力,把这些粮食送出去。
大人,要不咱换条路吧,省着楚寒山不受您压制,再手握十万大军。到时咱们可就坐蜡了。”
李喜一声冷笑:“你觉得刘大山得了二少的命令,他会轻易把手里的粮食送出去吗?”
许强皱眉,刘大山有些直性子,且他又不是暗卫,作为李家嫡次孙身边得用的客卿长老,刘大山哪里会理会楚寒山的命令?
家主下令还差不多!
“那大人您不怕月儿谷那边的人抢粮吗?”
李喜淡淡道:“要的就是他们去抢。他们不去抢,晖少爷怎么会对楚寒山有恶感呢。
你动作快些,一定要抢在楚寒山见他前,把这事落实下去。”
许强连连点头:“属下明白,一定会尽力而为。只是……
属下只怕楚统领去得太快,他若先属下一步见到了晖少爷的话……”
“无所谓。只要月儿谷的人抢了晖少的粮,到时不管当时晖少爷答应了楚寒山什么,都会跟他翻脸。
这些信念可关系到晖二少的前途呢。
你动作快点,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只要够快,便能助本统领一臂之力!”
许强应道:“属下马上就走,必能为副统领尽一份心意。”
李喜嘴唇动了动,只道道出二个字:“去吧。”
他终归没下令,让许强趁乱捅刘大山两刀,抢下李元晖身边第一人。
且看那刘大山运道如何吧。
……
月儿谷。
楚寒山走后,计寒之天天喝个酩酊大醉。
“废物楚寒山,活该你一辈子给别人当狗!老子想让你当人,你这条忠犬竟还不乐意!不识好人心,不识好人心呐!啊啊!我悔啊!”
“计先生,计先生?苏州传来急信,您当初留下的替身说,太子动了!”
计寒之猛地睁开醉眼,朦胧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得清澈,把风尘仆仆的传令兵映入眼帘。
“什么太子动了?”
“大人,您忘了?当时因唐安在阳宁府大抄特抄之故,您借一世家子的身份入城打探消息。
后来您不是跟着太子去了苏州嘛,现在那边的替身传来消息了。”
两次提到太子殿下,计寒之终于清醒过来。
“不好,太子动了?他往哪里走了?是往北上,还是南下?”
“听说是南下。好像与李喜有些关系。”
“不好!我就说李喜那小子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原来他竟投靠了朝廷!
难怪,难怪这厮敢蒙蔽家主,还对大统领下手。
原来因由在这里!
好了个唐安,好一个太子殿下,真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我竟小视了他们两个毛头小子!
来人,快将这条消息给楚寒山送去。
还有,马上击鼓聚将,我要带兵回武城,以保家主不受这等逆贼威胁!”
“大人,属下打听过了李喜下落。他正在千叠峰那里等大统领分兵给他呢。”
计寒之眨眨眼,“这小子还没死心?不对,这厮分明是有恃无恐啊。李喜一定拿到了三军粮草督运官的位置!我问你,武城那边的管运粮的是哪位?”
这些天计寒之三个饱,一个倒,天天喝成一难烂泥,许多事都没打听,所以才有这一问。
那传令兵道:“一直是晖二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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