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两衙差上前,将瘫软成一滩烂泥的老夫人拖出去。
老夫人刚被拖出门,大雨倾盆而下。
衙差就直接冒雨将老夫人拖走了。
清辉院的丫鬟婆子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天都塌了。
她们都知道侯爷不复从前那般敬重老夫人,可最多也只是把老夫人禁足,这回带走老夫人的是刑部尚书。
刑部管的都是杀人放火的大案啊。
丫鬟婆子们吓的瑟瑟发抖。
刑部尚书也不知道怎么宽慰沈镜,认贼作母三十多年,这对沈镜来说太残忍了,想劝都无从劝起,“侯爷别气坏身子,我就先回去了。”
刑部尚书给谢景衍和沈菀行礼,谢景衍道,“有劳刑部尚书了。”
刑部尚书忙道,“不敢当,这是刑部分内之事。”
夜深雨急,刑部尚书裹上蓑衣,撑伞离开。
沈菀看着一言不吭的沈镜,唤道,“父亲……”
沈镜红着眼眶,声音都带了一丝哽咽,“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先老夫人是被害死的?”
这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沈菀之前没对沈镜透露半个字,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直接就听到了真相。
沈菀道,“淮安郡主崴脚那日,我回来看她,走的时候正好碰到王老夫人来侯府,女儿怕她们又密谋,就让陈风偷听……”
虽然陈风听到了,但捉奸捉双,捉贼拿赃。
杀老夫人容易,要她认罪难。
这事又发生在三十多年前,偌大一个侯府都找不出来几个在侯府待了三十多年的人,何况还知道这些隐秘。
真相只能是从老夫人或者王老夫人嘴里说出来。
王老夫人待在王家,沈菀和谢景衍本事再大,也难短时间内伸进去,只能从老夫人这里着手。
沈菀到底在宫里待过几年,肮脏的手段见识过不少,知道有药能让人失眠,噩梦不止,便找陶大夫帮忙。
起初陶大夫还不肯,毕竟这药多是拿来害人之用,知道沈菀是拿来逼老夫人说出真相,陶大夫这才破例给沈菀配药。
当天夜里,药粉就下在了老夫人喝的茶里。
一连四天,老夫人夜夜失眠,只要睡觉,必做噩梦。
噩梦做的多了,才能将心底最深的恐惧挖出来,再加上天公作美,狂风暴雨烘托气氛,老夫人浑噩之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再加上沈菀找大哥沈渡帮忙,拿到了藏在沈镜书房暗室里先老夫人的画像,照着画像易容,才让老夫人心生恐惧,以为是先老夫人来找她索命来了。
从沈菀知道这事,到老夫人亲口说出真相,前后不过五日时间。
沈菀说完,沈镜就迈步下台阶走了。
没穿蓑衣,也没打伞,就这么冒雨走的。
“父亲……”
沈菀喊道。
没人应她。
李管事赶紧追上去沈镜撑伞。
沈渡目送沈镜走远,见沈菀担心,沈渡道,“父亲是习武之人,淋点雨不会有事的。”
“倒是你们,雨太大了,街上又宵禁,你们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
如今的巡城司可不是从前的巡城司了。
刑部办案可以无视宵禁,其他人在街上溜达,不论是谁,都得去巡城司过夜。
谢景衍道,“今晚就住在平阳侯府,明日再回去。”
银霜拿来披风,谢景衍帮沈菀穿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陈风撑伞,去往沈菀出嫁前住的清兰苑。
雨下的很大,谢景衍身上湿透,但沈菀只脸上飘了几滴斜雨,身上一点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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