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4章 如懿传-高晞月182（三合一，会员加更）
海兰摇头，“不会的，江太医算好分量的，孩子不会出事的。”
高晞月挑了挑眉，“本宫觉着即便是药王孙思邈在世，也不敢说出如此笃定的话吧！还是海贵人认为江太医的医术超过药王，直逼医祖扁鹊，所以才敢说出如此笃定的话？海贵人，不是本宫泼你冷水，江太医的医术在太医院不过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已，你怎么就确定他开的祛毒方子一定有用呢？”
皇后也认同道:“贵妃说的没错，谁都不能保证那祛毒汤药能完全祛除龙胎吸收的毒素，也不能保证龙胎一定会没事。皇上，海贵人为了私欲，竟然用皇嗣来犯险，简直不把您和皇嗣放在眼里，真是大逆不道。”
海兰急道:“皇上，臣妾也是迫不得已啊。姐姐被幽禁在符望阁时几次被害，这些您也知道，难道要臣妾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害死吗？臣妾做不到，所以臣妾要救姐姐出来。您有您的不得已，不能将姐姐放出来，臣妾只能另想他法，望皇上能理解。”
如懿开口道:“皇上，海兰的做法虽然有些草率，但到底是迫于无奈，也算是情有可原，您饶恕她这一回吧！”
舒嫔皱眉道:“娴妃这话臣妾不认同，海贵人的做法粗看之下算得上是情有可原，但细细一想，她未免太过狠心了些。伤害皇上的子嗣血脉，这样的做法实在太过狠毒，不仅对不起皇上的宠爱，也不堪为母。”
高晞月瞥了意欢一眼，这就是个顶级恋爱脑，对其他的事都不关心，可一旦涉及皇帝以及皇帝所看重的人和事，她才不管什么原因，无条件的拥护。在知道皇帝看重如懿，与如懿有着不同常人的情意，又觉得如懿也与她一般深爱皇帝，没有其他图谋，便会无脑站如懿。
可一旦有人伤了皇帝的心，还有皇帝看重的血脉子嗣，她便也不能容忍了，即便这个人是如懿也不行。
高晞月冷冷看着如懿，沉声道:“娴妃，海贵人为了帮你洗清冤屈而伤害皇嗣，你作为得利者，自然不觉得海贵人此举有错，只会认为海贵人此举是被逼无奈，是情有可原的。你说的话并不公正，而是满满的私心作祟。若今日不是海贵人犯下此番罪过，也不是为了你而做的错事，你还会觉得是被逼无奈、情有可原吗？说海贵人被逼无奈，可是有谁逼她自己服食朱砂了呢？似乎也没人特意去逼她这么做吧？金庶人设计陷害你，她没有能力查明真相救你出来，而你也没有能力解救自己，所以只能用此方法。可细算下来，若不是她把你看得比皇嗣重要，她便不会如此胆大妄为，就算是被逼无奈，也是被你“逼”的。”
皇后点头，“皇家每三年选秀充实后宫，意在为皇室开枝散叶，延绵子嗣，而海贵人的做法却背道而驰。她即便不重视皇嗣，也千万不该伤害皇嗣，如此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皇上的看重，怎么对得起腹中的孩子呢？”她起身行礼道:“皇上不论海贵人究竟是为何这么做，但她的所作所为应当受罚，不能开此先例。若是不罚海贵人，以儆效尤，日后嫔妃们便会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争宠，用伤害自己腹中龙胎来达成目的。海贵人伤害自己腹中的龙胎是为救娴妃，万幸的事她没有故意栽赃到其他人身上，若是有人也学着她伤害自己腹中的龙胎，只为栽赃旁人，如此后宫会造成多少冤假错案，岂不是乱套了吗？”
说着，皇后扫视众嫔妃一眼，正色道:“望皇上给海贵人一个训诫，同时处置为海贵人提供朱砂的江太医，给后宫以及太医们一个警醒。”皇后都带头了，除了如懿外，其余嫔妃只得纷纷起身福礼道:“望皇上能给海贵人一个训诫，处置江太医。”
如懿站起身来，欠身道:“皇上开恩。海贵人是情非得已，好在龙胎无事，让她得个教训就是了。至于江太医，他也是听命办事，身不由己，虽然有错，却也只是小错，望皇上从轻发落他们二人。”她知道海兰如今怀着龙胎，即便受罚，也不会太重，她主要是想为江与彬求情。
在后宫里能有个医术不错且能信任的太医难得，若是江与彬获罪，她日后想拉拢其他太医为她所用怕是很难，而且她也不放心。最主要的是，若江与彬出事，惢心只怕难以接受，可能会因此对她生了隔阂。她身边最有用的人除了海兰，就是惢心了。
惢心不仅得用，还能拉拢江与彬和李玉，若是惢心与她离心，李玉那儿便不好说了。为了让惢心安心为她办事，她只能在这个档口为江与彬求情。
若是皇帝依旧要处置江与彬，那她也尽力了，如此惢心也怪不得她，要怪就怪高晞月将此事捅出来。她相信惢心能看出她已经尽力了，会理解的，也相信惢心明白此事的根源在谁，必不会与她离心。
皇帝看着满殿的嫔妃，缓缓道:“海贵人故意伤害腹中龙胎，虽情有可原，但却是太过狠心。正如舒嫔所言，不堪为母。既然海贵人对腹中孩子如此狠心，没有一点慈母心肠，朕也不敢再让海贵人抚养这个孩子。那么待海贵人生下龙胎，便交与其他嫔妃抚养，改其玉蝶，自此这个孩子与海贵人再无干系，海贵人也不得接近孩子。至于江与彬，送去慎刑司杖责八十大棍，赶出太医院，三代以内不得录用。”
惢心顿时脸色煞白，若是普通的杖责，或许还能想法子让行刑之人松松手。可这是慎刑司的人行刑，江与彬不仅会落下残疾，不良于行，若是伤再重些，还会要了江与彬的命。怎么办？怎么才能救江与彬？她只是奴婢，她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如懿，哀求地看着如懿。
如懿对她点点头后，便出声唤了皇帝。
“皇上！”
“皇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海兰，她能不能抚养这个孩子她本就不在意，道皇帝要将这个孩子交给其他嫔妃，而不是如懿，她便不能忍受。她生下这个孩子的本意是想让如懿有个皇子作为底气和依靠，哪里愿意便宜了其他嫔妃。
另一道声音则是如懿，她的担忧与海兰差不多，她也怕这个孩子被皇帝交与其他嫔妃，而且还是改玉蝶。若是改了玉蝶，日后这个孩子便与海兰再无干系，交给谁就是谁的孩子，江与彬也证实了海兰的话，此胎必是皇子，她怎么愿意将一个皇子拱手让出去。当然了，也顺便为江与彬再求求情。皇帝看也不看海兰，只问如懿，“娴妃，你有什么想说的？”
如懿福礼道:“既然皇上想要将海贵人腹中的皇嗣交与其他嫔妃抚养，臣妾想了一下，皇上要改玉蝶，那么必然不能将这个孩子交给皇后娘娘，否则这玉蝶一改，便是嫡出之子了。再则，皇后娘娘正值壮年，日后必会再诞下嫡子，显然是不适合抚养海贵人腹中的皇嗣。贵妃又怀着龙胎，加上贵妃身体不好，应当也是没有精力再抚养一个皇嗣。纯妃已经有了大阿哥和三阿哥，八公主也还小，将孩子交给纯妃也不合适。婉嫔要照顾四阿哥，舒嫔、庆常在以及顺嫔都还年轻，日后也都会有自己的孩子。臣妾看了一圈，都没有适合抚养这个孩子的嫔妃，所以臣妾想求皇上将这个孩子交给臣妾，日后这便是臣妾自己的孩子，臣妾定会待他视如己出。”
事情要一件一件解决，如懿想先落实海兰腹中皇嗣的归处，再替江与彬求情。高晞月笑道:“娴妃，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抚养这个孩子而已。皇后娘娘与纯妃的确不适合抚养这个孩子，但本宫倒是挺适合的。本宫与海贵人的产期相近，照顾一个孩子是照顾，照顾两个孩子也是同样的照顾，两个孩子一起照顾倒是正合适了。本宫的确是身子弱，但照顾孩子自有乳母嬷嬷以及奴才们，又不费本宫多少精力，本宫哪里就不能抚养了？还有，即便本宫真不适合抚养这个孩子，不是还有婉嫔吗？你说婉嫔要照顾四阿哥没精力，你不也一样才将七公主接回身边，要照顾七公主吗？怎么，婉嫔要照顾四阿哥，所以没有多余精力，你照顾七公主就有多余精力了？本宫若是没记错，四阿哥与七公主是同年同月出生的，前后不过差半个月而已。你这话让本宫不得不怀疑，你因为七公主是女儿，便对她不尽心，知道海贵人腹中的是皇子，才想尽办法的要抚养海贵人腹中龙胎。娴妃你这么做可不对，都是皇上的血脉，更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嫌弃呢？”如懿急忙辩解道:“皇上，臣妾没有嫌弃景姝是公主，只是想着婉嫔一个人照顾两位皇嗣，怕她力有不逮，会有疏漏之处，臣妾才想着自己抚养这个孩子会更好些。”
高晞月挑眉，“娴妃不也是一个人要照顾两位皇嗣吗？你怕婉嫔力有不逮，或会疏漏，娴妃莫不是有三头六臂，你就不会疏漏了。”
如懿也没注意高晞月的话是给她挖坑，想也不想就道:“那怎么能一样。海兰与臣妾亲近，这个孩子又是海兰十月怀胎辛苦所生，海兰怎么会不疼他。即便海兰之前做错了事，但也不能说海兰不想要这个孩子。况且皇上已经处罚了海兰，将这个孩子改玉蝶交给其他人抚养，这个处罚对海兰来说已经够了，难道就真的不让海兰亲近这个孩子了吗？交给臣妾抚养，海兰也能帮着臣妾一起照顾两个孩子，自然是不会有疏漏的。”
高晞月轻轻一笑，“娴妃，你是不是忘了皇上说不许海贵人接近这个孩子，从此这个孩子便与海贵人再无瓜葛，你想要抚养这个孩子倒没什么，但你偏要让海贵人去照顾这个孩子，亲近这个孩子，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莫非是觉得皇上的旨意在你看来不做数，还是觉得你可以抗旨不遵，亦或者觉得皇上的金口玉言算不得什么，一切以你的想法而为才最重要。这天下，这后宫到底是娴妃你做主，还是皇上做主？难道你是认为自己可以做皇上的主？”
如懿闻言脑袋嗡嗡地，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中了高晞月言语的圈套。她仰起面，痴痴望着皇帝，委屈道:“皇上，臣妾并无此想法。贵妃要这么说，臣妾百口莫辩。”
一听到百口莫辩这四个字，皇帝才是脑子嗡嗡地觉得难受。又是百口莫辩，只会说百口莫辩，说话前不能认真思考再说吗？
而且高晞月那句“如懿可以做他的主”，简直是踩到了他的雷点。他是万万人之上的君王，有些时候为了江山与皇位稳定，他不得不做出些退让，可他从未想过一直退让，有朝一日他必定会将所有权力集中在自己手里，让任何人都不得忤逆他。而如懿偏偏不时就忤逆他，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让他失了颜面不说，还让他想起他被前朝后宫掣肘的事，简直可恨。
皇帝不想看如懿，只是道:“娴妃，朕既已下旨，绝无更改。说了海贵人不得与腹中的孩子亲近，就不能，你无需多言。”
皇后与皇帝夫妻多年，自然明白皇帝的雷点，也大约猜出皇帝在想什么。这个孩子海兰不能自己抚养的确很合她的心，让海兰自己抚养无异于让如懿多了一重底气与保障，自然也是不能让如懿抚养的。而高晞月腹中怀着龙胎，若高晞月生的是个阿哥，海兰生的也是个阿哥，那高晞月不是有两个阿哥了？
高晞月本身就得宠，高斌在前朝也有着不小的势力。她万万不能容许高晞月有动摇到她的后位的可能，所以这个孩子也不能让高晞月所得。纯妃有两个阿哥傍身，虽然纯妃如今于她的威胁不大，但若是让纯妃再得一个阿哥，那就不一定了。舒嫔、庆常在、顺常在都是太后举荐的人，皇帝也不可能允许她们抚养皇子，这无疑是将皇子送给太后。皇上本就在削弱太后的话语权，哪里还会给太后一个皇子，增加太后砝码。
而她也不能抚养，皇帝说了要改玉蝶，改到她名下不就成了嫡子。她凭什么让一个庶子，还是她所厌恶之人所生的庶子占了嫡子的名分。老人说过，一个人命中注定的孩子是有数的，万一这个孩子占了她孩子的位置，那她的儿子岂不是不能来了？
所以，算来算去，只有婉嫔抚养最为合适。虽然婉嫔与高晞月走的近，但婉嫔出身低，背后既无母族扶持，也无朝臣支持，而且婉嫔够安分守己。即便婉嫔生了贵子，也没有张扬起来，依旧安安分分的抚养着孩子，不争宠，也不在后宫惹事。思及此，皇后收敛心神，从容道:“皇上待海贵人腹中的龙胎降生，不若将他交给婉嫔抚养吧！您时常去探望四阿哥，便也知道婉嫔将四阿哥抚养得很好。况且四阿哥三岁了，用婉嫔操心的地方也不算多，再者皇子身边都有乳母嬷嬷以及奴才们照顾着，婉嫔废不了多少精力，想来是能照顾周全的。婉嫔性子温厚和善，一定会视如己出的。”
高晞月附和道:“皇后娘娘说的对，婉嫔性子宽厚又温婉，还极有耐心，臣妾也觉得将这个孩子交与婉嫔抚养最合适不过。”
她没兴趣养别人孩子，但婉嫔喜欢孩子，且不排斥，反而会高兴。正好，还能借这个孩子，让婉嫔再升一级。五阿哥留在如懿和海兰身边也是个被使唤的“奴才”命，她给五阿哥换个额娘，虽不见得会让五阿哥有助力，但至少婉嫔是个喜欢疼爱孩子的人。婉嫔或许帮不了五阿哥什么，但也不会把五阿哥当“奴才”来使唤，更不会故意阻拦五阿哥上进之心。一个多得一个儿子，并能借此再往上走走，一个得了真心疼爱他的额娘，真是两全其美。
反正海兰也不喜欢这个孩子，对这个孩子也只有利用，高晞月将这个孩子送给疼爱孩子的人抚养，并不觉得亏心，更不觉得有何不对。
如懿急声道:“皇上，臣妾……”
皇帝抬手打断她的话，“皇后与贵妃的提议甚好。如此，待海贵人生下皇嗣，就交给婉嫔抚养，并改玉蝶为婉嫔的孩子。”
众人对婉嫔笑道，“恭喜婉嫔。”
婉嫔没想到自己会再得一个孩子，笑着福礼道:“多谢皇上，皇后娘娘信任，臣妾会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的。”
如懿愣愣出神，心中全是好好的阿哥被婉嫔夺走了，完全忘了为江与彬求情的事，也不曾注意在她身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惢心。
听到皇帝的决定，海兰摇摇欲坠。若是早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不能交给如懿抚养，也不能给如懿带来益处，她当时就该再狠心一点，别管朱砂的分量，也不要喝什么劳什子的祛毒汤药，直接让这个孩子没了才好。
或许现在应该还不算吃，还有一个月才到产期，她或许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想法子让孩子胎死腹中。这个孩子哪怕是死了，她也不能让其他人抚养，最后成为如懿的威胁。
这么想着，海兰看着自己肚子的目光渐渐狠厉起来，眼里杀意渐重。
“海贵人，你想做什么？”
随着高晞月的声音响起，众人朝海兰看去，恰好看到海兰眼里未及时收敛的杀意。
高晞月直接点破，“海贵人，莫不是这个孩子不能交给娴妃抚养，所以你动了杀念，准备趁着孩子未到产期前，除了这个孩子吗？”
婉嫔不可置信道:“海贵人，你真是太狠心，也太可怕了。这可是你的孩子啊，她在你肚子里待了八个月，你感受着他慢慢长大，即将出生，难道你对他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慈母之心吗？你怎么会有要杀了他这样可怕的想法。”
舒嫔更是厌恶道:“海贵人，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
作为一个母亲，一个视孩子为重的母亲，纯妃完全不能理解海兰的想法，只觉海兰真的很可怕。想到自己当年被海兰忽悠，将海兰加了芦花的杭绸被子偷换了二阿哥所用的被子，爷让二阿哥就此丧命，她就忍不住发抖。这件事她与海兰互相拿着对方的把柄，她之前还不害怕，可如今亲眼瞧见海兰为了如懿，连自己的孩子都狠得下手，甚至想杀了自己的孩子。万一哪一日，海兰觉得她妨碍到了如懿，岂不是会为了除掉她，不要命，也要把端慧太子之死的真正原因抖落出来？
纯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身体止不住发颤，脸色也煞白一片。她后悔当初不该听信海兰的话，以为只是让二阿哥的病更重些，报复一下皇后，顺便让皇后没工夫管三阿哥。可如今后悔也晚了，回不去了。
众人只以为纯妃是被海兰的狠厉吓到了，毕竟纯妃是一个视孩子为一切的母亲，被海兰的做法吓到也无可厚非，并没有多想。
高晞月自然知道纯妃在害怕，不过却没有点破的意思。她今天的目标里没有纯妃，就暂时放过她，待哪日纯妃招惹了她，在挑破二阿哥死因之事便是了。
海兰瘫倒在地上，眼里蓄满了泪水，不停摇头道:“皇上，臣妾并无此意。这是臣妾十月怀胎的孩子，是臣妾的心头肉，臣妾为他受了不少罪，哪里会想要杀了他。贵妃，臣妾知道您不喜欢臣妾，但您也不能因此冤枉臣妾啊！”
婉嫔道:“既然你疼爱他，视他为心头肉，又怎么狠得下心服食朱砂，难道你不知道朱砂对他的危害吗？还有，贵妃哪里冤枉了你，咱们可是真真地看到你眼里对这个孩子的杀意，这个做不得假。难道是贵妃让你这么看自己孩子的吗？你这话简直是荒唐，依我看，是你想要冤枉贵妃才是。”
如懿欠身道:“皇上，海贵人怎么可能会想要杀了自己的孩子呢。舒嫔也说了虎毒不食子，海贵人哪里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想必她是舍不得与自己的孩子分离，不能听到孩子叫自己额娘，心中痛苦不已，以致神色有些扭曲，才让人看错了。再者，说海贵人眼里有杀意的人是贵妃，也是贵妃误导众人海贵人想要害自己的孩子，这叫臣妾不得不怀疑贵妃的用心。”
海兰立马跪好，接口道，“娴妃姐姐说的没错，臣妾只是舍不得与孩子分离，心中太过痛苦，以致神色有些扭曲罢了，哪里会有如此荒唐而可怕的想法。求皇上明鉴，莫要听信谗言。”
高晞月懒得搭理这两人，只泫然欲泣地望着皇帝，哽咽道:“皇上，臣妾无意间看到海贵人对龙胎起了杀意，害怕海贵人真会对龙胎做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一时情急，才出叫破。本意也是想提醒您，毕竟海贵人是有前科的。没想到海贵人不仅不承认，娴妃还说臣妾冤枉海贵人，说臣妾居心不良。可明明不止一人看到了海贵人眼里的杀意啊，难道所有人的眼睛都出问题了吗？臣妾一心为皇嗣着想，却换来如此诽谤之言，当真是心寒哪！”
舒嫔原以为能被皇帝看重、用情的如懿是个好的，与她一样珍视皇帝所重视的一切。没想到，今日如懿的一言一行，所作所为让她原本的那点好感直接降至冰点，甚至还因为如懿不分青红皂白的为海兰开脱而对她生了厌恶。于是，舒嫔冷冷道:“娴妃，是非黑白咱们都瞧在眼里，海贵人究竟是因为不舍痛苦而至面容扭曲，还是真对皇嗣生了杀意，咱们也瞧得清清楚楚，又岂是你几句颠倒黑白的话能辩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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