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我什么都没做,我……我最近体虚的很,对什么都没有兴趣,我……”
段元义被萧文州捂住了嘴,什么话也说不了,两人离开后,雅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喜欢来这玩?还穿着男子衣服玩?”沈棣灼热的呼吸喷在谢舒窈耳后,惊得她浑身颤栗。
“我是被沈冲骗来这里找萧文州的。”说罢,谢舒窈觉得眼前男人的气压稍微好了些。
“萧文州是这里的常客,来这倒是能找到他。”沈棣宽厚的手放在她的腰间上,“不过倒是挺能招惹人的。”
沈棣的呼吸是热的,扣在腰间的手心也是热的,谢舒窈觉得刚刚那股散去的酒意又回来了,熏得她有些微醉。
她一侧头,鼻尖就触碰上了沈棣的鼻尖,谢舒窈下意识想要后退,可腰上那只大手紧紧的禁锢着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沈棣轻轻抚摸上她的后背,听到她闷哼出声,他蹙眉:“伤没好透?”
谢舒窈秉着气息,她放在腿上的两只手逐渐收拢攥紧,声音有些沙哑:“大都督,今……今日不行。”
男人气息不过是停了一瞬间后嗤笑出声,伸手抚摸上她的后脑勺:“在你眼里,我就只想着这回事?”
不管你想不想,这硌人的东西总骗不了人。
谢舒窈没说话。
“沈冲那怂包不是就想把你送到权臣手里吗?如果本督让他把你送到我床上,你觉得他会怎么做?”沈棣拔下她的发簪,三千墨丝垂了下来。
“大都督,我……”
后面的话尽数被他的吻给夺走了。
沈冲喝了酒,又被小厮一路带过来找陆康安,路过这个雅间看到玄九站在门口。
六叔怎么也在这里?
沈冲朝玄九颔首打招呼,只是玄九鼻孔朝天,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把沈冲气得不行。
他透过虚掩的门缝往里看,就看到沈棣大半个身体挡住一个姑娘,吻得火热。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六叔竟然和一个歌姬在雅间里热吻?
似有所感,沈棣松开谢舒窈,看这个几乎整个身体都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勾了勾唇,随手抄起桌子上的茶壶就飞了出去。
用足了内力被甩出来的茶壶正好砸在沈冲的小腿上,把他疼得次牙咧嘴,一下跪在地上。
玄九这才放低鼻孔,看向沈冲。
哇哦,这腿怕是也要断了啊,不错不错。
等哪天沈冲两条腿都不行了,他怎么也得送个轮椅表示庆祝。
“想看?”沈棣收回手,转而轻轻抚上谢舒窈的脸颊。
“叨扰了,六叔继续。”沈冲咬牙切齿,收回视线一瘸一拐的离开。
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被六叔抱着吻的那个歌姬,露在外面的衣裳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沈棣单手捧着谢舒窈的脸颊,鼻尖轻触:“你说,沈冲会认出来刚刚是你吗?”
谢舒窈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哪句话说得不对,惹得他这么不悦。
沈棣松开她在椅子上坐下,神色喜怒不辨。
沈棣冷漠嗜血,为人处世都随性而为,而且嚣张跋扈又狂傲不羁。
谢舒窈轻咳一声。
沈棣这才不咸不淡的道:“谢舒窈,当初为什么找上我?”
他早就知道谢舒窈是在算计自己,只不过一直没开口问。
谢舒窈怔了下,试探性的问道:“大都督这是什么意思?”
沈棣偏头看向她:“你想要什么?”顿了顿他又道,“想好欺骗本督的下场。”
“我想沈家覆灭,谢家覆灭,想欺我辱我的人一个个都付出惨重的代价。”谢舒窈道。
“所以一开始就是算计好本督,借着本督的威名做你想做的事,等你都仇都报了,再和本督划清界限?”沈棣语气很冷。
谢舒窈确实这么想的,前提是等到那时候,沈棣还愿意留她一条命的话。
她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沈棣嗤笑:“本督可以暂时做你的靠山,但你自己最好想清楚,该怎么做。”
谢舒窈听着这话,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种悲凉。
重生一世,她知道很多事所以才可以慢慢地报仇对付这些人,可真的面对陆康安这种权贵时,她只能有心无力。
因为她的权还不够大,还不够大到让这些人有所忌惮。
她要努力强大,强大到和沈棣这样,别人一提起都胆战心惊,做事都要再三考虑的程度!
现在,她只能忍,只能付出。尤其是现在她和沈棣之间的事一旦败露,神帝完全有能力全身而退,但她不行。
她现在已经够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了,如果再东窗事发而没有强大靠山,她只会置身万丈悬崖。
谢舒窈缓缓地把手放在盘扣上,缓慢解开:“舒窈随时听后大都督吩咐。”
白皙而精致的锁骨近在眼前,那鞭伤还若隐若现。
沈棣眼里仅剩的柔和之意瞬间消散,他把语气冷到了极致:“滚。”
谢舒窈手一顿,迅速扣上盘扣后默然离开。
出门的时候遇到了正好回来的萧文州,他一脸兴奋:“真没想到段元义这么没用,才两个就晕过去了,就这样的也好意思出来玩?我……咦,沈少夫人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谢舒窈只道:“萧御医,还劳烦你明日得空再去沈府一趟,忙我祖母再看看。”
萧文州“哦”了一声:“沈少夫人考口,那我自然是要去的。”
谢舒窈微微屈膝,快步离开。
萧文州踏进雅间的时候差点被沈棣那张脸给冻死,就这么一会会的功夫,两个人吵得这么厉害?
“六哥,都处理好了。”萧文州在沈棣身边坐下,“刚想要勾搭你的歌姬也处理掉了,确实是柳国公让她来的。”
沈棣眼里俱是冷意。
萧文州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沈棣的神色:“要我说有沈少夫人那样一个尤物在身边,哪里还看得上别的莺莺燕燕。”
“萧文州。”沈棣淡淡开口,掸了掸烟灰,“不要觉得自己笨说话就可以不过脑子。”
得得得,看样子是很生气了。
萧文州身体往后靠,双手搭在后脑勺:“可怜的沈少夫人,夫君不疼,沈家长辈不顾,就是身上受了这么重的鞭伤到现在都没好,也没人好好关心关心。”
沈棣想起谢舒窈的闷哼声,想起她锁骨那留下的鞭伤,想必后背的伤会更严重。
他倏然起身。
萧文州看破不说破:“六哥这是要去哪啊?不是还要找老闻喝茶吗?人怎么走了?”
话落,大都督人就已经不见了。
萧文州哼了两声曲调后轻笑出声:“全身上下,就只剩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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