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在座的萧家儿媳妇,云商不算。
其他人都是娘家准备了十里红妆送出嫁,有这个底气,只有她的嫁妆是夫家给的。
说出去是受宠,但实际却让人瞧不起。
“祖母,我不吃燕窝了。还是二弟的婚礼要紧。”
老夫人瞪了眼梁氏,也不看看是谁想办法,帮她儿子娶了高门贵女的。
梁氏讪讪一笑,反应过来就没敢再说过分的话。
“云商啊!孟颜怀着是定安的孩子,你看你能不能拿钱出来买燕窝给她吃?孟颜嫁妆再丰厚也不如你的。”
云商笑道:“我库房倒是有上等的雪燕,不过我送给她吃了,吃出问题来怀疑我下毒怎么办?”
“怎么会,姐姐好心送我燕窝吃,我感激姐姐还来不及,还有姐姐心地善良,我相信你不会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孟颜笑道。
“那不一定,我这个人睚眦必报,最恨别人坑我的钱。”
“包括想要贪图我东西的人。”
孟颜笑容僵住,被她看着瞬间就头皮发麻。
“好了。”
老夫人眼神厌烦瞪了眼云商,已经不想跟她掰扯,“我乏了,你退下吧!”
云商笑了笑起身离开。
离开春晖苑。
孟颜就找人回去打听,才知道昨天有人夜闯孟府。
“告诉爹爹,昨晚的人是云商。”
丫头道:“小姐,少夫人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要是她找将军对峙怎么办?”
这件事的背后,萧定安是不知道。
是孟颜跟父亲商量偷偷这么做了。
目的的确是为了坑云商的钱,他们准备骗她十万两,但云商太狡猾没有同意,最后只得到了一万两。
她不怕云商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没有证据她奈何不了自己,就是担心萧定安知道。
“派人去请将军回来一趟。”
萧定安回来就听说,云商欺负孟颜,不给她吃燕窝还羞辱她。
丫头嘴快说出来,孟颜只是红着眼眶什么也没有说,然后拿出了一万两给他,“将军,这笔钱是你给我准备的嫁妆。”
“我今天才知道是姐姐是给的,那我不能要,你还是送回去给姐姐吧!”
萧定安道:“这钱是我从她那里卖消息得来的,她自己心里有数。”
“颜颜,我你受委屈了。这钱你拿着。”
说完起身直奔紫竹苑。
孟颜示意人去看着。
紫竹苑。
云商刚沐浴过,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
“将军,您不能进去。”流珠声音急躁。
嘭!
门被男人一脚踹开。
只是进来却错愕住,怒火卡在喉咙里没有办法喷出。
“你……怎么穿着,赶紧穿好!”萧定安两眼瞪圆。
云商眉梢轻挑,天气太热,她只穿了一条吊带的裙子,有些露但该遮的都遮了。
萧定安没有见过女子这样穿的。
云商私底下都这样穿,吊带裙子,她让人特意做的,在京城没有人穿,在江南已经很流行。
她的第一桶金就是靠性感吊带小蕾丝裙挣的。
现在穿的这一条,有点短,露出了修长大白腿。
萧定安看一眼就差点喷鼻血。
红着耳朵背了过去。
云商慢悠悠扯了件外袍套上,“不是说了不准踏进我紫竹苑一步吗?”
“你以为我爱来?”萧定安想起她把自己扔在地上躺了一夜,心里就气恼,早发誓不会来见她。“井水不犯河水是你说的,那为什么又要为难颜颜?”
“我何时为难她了?”
萧定安转过身,眼神犀利冰冷,“她的嫁妆是我给的,但那笔钱是我跟你做一笔交易得来的,你情我愿。”
“你凭什么羞辱颜颜?”
云商轻哼,看了眼他身后跟来的丫头,“跑来质问我之前,不妨先回去问问你的好岳父还有你的颜颜,到底是怎么把你当傻子耍的吧!”
“正好这个丫头是孟颜身边的人,应该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丫头吓了一跳,“将军,是小姐让奴婢来的,就怕您误会了少夫人。”
云商笑道:“你抓的那个北凉暗探不是真的北凉暗探,是孟颜和爹派人故意刺杀你,然后安排到你身边的人。”
“我知道这么说你不信,但昨晚上我探孟府,是听耳听到孟德刚说的。”
萧定安眼底都是震惊,回头瞪着丫头,“这是不是真的!”
丫头跪下来,“将军,奴婢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这么说,但奴婢可以用人头保证,小姐和老爷绝对没有要害将军之意。”
“哼!你们也没有胆子害死他,毕竟孟颜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个父亲。”
“他们这么做是为了要坑我的钱,你当初张口跟我就要十万两,是谁跟你说要这个价的?”
萧定安脸色微变,想起了什么,一句话没有说,只是转身就走。
孟颜身边的丫头立刻追了出去。
也不知道萧定安跟孟颜怎么对峙的。
只听说孟颜半夜动了胎气,惊动了老夫人。
老夫人还训斥了萧定安一顿后。
到底是心软没有再逼问。
而是去了趟孟府回来,再次来了紫竹苑。
“下次不准再做这种事。”
“我跟孟将军说了,你这次夜闯孟府的事就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他会告诉皇上。”
云商笑道:“他现在就可以告诉皇上。”
“故意掩护北凉暗探逃跑,你抓了一个假货回来,到时候我看皇上是治我的罪,还是治他的罪。”
萧定安脸色微变,拿出一万两银票,“这钱还你。我不知道孟将军会这么做。当初是真的以为那个人是北凉暗探。”
“孟将军这么做是为了女儿,没有别的办法,孟家清廉,不像你们战王府富有,更不像云家是商户,随便就可以拿出几十万两给你做嫁妆。”
“还有颜颜……”
说到孟颜,他眼底流露了一丝心疼,“她跟你不一样。云商没有几个人可以跟你一样拥有这么多财富。”
“颜颜是庶女,从小就被人看低,她不像你大手大脚花钱,挥金如土。”
云商笑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谁不爱财,你们想钱就自己去挣,为什么要坑我的钱?合着我是大冤种?”
“我挥金如土怎么了?我有钱就是罪过了?”
萧定安神色不自在,只因为她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们家人一个个都有些过分了。
但她这种态度让他不舒服,“那就是罪过,云家为什么会被灭门,你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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