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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关班长对流血牺牲没什么感慨,因为他觉得这是正常的,像走路就要费鞋,劳动就要流汗的道理,他只关心战争的精彩和成败,就又问道:“孙连长,你还跟我们讲讲,你们一个营剩下不到50人,那敌人一个团?”水生点头说道:“因为我们当时的拼命斗争,把他们全灭了”。关班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嘿嘿那连长你消灭了多少敌人?”水生环顾了一下满屋子期待的目光后答道:“我打坏了十二枝枪,消灭了二百五十八个敌人”。

关班长扳道指头算道,一个排三十三人,一个连一佰人,“哇,两个半连哪”,他即是惊奇,又是敬佩的张着口,然后跷起大拇指夸道:“英雄、英雄、大英雄”说完,端起桌上的洒杯看着易排长和何东林说道:“来,我们一起敬英雄一杯”。经关班长提议,所有的人都端起了杯子,水生也举起杯“我敬所有父老乡亲们”,大家也请。桌上大家都忙着给敬酒,请菜的,大家欢呼一团。

何东林似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用眼睛扫视了厨房的玉华,这个如自己少年的时奶奶一样的女人,境况何其的相似,一点不同的是自己的奶奶年岁比玉华大些,‘但自己的姐弟也比李望,胜男大些,姐姐能帮奶奶做家务,自己也帮奶奶拾柴,即使姐弟帮助,日子还是那样艰难!这玉华却带着会走路的毛毛那日子就无法想象,想着想着他在心中默默地点头、摇头。

厨房中,玉华快速的挥动着锅铲,一碗碗香喷喷的菜肴就端上了桌面,玉华让小李望和胜男就和蔡花婶坐在厨下,兄妹的面前放了两个小碗可能是碗里盛的点菜肴哭鼻子了,兄妹俩一齐的叫着“娘,要娘”,正在灶下烧火的蔡花抱着解放,半敝着胸怀,露出丰满的Ru房,胖头虎脑的小解放用一双嫩手捧着,一张小嘴贪婪的、甜甜的吸吮着,蔡花看看旁边李望、胜男、又看看小解放,慎怪的骂道:“这些小嵬子”。

孙水生、李大富、化子老黑刚和工作组喝完第二杯酒,赵梦田和**小两口从三道河镇上也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二人一进堂屋,大富就笑着指着孙水生道:“赵领导,给他叫什么,总不用我介绍吧”,这里赵梦田未曾开口,春兰就两眼红红的喊了声哥,梦田急忙的伸出手道“哥”水生看看春兰,这走前的半大男孩,半大女孩如今都长大了,看情形好像是,水生正在心中猜测,大富就说道:“二人自己相中,我们农会批准,已经结婚”,孙水生一听,立刻从桌上的空酒杯里斟酒递给梦田道“哥向你俩表示祝贺”。说完一饮而尽,梦田见了,就拿起二人的酒杯“来,弟回敬哥一杯,向哥重反故里表示祝贺”。

春兰见了,在一旁提醒道:“梦田,急急的赶了一阵路,肚子是空的小心醉了”。梦田看着春兰会心说道:“春兰,别说今天不会喝醉,就是喝醉,就算醉死也是值得的,总比蒋屠夫用石磨沉在黑龙潭淹死强多了,因为我们解放了,哥荣归故里回家了,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事,大家不醉不归哈”。

听了梦田说的磨沉黑龙潭,孙水生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茫然问道:“什么磨沉黑龙潭,是怎么回事?”见水生疑惑的眼神看着大家,大富于是把梦田与春兰的经过大概跟水生讲了一遍。

水生听说着春兰的执着,有骨气,她不图荣华富贵,只愿和梦田贫寒相随。梦田的不惧怕权威,不屈服在权势下,他们生死与共、至死不渝的忠贞爱情让水生真的感到佩服。水生欣慰的看着春兰给桌上的孙老二、孙老三和兄弟姐妹们一一打着招呼。

端着洒盅的水生听大富说到此处,他深情的说道:“我们五里沟的穷人们,男人都是真英雄,女娃也具豪杰气概”。说着举起酒盅向全场转了一圈道:“来,我们所有兄弟姐妹们工作组的领导我们一起举杯,为梦田、春田绝处逢生干杯,为我们翻身解放了干杯”。大家都一饮而尽,梦得提着酒瓶一一给大家斟酒。

在梦得斟酒时,水生问大富:“后来呢,是谁把二人救了?”

化了老黑俞山接口道:“当我得知蒋屠夫欲对这无辜的孩子,马上进山报告谢大胡了,并和易排长取得联系。他们决定趁救人时夺取三道路河保安团与宝山县城,谢大队人马在黑龙潭救下了梦田和春兰的,当时蒋奢夫欲与交战,却被我如猛虎下山所吓到,就带领他手下楼数退到观音崖与我谢大队顽抗,那观音崖不说你也是知道。

水生点道:“我知道,易守难攻”这里俞山和水生在谈话,那里的大富、梦田、易排长、关班长,又端起斟满酒的杯子说道:“来、来、来这杯酒不存在谁敬谁,大家一起干了”,孙水生二话没说,仰头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桌上问道:“后来呢”?,此时水生狠不得知道这几年家中所发生的一切。

“谢大胡子强攻,无奈蒋屠夫战着地理优势,攻克不下,倒让我们做了不应该的无畏牺牲,要智取,是钱义忠自我牺牲的精神,在身上绑着炸弹,从观音崖顶顺绳索到观音崖,他与蒋屠夫及那些反派同归于尽”。俞山说到此时,心情是沉重起来,水生见状,用一种深情的口吻说道:“我们今天翻身解放平安幸福,是无数的先烈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俞山听水生这么一说,更激动的说道:“死,我们都不怕,只要是对我们的事业和人民的安危有益的,我一样去献身,人这辈子那样才值得,才有意义,因为当人们谈起他,从他坟前经过时,会指着坟堆说,这人真是条汉子”。

听着俞山这番话,大家虽也是热血沸腾,可没并有人附合,因为每个人都知道,生命只有一次,不像菜园的韭菜,生命虽然很坚难,可不能只顾自己,自己不活了家人怎么办!,虽没有人赞成,但也没人反驳,默默无言的端着各自的酒杯,沉闷的喝着。

俞山放下洒杯,他抬着看着工作组,看看大富、又看看水生说道:“今天我从县里回来,谢胡子书记让我对工作组和农会领导说,到处没有李大雨的踪迹,要你们密切注意,他的老婆陆凤仙,这李大雨肯定是要跟她联系的”。

易排长、关班长、李大富一个个的眉头都皱起了大疙瘩,大富连说带骂的:“妈的个巴子,到处找不着他人,难道上天了,入地了不成”,关班长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来了,拳头颤抖着也骂道:“狗日的,害得老子多少个日日夜夜没睡好觉的找他,若让老子找到了,非打打他两百拳,瑞他两百脚”。

水生用一种讨论的口气朝大家问道:“同志们,在我看来,李大雨他认为那里最危险?”。关班长不假思索的答道:“他的家”,水生赞许的点点头道:“李大雨也许会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觉得他家还是重点”。关班长一抱拳头,锤在桌子上“好,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喝完酒我们就去搜他家,来连长,再敬你一杯,还讲一次战斗,真过瘾!。

白发吴婶没有惊动任何人,轻轻地走出大富的家后,午后阳光柔和而又灿烂,在春光照耀下,经过漫长的冬眠的知了,贴在村前屋后的杨树、柳树、槐树和山坡上那松树的枝条,快乐的鸣叫着,所有的树木在春风的吹拂下,在不知不觉凌晨长出了嫩绿的新叶。白发吴婶无心享受头上这样的风景秀丽,更无心聆听树枝上的鸣蝉,此刻吴婶的心中充满仇恨,李大雨这个老杂种,十年前,自己一个完整的幸福的家就硬生生的给你整的死的死,亡的亡,丢的丢,只呕得自己一夜间白了头。

那几天可以说是吴婶一生之中最伤心、最难熬的的日子,那是呕得死去活来,真是雪上加霜,二旺的大,一个五十刚出头的男人,到了这个年龄,可以说是男人的黄金时段,也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却被大雨活活冤死,老的死了就死了,认命了,长子大旺,这孩子勤劳,能干,也懂事,多好的孩子,就准备给儿子娶亲,却被李光祖小杂种放了冷枪,可怜的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三旺这小子,见大哥被别人放了冷枪,年轻气盛忍耐不住,刀捅了他李光祖,气是出了,但从此就杳无音信,生死不明,几天时间,自己一个火火爆爆的家庭被李大雨老杂种搞得支离破碎。吴婶每次和李大雨夫妇相见就恨不得相上去咬他几块肉下来,吴婶心想,这辈子报仇怕是无望,谁知这举着红旗的共产党领着大军来了,专打地主恶霸、土豪劣绅,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没料到李大雨老杂种来个稻草包黄鳝-一溜之乎也。工作组找他,村农会的找他,吴婶也是处处留心,可俗语说,一人藏得巧,十人就难找,吴婶心中想道,难道自己的血海深仇就这么不了了之,吴婶实在不甘心,刚才在大富的屋里,在给水生接风的饭桌上,听了水生这孩子的一番话,吴婶有如在黑夜中看见前方有处灯火,迷失在迷雾里得到了特大的指引,很有可能就藏在家中,吴婶心想大富这帮孩子,出来就人欢马叫的,这李大雨此时是属兔子的,闻音不就躺起来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去这么人不知鬼不觉的悄无声息走过支逮他个正着,白发吴婶就这么幻想着走着,到了李大雨屋后的一片竹园,已经到了这个季节,那棵棵破土而出的嫩竹笋,有的高人约有余,有的已是人高,青秀秀、绿油油的,吴婶心中有事,也是无心观赏,就绕着竹笋朝李大雨的后沿墙走近,猛然间,吴婶看见有个人影一闪,便消失在不远处的古墓旁,是自己看花眼了,还是真有人,吴婶拿不准,就朝老坟处走去,想弄个清楚、搞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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