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外敲门您一直不应声,我担心您出事就进来了,我也不知道您这屋灯的开关在哪,就摸黑叫您,抱歉太太,把您吓着了。”
张婶语气很愧疚。
温浅笑了下,余惊未定地说:“没事张婶,幸好您叫醒我了,我刚刚不知道怎么了,半梦半醒的,身上好像压着什么重东西让我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吓死我了。”
“这是梦魇,大多数人都发生过这种情况,没事的太太。”
温浅点点头。
“嗯。雁回回来了?”
这也是张婶上来叫温浅的原因。
“先生还没回来,现在都快九点了,太太,您先吃饭吧,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我再给他做。”
温浅以为盛雁回是在为工地事故的事加班,要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拿起手机看见盛雁回一个小时前给她发过消息。
【倩倩那边有点事,我去医院看看,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电话不用打了,人家没加班,是去医院陪他的心肝宝贝了。
温浅放下手机,刚经历过惊心动魄的梦魇,她也没有胃口。
但她不吃,孩子也需要营养。
“张婶,我懒得动,您给我端一碗鸡汤上来吧。”
“光喝汤怎么饱,我把饭菜都给您端上来。”
“不用张婶,我不太饿,喝点汤就好。”
“那好吧。”
张婶下去又上来。
手里端了一大碗鸡汤,用家里最大的汤碗。
温浅内心温暖又好笑。
张婶这是要让她喝汤喝到饱啊!
才和几口,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乍然响起。
温浅还心有余悸,被突兀的铃声一吓,勺子掉在汤碗里。
她拍拍胸口,心里把这个时间打电话的人骂了一顿。
捡起手机,是月柳。
收回骂人的话。
“喂月柳,你病好点了吗?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阿姨接的,我想去看你,阿姨不乐意我就没去成。”
温浅懒洋洋靠在床头,声音温软带着一点撒娇。
手机里半晌没说话,温浅疑惑了看了眼。
“是在通话中啊,难道是月柳不小心碰到打过来的?”
“月柳?”
“月柳,你在睡觉吗?你要是睡觉我就挂了。”
这话说完,听筒里终于传来声音。
不过不是月柳的,是个低沉透着嘲讽的男声。
“想看就去看,她妈不乐意你就不去看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去。”
温浅脸色顿变。
再再再次受到惊吓,手机滑掉在床上。
两秒后,她惊慌地捡起手机质问:“辛骞,你怎么会拿着月柳的手机,你跟月柳在一块儿?你想对她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伤害月柳,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把我另一只眼睛也捅瞎?”
温浅抿了抿唇,气势弱了一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算了,你相不相信都没什么意义,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有仇有恨你冲我来,不要牵连无辜。”
辛骞嗤笑一声:“她怎么会无辜呢,差点害的我不能传宗接代,以我的脾气不杀了她都不解恨。”
温浅全身冰冷,头皮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了,紧绷的疼。
“你,你都知道了?”
“很难查到吗,温浅,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废物。”
“辛骞,月柳是为了我才那样做的,你要恨就恨我,我求你不要伤害她,我求你了。”
温浅急的要顺着网线钻过去。
忽然听见白月柳软糯抱怨的声音:“老公,你在给谁打电话,你快给我吹吹,我好疼呀。”
“月柳……辛骞,月柳她在叫谁老公,她怎么了?”
辛骞忽然就暴躁了:“温浅,你赶紧来医院管她,烦死了,我好心救了她,她醒了就管我叫老公,非要缠着我,你要是来晚点,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掐死她。”
温浅着急忙慌赶到医院,让护士领她到辛骞说的病房。
病房里,
白月柳靠在病床上,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一条腿打着石膏吊在床尾。
“月柳,月柳你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温浅冲到床边去拉白月柳的手。
白月柳露出小鹿般惊恐的表情,嗖地抽出自己的手躲到另一边。
“老公,老公……”
求助的望向窗口抽烟的男人,大眼睛里蓄满泪水,马上就要哭出来。
她这反应把温浅给整懵了,也看向窗口抽烟的男人。
辛骞一脸阴郁,将烟蒂狠狠摁灭在窗台上。
转过身,迎上温浅询问的视线。
“如你所见,她傻了,从三楼跳下来摔傻的,醒后谁也不记得,非说我是她老公。”
白月柳醒了有一个小时了。
想到她刚醒时的情景,辛骞就本能的烦躁,暴躁,想杀人的心都有。
当时,医生说白月柳福大命大,只是磕破了头,小腿骨折,别的问题没有。
既然没事,辛骞就准备回家了。
从钱包里拽出一沓钱拍在医生身上。
“找人照顾她。”
医生不敢不答应:“好,我跟值班护士说一声。”
正要走之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嘴里发出一声嘤咛。
“好痛~”
医生开心:“这么快醒了,这姑娘身体素质真不错。”
身体素质真不错的姑娘,忽然哇一声哭了。
冲站在床边的辛骞伸出两只手:“老公,我头好痛,我腿也好痛,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辛骞:“………”
辛骞懵了一瞬,实在是被这声老公叫的措手不及。
反应过来,他俊脸唰地黑了。
推开医生,一把掐住白月柳的脖子。
“给你脸了是不?你再乱叫一句试试。”
辛骞向来心狠手辣,他是用了大力的,白月柳苍白的脸顷刻憋的发紫。
呼吸不上来迫使白月柳张着嘴,双手本能地拍打抓挠辛骞手腕。
医生见自己马上要成为目击杀人现场的倒霉蛋,赶紧上前阻止。
“骞少,手下留情啊,您再用力会把她掐死的。”
辛骞冷哼一声撒开手。
白月柳拼命汲取氧气,宛若一条快要渴死的鱼。
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大眼含泪,委屈地望着辛骞。
“老公,你为什么要打我,我都这么惨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我好可怜呜呜呜……”
“你还说……”
辛骞作势又要掐她,吓得医生紧忙拽住他胳膊。
“骞少,她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劲,您稍安勿躁,先把事情了解清楚再说不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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