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盛总我求求您借我三千万,只要您借我三千万,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盛总,盛总,我求求您看在我跟随您这么多年,还曾经救过您的份上,我求您救救我儿子好不好?”
盛雁回低头看向徐秘书缠着纱布的手腕。
随着她刚刚爬过来的动作,伤口渗出血,从一片洁白中间迅速晕开红艳艳的血花。
他缓缓蹲下,冰冷的手指掐住徐秘书的下巴。
“是啊,你救过我的命,又跟随我这么多年,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背叛我。”
“盛总,盛总我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已经知道错了,求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盛雁回冷漠着一张脸,神情不见喜怒。
但徐秘书知道,这是他极怒的表现。
没有表情,也就意味着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徐秘书的心渐渐冷却,绝望。
“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温浅起了杀心。或许,如果你没有举起那块石头,我也会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放你一马,但你碰到了我的禁区,徐秘书,我会让你永远为那个举动后悔。”
徐秘书惊恐地摇头,眼泪鼻涕都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不要,盛总,我不是没有伤害到温浅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盛雁回没说饶,也没说不饶,矜贵地站了起来。
“其实我挺好奇,以你的身份,你可以把任何人骗到办公室,然后把泄露标书的事嫁祸给他,为什么要选温浅?你明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是想挑拨我和温浅的感情?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事到如今,徐秘书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哭泣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就是因为我知道您对温浅感情不一般,温浅还怀着您的孩子,所以我知道即便温浅犯了大错您也不会开除她,最多就是训斥一顿,温浅不会受到太大的处罚。
但别人就不一样了,开除是小事,您还会把人送进监狱,我只是财迷心窍,不想害人。”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盛雁回的意料。
他嘲弄地笑了下。
“那我还应该说一句你心真善良吗,不想害了别人,就把脏水往温浅身上泼。”
“你说的没错,不管温浅犯了什么错,我都不会怪她。那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对她这么与众不同,又怎么忍心让她受不白之冤和委屈,一旦东窗事发你该怎么收场?”
徐秘书全身打了个寒颤,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也不用想了,她现在正在面临着。
“盛总,我可以去坐牢,我会把我犯的罪全部交待清楚,我只求您救救我的儿子,就当是报答了我救过您的恩情,可以吗?”
盛雁回冷漠地说:“那就看你做的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二十分钟后,全京城的媒体全到了医院外面。
徐秘书最后用自己身份做的事就是召开记者招待会。
大家都以为是盛雁回要宣布什么重大事情。
记者会开始后,却见一脸憔悴的徐秘书走到镜头前。
徐秘书先是对着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带着满脸悔恨缓缓开口。
“感谢大家今天前来,我有件事要公开澄清一下,这两天盛氏集团温浅温经理泄露公司机密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让温经理的名誉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其实是我陷害了温经理,投标书是我泄露给对手公司的,他们给了我五千万,我怕盛总怀疑我就让温经理替我背了锅。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又突然说出来,因为我的良心受到了谴责,我的孩子替我遭到了报应。
不知道是谁把我刚得到五千万的事说了出去,绑匪绑架了我儿子,让我用一亿赎人,我没有那么多钱,他们就要我再泄露公司机密卖钱。”
徐秘书说着,身后的广告屏忽然变了。
变成了她和辛骞在小树林做交易的画面。
【辛总,我这里还有盛氏集团的项目机密,我想再和你做一次交易……】
所有记者还在消化徐秘书自爆陷害温浅的消息,又齐刷刷把镜头对准了大屏幕。
不止有记者,还有很多围观群众,全都义愤填膺着。
“太恶毒了,这个叫温浅的是挖了她家祖坟吗,让她这么陷害。”
“有这样的母亲孩子也是倒霉,本本分分的工作,孩子怎么可能会被绑架。”
“这种坏人就该下地狱,不能饶了她。”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把一盒打开的牛奶砸到了徐秘书头上。
奶白的液体从她的额前流淌下来。
随后就垃圾满天飞,全都朝着一个方向。
各种各样的袋子,盒子,砸在徐秘书的头上,身上,脚边……
徐秘书低着头,闭着眼,承受着那些谩骂打砸。
脑海中回忆着从前的风光,她是盛氏集团总裁秘书,她走到哪里不是受人尊敬,听到的都是赞美和谄媚。
她何曾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是她的贪欲害了她,也害了她的家人。
警车呼啸而来,很快徐秘书便被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员带上警车。
离开前她从车窗内望向医院的某间病房窗口,那里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她现在别无所求,只希望盛雁回能够救救她的孩子。
“阿飞。”盛雁回喊道。
一个穿着清洁工衣服的男人从门外进来。
“老大,有什么吩咐?”
“去查查徐秘书的儿子被什么人绑架了,把人赎回来。”
“是老大。”
徐秘书公开她陷害温浅的直播楚辞在家里看见了。
也看见徐秘书被警察带走调查。
放下手机,对凌东道:“坏人已经自首了,把那小东西放了吧。”
凌东点头应是,到一边去打电话。
打完电话回来,疑惑地说:“辛骞是用别人账户给徐秘书的父母兄弟转的账,如果辛骞咬死不认,只怕没有足够的证据给他定罪。”
楚辞笑了下,浑不在意。
“有没有证据给他定罪都无所谓,谁都知道他是收买了盛氏集团的人拿下的项目,他要是那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他妈也不会把辛程集团交给他打理。”
“放心吧,来日方长,他总有屁股擦不干净的时候。”
阿飞出去没多长时间就回来跟盛雁回复命。
“老大,没等我去赎人,徐秘书的儿子就放回来了。”
盛雁回狐疑:“徐秘书被抓,绑匪应该还没拿到一分钱,怎么会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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