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卓,今天体育课上我跟你说的事情,才是真相吧,你喜欢那个人……”
“啊!”
只听见扑通一声,似是有人落水的声音,霍云琛尽力将电脑屏幕调亮,却还是不大能看清里面的人,最后一个较为清晰的画面是视频中站在岸上的人,抬头看了眼监控的方向。
霍云琛将监控定格在这个画面,放大,依旧是较为模糊的画面,可还是能看出个大概来,男人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真的是她……”
霍云琛联想到向宁在山上时的态度,大概知晓,向宁大概是已经知道了,从办公桌前起身,拿过车钥匙大步的离开。
周助理站在书房内原地不动,对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摸不着头脑。
……
“向小姐,我觉得您是个好人,好人应该有好报的。”
“我真心的劝您一句,远离霍家,一定要远离霍云琛。”
城郊西区山上,邴傲天的话在向宁的耳畔萦绕不去,向宁起夜准备去楼下客厅喝口水,走到客厅时,却听到院子中好似有车子轮胎摩擦的声音,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往外看。
别墅外,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那里。
不用猜,她大概率也知道是谁的车了,打开门,夜色下走至院子中,两人隔着篱笆栅栏对视。
“这么晚了,霍先生来这?”
“我找你。”
“是来找我?还是来警告我的?”
这个点能让霍云琛过来的,向宁也是大致能猜到了。
“觉得我会说出去?亦或是要挟你?”
向宁紧了紧身上的披肩,现在已经是深冬,针织的披肩在室内尚还觉得温暖,可到了室外,却不是那么的保暖。
霍云琛随手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她,“穿上,冷,会感冒。”
“不了,我一会儿就进去了。”
向宁瞥了眼男人手里的外套,并未伸手接过,今晚拿了这件外套,改日她还得送回去,一来一回的,挺折腾。
男人将外套搭在篱笆围栏上,自己整个人靠在车身上,“向宁,你跟邴清宁是什么关系?”
“手工友人的关系。”
邴清宁喜欢一些手工制作,向宁早年的时候也很喜欢手工制作,不过不同的是,邴清宁喜欢制作手势,向宁喜欢制作摆件。
“我以为,霍先生今晚也许会去询问张小姐一番,不想,却是连夜来审问的我。”
向宁目光清冷的看向眼前的男人,声线寡淡,“霍先生还有要问的吗?”
“……”
霍云琛站直身子,倒退两步,借助篱笆外的一个台阶,一个翻身进了院子内。
“你疯了啊?”
别墅周围篱笆虽然墙角矮,可篱笆上铺着的都是碎玻璃渣子,霍云琛这么翻墙进来,她刚刚还看到了他用手撑在了篱笆墙上头。
霍云琛靠近向宁,向宁下意识的往后退。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邴傲天的话,后背一阵寒意。
“穿上,乖。”
男人在刚刚落下地的时候,随手将篱笆围栏上的衣服给拿了下来,此时正拿在手里。
向宁低头看向男人手里的西服外套,皱眉,想拒绝,月色下,对上男人压迫性的目光时,还是选择了顺从。
“下次起夜的时候,记得穿厚些的外套。”
男人将西服的纽扣一颗一颗的扣紧,将向宁整个人包裹的犹如一个粽子严实。
“邴家的事情,你别管,我会处理。”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能怎么处理?”
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再活过来,这个男人却说,他要处理?
“当年的事情,若要翻出来,只怕是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向宁轻声道,“你也不怕到时候给你的心上人抹上黑历史?”
男人整理她身上的外套的手,一僵,而后继续手中的动作,“如果真的做错了,该怎样就要怎样,不能逃避。”
“见死不救而已,还不至于能怎样,如果不闹上网络的话,一切生活照旧。”
“向宁!”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向宁头顶响起,“雅卓她……双腿废了,你也知道的,她以前学的是芭蕾。”
“嗯,知道。可……那是一条人命!”
话音落下,向宁将男人那一颗一颗细心给系上的西服纽扣解开,西服外套本就宽大,向宁瘦小的肩膀根本撑不住,一下子就滑落到了地上,抬脚跨过地上的衣服,径直回了屋。
月色下,男人站在院落中,垂在身侧的手掌心,一条血口子在外渗着血,一滴一滴的地落在院子的鹅软石子路上。
……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出实情?”
医院内,张雅卓看着霍云琛在笔记本电脑上播放给自己的视频,紧抿着唇畔,惨白着一张脸,“我……”
一旁的甄雪琳见状,上前欲要解释,却被一旁的周助理拦住,请出了病房。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是看到你身上有抓伤,关心你,才问你是怎么受伤的,你告诉我,是因为被邴傲天上前与你搭讪,还动手动脚,你挣扎的时候弄伤的。”
可视频中,二人见面的画面上,邴傲天从头到尾除了在她转过身欲要走人的时候,拉了她手腕一下,并无任何逾矩的行为。
“我……”
张雅卓哽咽道:“我那时候也是害怕了……我……她掉下去的时候,我正好在边上,再加上体育课的时候,我跟她有些愉快,我便担心我在场的话,别人会以为是我……我推的她。”
“所以你就见死不救?”
“我……我只是害怕,而且你也知道的,我怕水……我也怕啊!”
张雅卓低着头,泪水不停的落下,“这件事情,而且后面……我也没想到你会去学校打邴清宁的哥哥啊!”
“可若是一开始你就不撒谎的话,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我……你知道的,我脸皮薄,那日邴清宁说……我喜欢你的这件事情,要去跟其他人说,我也着急,我……”
“……”
“我怕别人说我高攀,说我喜欢你是别有居心,说我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说我想麻雀变凤凰!”
张雅卓捂脸痛哭,“而且那个时候,我也正在准备参加市区内舞蹈团的海选,我担心会因着这件事情,没了这个机会,也让你们霍家蒙上尘。”
霍云琛站在病床边,伸出手,将手停在半空中收回,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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