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童妍调出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穆湛礼问她：“这也是恋人必做的99件事之一吗？”
“当然！来，笑一个！”
童妍举高手机，把脑袋靠在穆湛礼肩膀上。
穆湛礼不爱自拍，看着镜头里的自己和童妍，他不知道怎么笑。
连拍了好几张，童妍开始低头看照片。
穆湛礼不怎么上相，照片里不是很好看。
何况还一点儿笑容都没有。
“你看你，冷着一张脸，一看就是不喜欢你的女朋友！”
童妍瞪他一眼，对照片不满意。
穆湛礼无语，说道：“我不喜欢照相。那要不然，重拍一个。”
“好！重拍！”
童妍重新调出摄像头，拉住穆湛礼胳膊 ，靠在他肩头：“你快笑！！”
穆湛礼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微笑。
童妍拍完照片，看了看，又瞪他一眼：“真丑，你怎么这么不上相？”
“这能怨我吗？”
“以后拍婚纱照，人家看见了都得说，新郎肯定是被逼着娶新娘的！”
“……”
“你这个表情，滤镜和美颜都救不了你！”
穆湛礼被她说得有些尴尬：“那以后多跟你拍拍合照，好好练习练习。”
“……”
童妍嗔他一眼，又忍不住咯咯笑了：“湛哥，白瞎你这张脸了！你照相真的好难看！难看死了！”
穆湛礼：“……”
＊
吃完米线，童妍还从店里打包了好多炸串。
在医院里吃了那么久的营养病号餐，童妍的胃口有点儿叛逆。
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外面很冷。
小吃街上只有零星几个摊位在卖吃的。
童妍说：“上回兰姨说想吃糖葫芦，我给她买几串带回去。”
穆湛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糖葫芦摊位，对她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
穆湛礼是不想让童妍再走那么多路了。
童妍站在原地，看着穆湛礼身影修长，走向了那个卖糖葫芦的玻璃小车。
玻璃车里亮着灯，穆湛礼站在车前，黑色衣服被镀上一层金光。
童妍拿出手机，对着穆湛礼的背影拍了几张照片。
等穆湛礼拎着糖葫芦回来时，发现童妍在低头摆弄手机上的照片。
“买好了。你在干什么？”穆湛礼问。
童妍举起手机，穆湛礼看到是一张他买糖葫芦时的背影。
穆湛礼眼带疑惑，看向童妍。
童妍笑得很灿烂：“我发现湛哥的背影特别上相！要不然，以后拍婚纱照的时候，都拍你背影好了！”
穆湛礼抿抿唇，看出来童妍这是想方设法取笑他。
穆湛礼从童妍另一只手里，把一兜子炸串接过来。
然后，才瞥向童妍那张笑脸，揶揄道：“那样人家会说，新娘的老公是不是长得太丑，没脸见人！”
童妍又咯咯地笑起来。
童妍收起手机，挽住穆湛礼的手臂：
“嗯……那要不然，到时候你戴上口罩拍，我们就拍一个防疫环保风格的婚纱照！”
穆湛礼：“……”
＊
两人回到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童妍先让穆湛礼回去洗漱，她给兰姨去送糖葫芦。
结果等穆湛礼洗漱完了出来，把药也吃了。
童妍还没回来。
只有黑宝还在地上吃烤肠。
不用怀疑，肯定又被兰姨讲的八卦故事给迷住了。
穆湛礼回到床上，拿出自己的新手机。
闲来无事，打开了漫画软件。
他首先看到了评论区里置顶的那条作者公告。
童妍说要照顾重要的人，暂时停更一个月。
穆湛礼看到童妍的作者公告，心里酸酸的。
为了照顾他，童妍连好不容易起成绩的漫画都放下了。
翻看着评论区里各种留言，穆湛礼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那些不友好的言论。
【亏我追了那么久，作者竟然断更？垃圾！】
【拉黑这个作者，以后再也不看她的作品！】
【这个作者欺骗读者，无故断更，不配当漫画作者！】
【作者是江郎才尽，画不下去了吧？没本事就不要吃这碗饭！】
【……】
穆湛礼看到这些评论下面，已经有一些互怼的留言。
一个昵称是【思我者安安安】的粉丝，在每条不友善言论的下面都留了言。
穆湛礼觉得乔思安的回击太温柔，根本不足以解气。
于是直接用自己的账号，改了个昵称。
开始在每条不友善的评论下面狠狠回怼。
结果就是，那些被他怼的读者都跑了出来骂他。
评论区，瞬间一片硝烟四起。
童妍在楼下津津有味地听着八卦故事。
丝毫不知道自己漫画的评论区，已经展开了大战。
直到乔思安的电话打过来：
“妍妍妍妍！大事不好了！你以前那个榜一不知道抽什么风，诈尸了！”
“什么榜一？”
“就是以前总是跟我抢粉丝榜一的那个家伙啊！”
“他不是不看我的漫画了吗？”
“谁知道啊！他今晚突然诈尸，跑出来在你的评论区骂读者。哎呦我的天，骂得那叫一个难听。虽然不带一个脏字，但是比黑宝拉的粑粑还脏！”
“啊？”
“你快去管管吧，给他禁言！他再骂下去，你的那些黑粉得成天攻击你！”
“谢谢安安，我知道了，我马上登录软件看看……”
“哎呦我去！他又成榜一了！妍妍，我又变成老二了！！”
“……？”
挂了乔思安的电话，童妍也没心情听兰姨讲八卦了。
赶紧打开自己手机，登录了作者账号。
一看她的那条停更公告下面，果然，硝烟弥漫。
那个榜一还改了昵称。
童妍记得，以前这个榜一的账号昵称，就是系统自动生成的一串数字。
现在的昵称叫【哥在疯人院当院长】。
“……”
童妍起身跟兰姨道别：“兰姨，我有急事，先回去了。您早点儿休息！”
“哎妍妍，你还没听完老王他丈母娘是怎么勾引他爸的！”
“下回再听，下回再听！”
童妍起身往回走。
刚走到电梯前，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她这个榜一哥粉丝，无故消失了一段时间，突然又出现。
不仅再次成为榜一，还帮她骂那些不友好的评论。
榜一哥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来着？
好像是穆湛礼刚住院那几天吧？
就在昨天，穆湛礼换上新手机。
还有她昨天无意间看到的，穆湛礼旧手机里面的那个漫画软件图标。
这……
不会这么巧吧？
＊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黑宝最先跑到童妍身边去。
穆湛礼原本坐在沙发上，看到童妍回来了，淡定地退出漫画软件。
“兰姨又给你讲什么故事了？”
童妍看着穆湛礼，朝他走过来。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站到穆湛礼面前，童妍微微皱眉。
盯着穆湛礼的一双黑色眼睛。
穆湛礼被她盯得有些心虚，难道他又犯了什么错？
他只写过一封遗书，遗书的事儿不是翻篇了吗？
童妍伸出手，对他说：
“湛哥，我申请看一下你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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