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礼：“……”
看了一眼童妍的手心，白皙小巧，纹路简单又清晰。
抬起眸，穆湛礼问道：“怎么了？”
同时，穆湛礼下意识将手机往身后藏了藏。
一脸的不解和无辜。
童妍看着穆湛礼这副故意躲闪又心虚的模样。
心里又确定了三分。
童妍也没退让，把手心往前伸了伸：“我就看一下。”
“你想看什么？我手机很干净，没有不干净的视频，我也不玩儿游戏。”
“我知道，所以你有什么不敢给我看的？”
“……”
两个人就那么对峙着。
童妍也不抢他手机，就那么等着他。
穆湛礼根本不懂童妍到底想看他手机做什么。
对峙了有十几秒。
穆湛礼咽了口唾沫，说道：“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也没有乱加好友。”
“这我知道啊。我就是想看看，湛哥什么时候变成疯人院院长了？”
“……”
心里一咯噔。
穆湛礼百思不解。
童妍怎么突然知道他的漫画软件昵称了？
童妍看到穆湛礼的眼睛快速眨了两下，他这分明是心虚了。
看来那个榜一真的是穆湛礼。
穆湛礼又咽了口唾沫，见已成定局，于是乖乖把手机递给了童妍。
童妍拿过手机，输入穆湛礼的生日，发现密码错误。
她拧眉：“密码你改了？不是你生日。”
“250250。”
“……”
童妍输入密码，滑动屏幕，果然看到了漫画App。
帐号还没退出，童妍一点进去，就是穆湛礼的账号【哥是疯人院院长】。
有五十多条未读系统消息。
童妍点开，都是那些粉丝回骂他的。
童妍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看向穆湛礼。
穆湛礼下意识清了清嗓。
穆湛礼眼神闪烁一圈，说：“妍妍，你坐。别站着了。”
童妍盯着穆湛礼，唇角轻轻抿起。
没有动，就那么居高临下望着穆湛礼。
实在搞不懂，穆湛礼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她连载漫画的榜一大哥？
她一直以为对方是个十几岁的狂热小粉丝呢。
原来是身为警察、腥风血雨厮杀过的穆湛礼。
最关键的是，穆湛礼还瞒了她这么长时间。
童妍有点儿说不上来的气，气穆湛礼竟然还有秘密瞒着她。
同时也有些无可奈何，以及渐渐翻涌上来的甜蜜。
童妍把手机扔给他，说道：“下午刚在养老院说了，以后要互相坦诚，结果你还瞒着我当我漫画粉丝？”
穆湛礼说：“我本来就打算今晚跟你坦白的。可是你一直听兰姨讲八卦不回来，我……”
“你狡辩？”
“……我没有。”
“你再狡辩？”
“……”
穆湛礼看向童妍那张有些圆圆的脸蛋，加上她微瞪清眸的模样。
不觉心里微甜。
忍不住扬起了唇角。
童妍见他还笑，眼睛瞪得更圆了：
“你还笑？穆湛礼你怎么这么爱骗人呢？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情？”
穆湛礼伸手拉住童妍的手，另一只手拿走她手里的杖。
把童妍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对她说：“没有了。真没有了。我发誓。”
童妍挣开穆湛礼的手。
仍旧是一脸的审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漫画？”
穆湛礼见她瞪着眼睛的模样太过可爱。
不禁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童妍对穆湛礼是她的漫画头号粉丝这件事，最初也是惊讶、惊喜，大过生气。
现在穆湛礼乖乖承认了，童妍心里也没什么好气的。
穆湛礼回答：“你去京城看病回来那天开始关注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漫画的？”
穆湛礼说：“我去超市买东西，听别人提到了。然后就回去搜索了一下。”
童妍一副了然的模样：“那为什么总是给我打赏，要当我榜一？”
“因为……因为那天晚上，你从京城回来，说要攒钱做手术。我想着给你打赏，你的稿费可以高一点儿。我就……”
因着穆湛礼的坦白，童妍的思绪回到了她当初从京城回来那一晚。
那天晚上，她刚下车，就在小区门口看到了穆湛礼。
当时她还有些感动，因为有一种家里有人等她的错觉。
没想到，那天穆湛礼就知道她的漫画了。
还一直当她的读者，给她打赏，当她的榜一。
童妍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
她望着穆湛礼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然后慢慢眯起眼睛：
“穆湛礼，你该不会那时候，或者在那之前，就已经开始暗恋我了吧？”
意识到这一点的童妍，眸子里闪烁着耀人的微芒。
瞳孔里闪烁着明媚的狡黠和欢乐，童妍等着穆湛礼说话。
穆湛礼也望着童妍。
看着灯光下，童妍白皙生动的面孔。
其实她现在脸蛋儿圆了一点儿，比以前更可爱漂亮了。
一双眸子耀眼的不像话，光芒像是要满溢出来。
穆湛礼开口道：“嗯。可能吧。那时候就开始暗恋你了。”
“……”
童妍睫毛忽闪了几次。
有点儿意外。
按照穆湛礼的嘴硬劲儿和高傲来说，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承认，很早很早就开始对她有感觉了？
童妍觉得，自打穆湛礼的病情好转以来，穆湛礼以前的人设都在崩。
仿佛正在脱胎换骨一样。
言语动作分明都有从前的影子。
可是也和从前很不一样。
要是放在以前，穆湛礼才不会这么轻易承认暗恋她。
童妍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倒是被穆湛礼那双漆黑的眼睛，盯得有点儿不大自在。
童妍轻轻斜他一眼，调侃说：“湛哥现在变了呀，说话都变爽快了。也不那么高冷和骄傲了。”
面对童妍的取笑，穆湛礼轻轻勾了下唇。
他从童妍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垂眸。
慢悠悠点了几下，然后将漫画其中一页打开，屏幕对着童妍。
童妍看到漫画里的男主形象，愕然一愣。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脸蛋上，笼罩过一层羞涩。
穆湛礼问道：
“那你呢？该不是很早之前，也开始暗恋我了吧？要不然，怎么偷偷用我的样子去创造男主形象？”
童妍：“我……”
这回换成童妍哑口无言。
穆湛礼学着她刚才调侃的口吻说道：“妍妍怎么现在也变了？说话都不爽快了。”
童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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