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极其重要
徐珩远厉声训斥道:“什么事如此慌张?你可是我的人,不要丢我的脸!”
他马上就要册封郡王,一门双王让襄阳王府的地位水涨船高,可下面的小厮还是从前这沉不住气。
但这小厮却无视主子的训斥,颤声道:“少爷,陈年那个混账东西排了个本子……”
徐珩远听到这里,一个白眼:“那又如何?”
他这段时间也听说了陈年排了出戏,而对于陈年排戏这种事,徐珩远是很不屑的。
太监果然上不得台面,连这种下九流的事都干得出来。
亏他还是太子少保,竟然写这种靡靡之音赚百姓的银子,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小厮深吸口气道:“这戏本极为火爆,光是第一日就有两万人观看。”
徐珩远冷哼一声:“哼,莫说两万人,就是十万人又如何?陈年赚的越多,对他的官声打击就越大,果然是个没根骨的东西,眼皮子这么浅!”
他甚至都开始幻想,陈年这戏本被夏皇发现,会引起怎样的风波了,真是有趣啊!
小厮也不敢再多说,而是颤颤巍巍将本子递了上去:“少爷,这戏本上有一些内容似乎是关于您的,您还是亲自看看吧。”
徐珩远先把戏本呈给襄阳王,襄阳王看着这戏本的封面。
这是画好生动啊!
就像真人印在上面一般。
不过这上面的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襄阳王抬起头,下意识看向徐珩远。
轰!
他的内心猛地一震。
这不是自己儿子吗?
而且不光是相貌相似,连那主角穿戴的铠甲,佩戴的长剑也和他儿子一模一样。
这封面上,他儿子穿着战甲,手持长剑,脚踩无数百姓尸骨,让他瞬间想起两年前他儿子命令暗卫给无辜百姓下毒之事。
当时,他儿子年轻气盛,为了军功悄悄毒死全城已降的百姓,这件事还被御史告到陛下面前。
那个时候,事情闹得极大,要不是自己跪了三天三夜求情,陛下一定会赐死他的儿子。
他看着这戏本,不由眼前一黑。
徐珩远察觉到不对,连忙抢过戏本。
在看到封面的那一刻,他浑身剩下如置十里寒川,寒毛都竖起来了。
陈年,你好歹毒!
这些年他花费了多少时间,精力,才将当初投毒之事压下去,让陛下不在追究。
可陈年却偏偏挑着自己要封王时,排出这戏。
他这不是等同在秦皇面前旧事重提吗?
陈年这个奸诈小人,是想毁了他啊!
徐珩远和景明皓那种人不同,他是真正的贵族,所以名声对他来说,极其重要。
这些年,为了掩盖他从前做过的恶事,徐珩远又是布施,又是设粥场,自己那点俸禄全部拿出来捐了,整整两年时间,他才让大家忘记当初毒杀百姓的事情。
可是现在,陈年这出戏排出,这一切再次被人想起!
秦皇本就介怀当初之事,现在这戏横空出世,别说是封王了,陛下不砍了自己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外院喧嚣的声音。
徐珩远皱着眉,打开大门,就见不少百姓一人拿着一个戏本,探头探脑向驿站里往来。
“喂,你们快看,这戏文上的将军真是徐珩远!”
“除了他,还有谁能干出毒杀百姓的事?真是缺德带冒烟啊!”
“听说他快要封王了?”
“封个屁,秦皇会封这种煞神为王?他就不怕当初那一城的冤魂来找他索命吗?”
咣当!
徐珩远一脚踹上了大门,他猛地抽出长剑就道:“陈年你这该死的狗贼,我要进宫,我要杀了这个孽畜!”
娘的,他不就是派暗卫去刺杀一回陈年吗?陈年竟然敢这么报复自己!
徐珩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这话有多双标。
在他这种贵族眼中,自己想杀陈年就是应该的,但陈年反过来敢对付他,就是大逆不道。
原本他还觉得伍四海是个蠢货,堂堂丞相竟然被个小太监,逼到这幅田地,实在可笑。
谁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
真是针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啊!
不过,他浏览了这戏本后,又发现一个问题。
这戏中与他苟和之人,是谁啊?
怎么莫名有些熟悉。
很快,徐珩远就反应过来,这正是天下第一才子景明皓。
当年他声名狼藉,多次请景明皓来府上帮忙写诗文称颂自己,现在他用手指头想都知道,外面人都会怎么猜他们的关系。
大家肯定觉得他们那段时间,交往密切,是有奸情!
可是他根本就不好男 色!
这消息一旦传出去,以后哪家贵族,还肯把女儿嫁过来?
事到如今,徐珩远莫说是封王了,小命都未必能保住。
暴怒之下, 徐珩远手持长剑就往出冲!
“你给我站住!”襄阳王一把夺过长剑,猛地砸在地上:“你现在去杀陈年,岂不更被人诟病做贼心虚?”
“那我该怎么办?”徐珩抓着头发,在院中来回踱步,他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吧?
他像是想起什么,眼前一亮道:“我可以让人封了这出戏!”
陈年杀不得,这戏总封得吧!
襄阳王却皱眉道:“不可!”
“为什么?”徐珩远怒道:“难道凭我们襄阳王府的影响力,还封不了一出戏吗?”
“封是能封,可如果你真去封了这出戏,咱们全府就都掉入陈年的圈套了。”襄阳王不怒,反问道:“你可知道什么样的戏最火吗?”
徐珩远怒火滔天,哪里知道什么戏最火。
襄阳王坐在案前,笔走蛇龙,写了一个大大的‘禁’。
“封禁之戏是最火的,你越是禁止,这出戏的热度就越高。”襄阳王道:“大禹治水,堵不如疏,堵是下策,杀了陈年才是上策。”
“他一日不死,这出戏的热度就一日不会散。”
襄阳王为官做宰几十年,早已能够透过表现看本质,他这是一针见血。
“那他什么时候会死?陈年这孽畜难杀的很,我派了暗卫都没能杀掉他,难道就让这小太监骑在我的脖子上,耀武扬威了吗?”徐珩远目眦尽裂。
襄阳王眯了眯眼道:“很快了,算算时间,陛下的圣旨也快到了。”
他这话还未落下,外面就传来一道尖锐的唱喏。
“襄阳王父子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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