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只有朦胧的夜灯，温泉房里水雾升腾，蒸发在空气中，朦朦胧胧，烘托出隐秘缠绵的暧昧。
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哄着她，嗓音里的温柔和暗哑都如极致的让人上瘾的毒。
许知岁抬眸， 隔着朦朦泪雾和蒸腾的水雾望着他，像是在清晨盛放的水仙，清纯又绝欲。
他正垂眸，眼尾勾出略显妖异的红，眼底荡着细碎的光芒，幽深难测。
许知岁得承认，她没法拒绝这样的沈遂之。
如热泉飞溅，轻易就能让平静水面涟漪荡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喉间溢出难耐，闭上眼，低喃她的名字，“岁岁……”
他终于收拢臂弯，将她娇软的身躯重新抱入自己的怀。
低头，亲亲她的唇角，又叫她，“岁岁……”
许知岁依然泪眼朦胧，她红着脸别开头，声音细得几乎听不清，“别亲。”
就算依然头疼难忍，他还是忍不住轻轻扬唇，眼底浮出笑意。
偏又捏住她的脸颊作势要再亲她，她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唇，倔强道：“不许亲。”
沈遂之看她两秒，也不再逼她，抱着她重新下了温泉池。
温柔细心的替她清洗过后，才将她再抱出来。
替她穿好浴袍，再抱回别墅卧室。
从头到尾，她始终将脸埋在他怀里不敢抬起。
可他刚踏进卧室，她便忽然挣脱，跳下地飞快的跑进了浴室，然后砰的关上了浴室门。
沈遂之，“……”
看着她逃窜的背影，他无奈垂眸低笑。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浴室门才重新打开，许知岁犹犹豫豫的从浴室里出来。
身上的浴袍已经换成了深蓝色的吊带真丝睡裙，长发柔软披散着，走了两步又站着不动了。
沈遂之靠在床头，闻声转眸看她，“磨蹭什么呢？”
许知岁咬唇，她这会儿羞耻感太强烈了，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不说话，他弯唇，“要我来抱你？”
许知岁忙抬眸瞟他一眼，“才不要。”
说完，速度极快的绕到床的另一边，躺下，拉上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整个过程简直行云流水。
沈遂之默默看着自己身边被窝下鼓起的那一团，弯唇笑笑，干脆把手机放下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隔着真丝睡裙搂住她细软的腰身。
她身体微僵，他闷声低笑，微用力让她转身过来面对着他。
被子下黑暗窒闷，谁也看不清谁，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几乎能将人融化成糖浆。
脸颊落上一片温软，是他在亲她，薄唇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唇角，啄了下，开口时，低哑嗓音裹着若有若无的笑，“乖乖，现在可以亲了吗？”
许知岁没有说话，只唇瓣轻抿了抿，下一秒，他已经含住了她的唇。
卧室里很安静，好久，才传来急促的呼吸和低低的笑。
被子已经被掀开，许知岁像是离了水的鱼儿似的，额头抵着他肩，微张着嘴急急的呼吸。
沈遂之也平复了会儿，才低笑着用下巴蹭蹭她发顶，然后捧着她脸颊让她抬眸看他。
她脸蛋儿几乎只有他巴掌大，水润眼眸泛着水色，清澈得不染一丝杂质。
巴巴看着他，让他心软又心痒。
他又亲了亲她红润的小嘴，然后终于轻贴着她的唇低声说：“今天晚上算是哭两次了吧？”
说的是刚才在温泉那边。
她被逼出眼泪，一直哼哼唧唧，来回怎么也有二十分钟了。
他忽然发现，其实在那时候头疼好像真的没有那么难忍了。
这其实真是个好办法。
他写的小说，还真是没有骗他。
舒服了，那点痛真就不算什么了。
只不过他幻觉中的痛和她真正哭时的头疼不太相似，实在太过剧烈难忍罢了。
许知岁根本不想说话。
就算两次三次甚至四次五次又怎么样，距离九百九十九次，零头都没有。
他不止坑他自己，还坑她。
而他又继续道：“以后，我们每天……”
“不可能。”
不等他说完她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忙红着脸拒绝。
沈遂之默了默，让了一步，“那隔天？”
许知岁面红耳赤，安静看着他，眼神很明显：你做梦。
沈遂之再次退让，“一周一次？”
许知岁依然不松口。
他安静两秒，忽然有些委屈，“你嫌弃我？可我不是也帮你……”
许知岁头皮都发紧，她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羞得不行，“你不许说了。”
其实她没嫌弃，就是觉得羞，羞得不行。
他睫毛闪动两下，看出她眼底的羞涩，眉眼又带上了笑。
在她掌心亲了亲，温柔道：“好，不说。”
有些事根本不需要说，反正真到了那时候，他抗拒不了她，她也一样抗拒不了他。
都是情难自禁而已。
他果然安静下来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静静抱着她，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哄着她。
等她平复呼吸和那些莫名的羞耻感。
虽然他觉得那是很正常的事。
他们已经是夫妻，夫妻之间的亲密，其实并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可女孩子的脸皮到底薄点儿，一时难接受也是正常的。
过了好久，她才用指尖轻戳了戳他心口。
他垂眸看她，她轻抿红唇，犹豫纠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了？”
沈遂之，“……”
这恶人先告状的让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掐掐她脸颊，“不是你让我不许说吗？”
许知岁小声，软软的声音含着哑，“我让你不许说……又没有让你不许说别的。”
他低叹，捏着她的下巴亲亲她唇角，“乖乖，你想让我说什么？”
许知岁又抿抿唇。
他不说话，她就好不安。
生怕他会看不起她。
看他几秒，她更小声的问，“你真的，喜欢吗？”
他微愣，这才明白过来她到底在想什么。
怕她一直将自己绕在里面，他直接点头，很直白的表达他作为男人的劣根性，“当然喜欢。”
说着，喉咙微动，指腹从她唇上摩挲而过，“宝贝，你永远不知道那时候的你，有多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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