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箫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对各自的敷衍,身体不觉得抖了一下。发抖并不是因为两人,而是都子睿,他想到都子睿的那种温柔的对伍玥的笑,那种笑令他感到恶心,更让他感到害怕。
伍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斗篷大衣,以主人的命令对梅瑰说:“已经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只是简简单单轻轻的一声‘哦’,梅瑰头也不回的走向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这是时谦的房间,以前只要时谦不在家梅瑰就住在他的房间里,今天也是一样。
起身,也打算回房间里睡觉,前一脚刚踏到楼梯上,后面的璃箫就跟了一步,担心伍玥在睡觉的时候出什么事情。虽然在自己看来是在保护伍玥,但在别人看来这是图谋不轨。也真是应了那一句话,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你跟着我干什么?”伍玥将此时的璃箫立刻联想到都子睿。长得虽然帅,可也没有必要这么心急吧,果然长得帅的没有一个好人。
“不是你让我留下来的吗?”璃箫确实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就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伍玥的身上。
“我让你上楼了吗?”因为戴着黑色的斗篷,再加上光线太暗,此时伍玥像地狱来的死神一般,黑洞的眼睛瞪着璃箫。
“我在楼下。”不等伍玥让他下楼璃箫便自觉的退回到沙发上,整理了一下粉色的衬衫领,拍打了一下黑色的紧身裤,坐下。
待伍玥上楼后,起身走向二楼的最深处,站在时谦的房门口,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紧锁眉头。
晚上树下的那个对自己说话的黑影,将乌石草混入药里让伍玥中毒的人就在里面,杀还是不杀?
在门外想了好长的时间,猛的一跺脚。璃箫,你何时也像主人学伍玥那样学会磨磨唧唧了,为了伍玥的安全,梅瑰必须杀!
推门而入,然后立刻闭上了双眸,屏住呼吸。嘴里念道着古人所说的‘非礼勿视’,不知道念了多少遍。
“你不在那陪着伍玥,来我房里干什么?”趴在床上,单手支撑着头,一副妖娆的看着璃箫。
脸颊突然泛起红晕,语无伦次的说:“你,你,你先把被子盖,盖上!”
“我的手酸了,要不?你帮我盖吧!”拨弄了一下耷拉在前面的头发,挑了挑柳叶眉,聪慧的杏仁眼显得迷离。
“非礼勿视,非礼勿动、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眼睛依然紧闭,嘴里虽然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但脚不听使唤的走向梅瑰,手也不由己的伸开。
“哼,在外面调戏伍玥的时候怎么不说!”使劲的往床上一睡,盖上旁边的被子。
“你和她不一样!”璃箫停止了动作,睁开眼睛,转过身。
“出去!”杏仁眼紧紧地闭上,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牙齿。伍玥,我到底哪里差你了,为何他们都待你如此,而对我却是冷不关心,别以为你逃脱了这一次,下一次也能逢凶化吉!
伍玥,如果不是这次自己算错了,你岂能会逃脱乌石草的折磨。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中间会来个凑热闹的,原本想着洗澡时引诱躲在树上的那个人出现,然后让你开口将他赶出去,这样自己便可以再次对你下一次乌石草。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只差那么一步,你就可以在阎王那了,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的!
出了门的璃箫懊恼的想要撞墙,心里不停地责备自己。璃箫啊璃箫,你进去是干什么的?你是要杀死梅瑰的啊?你怎么可以被她给引诱住那?你一头撞死算了,也省的和主人交代了。淡定,淡定,璃箫你要淡定,区区一个女人就把你给弄成这样,以后将来还怎样去保护主人那?更何况还加了一个伍玥,你身上的担子又重了,知不知道?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保护她!
实在是受不了了,两只眼皮上下已经开始打架,璃箫不想再在梅瑰的门口蹲着,实在是太累,太困了。眯着眼睛想,如果今天梅瑰要对伍玥下手,根本不必等到现在,早就已经要了伍玥的命了,再者说自己刚刚已经去过她房里,她不是已经睡觉了吗?
闭着眼睛摸索着,跌跌撞撞的回到沙发上,趴到上面,打着呼噜睡下。姿势要有多不美观就有多不美观,一只脚和一只手耷拉在地,另一只脚直直的放在沙发上,脚上面的那一只手抱着抱枕,侧着脸睡在抱枕上,流着哈喇子。
然而趁璃箫熟睡的时候,二楼最里面的那扇门突然打开,露出刺眼的光芒。
黑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好看的瓜子脸留了过眉的齐刘海,薄薄的嘴唇涂了一层复古红的口红,杏仁眼直视着前方,一袭洁白色连衣裙,裙尾拖地,没有任何神情的向前走着。
走到沙发跟前时,看了一眼熟睡的璃箫,弯腰,纤細的右手食指抚摸着璃箫白皙的脸颊,生怕一不留神儿将璃箫弄醒。
起身,上楼,轻声慢步,每一步踩得都很稳。风通过窗户吹过来,飘来阵阵让人感到刺鼻的味道,伍玥说这是劣质香水的味道,是自己最讨厌的味道。
轻轻地推开伍玥房间的门,并未走进去,而是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动,然后走了进去。
伍玥的房间在三楼,当然,也只有这一个房间。这是时老爷子亲手为伍玥设计的房间,根据伍玥的所想而构造出来的。
上到最后一个楼梯便是一扇红木所制成的拱形门,打开拱形门是一条左右都是铺了淡紫色地毯的长廊,头顶上尽是悬挂着一些种在透明花瓶里的的多肉植物。长廊被雕花栏杆围着,长廊中间并没有门,门设在长廊的最右边,墙面上很干净没有一点的尘土。
扶着扶手走到最右边的门,轻轻地推开走进去。里面是以小区住宅的结构为设计和L的最高层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那扇占了整个墙壁的大块钢化透明玻璃后面的设施。L集团后面是空中花园,而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单单的一块儿窗户。淡紫色的一层纱布窗帘拖在地上,随着风吹进来,自然地飘动在风中。
通过外面照过来的光,摸索着绕过沙发走窗户前,习惯性的将窗户关上,然后又将窗帘挽起来,知道挽到最后一个时,咬了咬嘴唇快速的将手中的窗帘放下,空洞的眸子看着伍玥的房间。
伍玥,今晚过后我就是这老宅唯一的女主人,这也是最后一次为你关上窗户挽起窗帘。
快步的走向伍玥的房间,拉了拉门把,推门而进,露着诡异的笑容慢慢的走进床前。
正想着掀开被子将乌石草放在伍玥的口中时,床上的人儿突然翻了个身。
梅瑰迅速的将手里的乌石草收起来,双眸紧闭,低着头咬着牙齿,不停的呼吸着。
好长一会儿,睁开双眸,然后转身,轻轻地走了出去。
待梅瑰走出去以后,床上的人突然下床,绿色的双眸看了一眼不知情况正在熟睡着的伍玥,坐到一旁的蛙爪形的沙发上。
璃箫本来已经在楼下的沙发上睡着,如若不是梅瑰去抚摸他那脸颊,他也根本不会醒过来意识到梅瑰要对伍玥下手,怪只怪她身上的香水味让人作呕。
伍玥有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开窗户,她想改变以前的习惯。其实窗户是璃箫开的,从楼梯上楼梅瑰肯定会有所察觉,所以跳窗而进。
璃箫抓住梅瑰爱时谦,定然不想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尤其是伍玥,所以将自己变成时谦的模样,睡在伍玥的床上。当梅瑰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自己恨透的女人睡在一起,妒心会再加深,但介于怕伤到自己所爱的男人,再大的妒心也只能忍。如果明着和梅瑰来,璃箫现在恐怕也中了乌石草的毒。
双眸看了看伍玥的手和原来的一样,并没有变大也没有变小,安心的往后坐了坐。
双手环抱,翘起二郎腿依靠在后面,嘴巴微启,闭起双眸,心里想着如果这件事让都子睿知道了该怎么办?即使是变了另一个人的样子,毕竟还是自己搂着他的女人睡觉了。
璃箫怕梅瑰再一次对伍玥下手,即使很困,但始终是闭着双眸并没有睡着。
回到房间的梅瑰将妆卸下,望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失声痛哭起来,恶毒的想法充实着整颗心。
为什么?梅瑰,为什么?早上你才送他去的机场,你明明知道床上的那个人并不是真的时谦,为什么还是没有狠心下手?你这是吃醋了,吃她伍玥的醋了!你曾经说过伍玥无论和谁在一起都不和你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你只需要报复她,让她生不如死,但为何你看到她和时谦睡在一起你就心软了?
梅瑰你给我记住了,下一次只要有机会,即使她和时谦在一起你也要不择手段的毁了她,不惜让时谦知道是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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