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井旁边。
那个佝偻身影,被四名民警死死的按在地上。
赵胜利拿着手枪,指向地上的人,生怕对方挣脱。
见沈飞飞奔而来。
他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将手枪收起。
“沈警官,你真是料事如神,这货果然从灵泉井里窜了出来。”
沈飞呵呵一笑。
其实有个秘密,他没有对赵胜利说。
那就是,先前他就是从灵泉井下的出口,逃出脱身的。
他没有理会赵胜利的满脸崇拜,而是蹲下身子,看向被抓获的凶手。
凶手仰起头,恶狠狠的看着沈飞。
沈飞心头一跳。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
消瘦如骷髅,颧骨高耸,燕眼窝深陷,鼻梁塌陷,嘴唇干瘪,牙齿参差,宛如锯齿。
脸上的皮肤,就像是被水浸泡过的皱巴巴的牛皮纸。
似乎只要一碰,就会碎裂。
灰白色的头发,长到垂地。
饶是沈飞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刑警。
看到这张脸,也感觉到一阵的心悸。
明明是一个人,就变成了鬼的模样。
定了定神,他才沉声的说道:“你抓走的女警,在什么地方?”
凶手裂嘴,桀桀的怪笑。
比夜枭的叫声,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死,你们都该死,所有人都该死……桀桀,杀,杀光你们,杀光你们……”
凶手一面怪笑,一面拼命的挣扎。
沈飞摇摇头,起身对赵胜利说道:“赵所,你们先带她回去。”
“沈警官,那你……”
赵胜利迟疑的问。
沈飞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怀疑,小芳被她藏在了地道里。不管是死是活,我都必须要找到她才行。”
“那好吧,要不要我派人跟你一起?”
“不用了,凶手已经落网,不会再有任何危险。”
“行,沈警官,不管能不能找到小周,你都要尽快回来。凶手虽然抓到,但是案情还没有真相大白,我们还需要你。”
“哈哈,说的好像我准备慷慨赴义似的。早上七点前,我一定回来。”
沈飞拍拍赵胜利的肩头,转身向小洋楼而去。
赵胜利挠挠头,命令四名民警将凶手带回去。
再次回到小洋楼。
吕欣和陈阳都在客厅里。
“吕女士,人已经抓到了,不过看样子精神有点不太正常,到底是不是碎尸案的凶手,还需要进一步的审查和考证。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要说的那件事了吧?”
沈飞直接开门见山。
没想到,吕欣却摇头说道:“沈警官,我想,你现在心里头一定很着急,并没有什么耐心听我讲故事吧?”
沈飞点头:“你说的没错,虽然抓到了凶手,可是我的伙伴还生死不知。所以,我当下最要紧的是,去地下寻找她。”
吕欣点点头说道:“我明白,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对床下地道的情况,比较了解。”
说着,转向陈阳:“阳阳,去找两支手电筒来。”
陈阳哦了一声,转身离开。
少顷,就拿了三支手电筒。
“小姨,我要跟在你身边。”
陈阳瓮声瓮气的说。
吕欣看向沈飞,征求他的意见。
沈飞耸耸肩说:“可以,反正不会有什么危险。”
当下,三人回到那个房间,将木床挪开。
发现地道入口的木板,已经被移到了一旁。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
沈飞就打着手电筒,第一个爬了下去。
吕欣和陈阳跟在后面。
三支手电筒一同照亮,使地下空间变得非常的亮。
床下入口,像一个竖井,大概有三四米深。
到了底部,空间就忽然宽敞起来,足够一个人成年人直着腰正常通行。
吕欣在前面带路,陈阳跟在后面,紧紧拉着她的衣摆。
沈飞在两人身后,默默的看着她们的背影。
正如先前吕欣所说,一直向左,经过一个甬长的通道之后,就出现了一个十多平米的地下空间——实际上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房间。
里面有衣柜书架,桌椅板凳。
周围堆放了很多的日用品和食品包装袋,看起来非常的凌乱。
棚顶,还挂着白炽灯。
吕欣熟练的找到开关,啪的一声,打开了灯。
昏黄的灯光,使这个狭小的地下房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气息。
在房间的左侧,有一张木质的床铺,上面被褥齐全。
此刻,正有一个人,躺在那里。
一身藏蓝色的警服,已经表露了她的身份。
沈飞见状,心中大喜,立刻冲了过去。
周玲芳双眼紧闭,呼吸均匀,正在沉睡当中。
沈飞用力摇了几下,叫了几声她的名字。
周玲芳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好在人还活着,他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此刻,吕欣却在房间里缓缓的走动着,脸上露出追忆之色来。
陈阳则是一脸的好奇,反复打量着这里。
吕欣吐了口气,自语说道:“真是怀念啊,二十年前,这里曾经是我的秘密小屋,留下了许多的回忆呢!”
沈飞顺势坐在床边,淡淡的说道:“吕女士,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我想,你现在可以说那件事了吧?”
吕欣点点头,拿过一个三条腿的木凳,缓缓的坐下。
然后又看了看陈阳:“阳阳,你也坐下。”
陈阳哦了一声,找了另外一个凳子,坐在吕欣的身边。
吕欣叹口气。
歪着头想了想说:“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嗯,好吧,那就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开始吧。”
沈飞挑了挑眉毛。
吕欣口中的他,难道是……
那个人的名字,已经呼之欲出。
直觉告诉他,吕欣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有可能就是二十年杀夫案发生的真正原因。
见沈飞露出沉思状。
吕欣微微一笑说道:“沈警官,看来你已经猜到,我要说的是谁了!没错,他就是我的姐夫陈思林,也是陈阳的父亲。”
一听到陈思林的名字,陈阳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
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缓缓的握成了拳头。
眼神,也随之变得阴暗起来。
沈飞皱了一下眉头。
看样子,吕欣要说的事情,陈阳肯定也知道一些。
可是,陈思林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
尽管陈思林死的时候,陈阳才只有两岁。
那也不应该对自己的父亲,有如此怨恨的眼神啊!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呢?
就在沈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
吕欣,已经缓缓的开口,说起二十多年前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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