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北苑中满院海棠花香,令人神清气爽。
然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中,楚南月却显得格格不入,脑海中浮现出昨夜那如九天魔君的狗男人,她的身子就本能地一颤。
她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真的......
她这才知晓她以前错的是有多么离谱,而他究竟又是对她有多么仁慈!
就挺服气......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帷照在她嫣红的小脸上,也只是让她微微颤了颤睫毛,翻个身继续昏昏欲睡。
直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怀抱、鼻尖传来熟悉的气息,她才猛然睁开双眸。
她费力挪动着破碎的身子,才堪堪错离他些许,看他有勃然大怒之势,她赶紧一把抱住他,泫然欲泣道:“夫君,人家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这怎么还带有隔夜仇的啊?”
她是真的服气的不得了,服气到她都想回炉重造。
但又不现实,所以只能放低姿态讨好他。
但男人此刻哪里能消气?他眯了眯眸子:“和好了还拒绝本王?分明是你口是心非。”
楚南月心中一紧,深知男人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她连忙用更加柔软的声音解释道:“没有,我是真的对夫君心服口服了,夫君不但有权有颜有身材,还棒棒哒,整个伶人馆狗东西加起来都不及夫君万分之一威猛,我是真的服气的不得了。
夫君,人家并非有意拒绝你,只是夫君乃女娲娘娘偏爱之人,我是真的怀揣了你十八辈祖宗的真诚心想要迎合夫君你的,但我却只是个寻常女人,实力不够,不堪大能啊。”
萧寒野本来被她一通彩虹屁说得有些站不住立场,但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本王十八辈祖宗?”
楚南月眸子一闪,立马将他抱的更紧,并且无比真诚点头道:“对,足可见人家的一腔真诚之心!”
说着,她轻轻拉起他的手,让他感觉自己指尖的凉意和微微颤抖,这都是她破碎的实打实的证据啊。
见他眉宇间终于露出些许动容之色,她又赶紧道:“夫君,我的腰好痛,就像被人噶了一刀一般,你帮我揉揉啊。”
男人凝视着那上面的青痕,眉眼间不自觉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就想要为她灌输起内力来,但想到什么又悄不声息停了下来。
“活该!”
别想他轻易原谅她。
非但活该,而且他还要继续。
反正说破天,楚南月也休想下榻。
楚南月心里想一脚踹飞他,但口中说的却是:“夫君,真的好痛呢,而且,你再这般胡闹的话,怕是我连后日的成亲大典都参加不了呢。”
闻此,男人才停下来,微微拧眉道:“真会如此严重?”
他表示严重怀疑。
提起这个楚南月就来气,但如今被狗男人抓住了命脉,所以,她煞是楚楚可怜点了头:“比黄金还要真。”
狗男人审视着她,见她确实面容憔悴,眼底似乎还微微有淤青,所以便勉强道:“本王就姑放过你一次,但绝对不是怜惜你,而是怕耽误后日的成亲大事!”
“洞房花烛夜都要补回来的。”
语罢,他便放开楚南月,自顾自仰躺了下来。
看他一副优哉游哉之貌,楚南月想噶了他的心都有,奈何实力悬差巨大,也只能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但萧寒野突然侧躺过来,楚南月就兀自撞入他深邃的眸子,她立刻无缝衔接,腆着脸娇嗔一句:“都依夫君~”
她这副娇颜极大取悦了萧寒野,他情不自禁伸手去抚摸她小脸,嘴角也不自觉荡漾起沁人的笑容。
他七弟果然不骗他,夫妻确实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若是解决不了,那便接着睡,直到睡服为止。
楚南月难得的低眉顺眼之貌,一口一个夫君,喊的他心神荡漾的,不正是被他睡服了吗?
他终于找到了制服楚南月之法。
如此想着,他心情不由大好。
这心情一好吧,就连做的事都不由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辉,他很自觉地给她灌输起内力来。
腰上传来如温泉般的暖流,楚南月终于表示有被安慰到,她翻个身,找个舒服的姿势,慢慢治疗自己被噶的腰子。
腰子一舒服,她的思想又活泛起来。
不能再这般被狗男人拿捏了,她得想想办法。
既然有壵龙丸,那便就得有对应的痿龙丸。
等得空后,她得好好研究一番。
当然,她还得考虑到在不影响自己幸福的基础上研究此药,所以着实需要下一番苦功夫了。
萧寒野注意到楚南月唇边漾起的笑意,不由凑向她耳边,阴恻恻道:“还能笑便证明还有力气。”
楚南月吓得身子一颤:“我哪有笑?”突然,她猛地将他推开,“你该离去了。”
萧寒野眯着凤眸,幽幽道:“腰子不疼了?”
楚南月明明很喜欢他给她注入内力的。
楚南月实话实回道:“疼,但是你必须该离去了,我大哥马上就要回来了。”
前几日,她大哥就派石头传话来,会在今日午膳前回来。
这让她大哥瞧见,成婚前三日,胆敢和未来夫君见面不说,竟还见到了榻上,不得削她一层皮。
言语中,门外果然传来她大哥的声音:“阿月?”
怕什么来什么,楚南月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立马一把拿下萧寒野的手,小声道:“王爷,求您快躲一下吧!”
萧寒野不以为意道:“为何我躲?”
是她怕她大哥,他又不怕。
楚南月认真回:“北苑是我的院子啊,我手里可是有房契的,自然是你躲。”
萧寒野:“!!!”
谁的院子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不能和自己的女人计较。
“唤句好听的。”
楚南月咬牙:“阿野......”
萧寒野拧眉:“为何不唤夫君?”
“哎,大哥你等会儿的。”楚南月一边应着她大哥,一边起身去拿衣裳,一边还要敷衍男人,“我觉得阿野好听且亲切,更能拉近咱们二人的距离。”
在门外等候的楚子誉听见屋内传来的“噗通”一声,不由担心问道:“阿月?你还好吧?”
莫非燕王在里面?不应该啊,他不是搬回了王府?
还有,小桃怎么也不见了?
仍在燕王府刷恭桶的小桃求救,大公子救命。
楚南月步子虚的厉害,脚刚触地就重重摔了下去,正回味“阿野”这个称呼的某人嘴角狠狠抽动一下,随即快速抱她上了床榻,然后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水红色套裙递给她。
楚南月对他敷衍一笑,随后指了指房顶,示意他可以滚了。
虽然滚得不情不愿,但萧寒野到底是飞了上去。
“没事儿,马上出来。”楚南月长吁一口气,然后快速穿上衣裳,落下床帐,待做完这一切,她才朝门外走去。
房顶上的萧寒野看她这一副麻利动作,不禁感觉自己被骗了,然下一刻,这感觉便瞬间荡然无存。
只见楚南月开门那刻,身形踉跄一下,直直向前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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