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巴掌
“长予，你别吓我啊。”同事紧张不已，刚才都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一下子就哭成这样了。
钟长予吸了吸鼻子，她深知在工作中不该情绪用事，但在看到那两个人后她必须得承认，在某一时刻她是冲动的。
“没事，就是头疼。”
同事知道她刚出院，一听不舒服以为是有什么后遗症，“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要不我去找乘务长说一声。”
钟长予擦干泪，抬起头笑了笑说：“不用，我没事，不用麻烦她。”
同事今天脸色苍白，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子，“那你有事就说啊，千万一个人忍着。”行程还没过半呢，这万一出点什么意外那就完了。
“好，谢谢。”
“害，客气啥。”
午餐食不下咽，戚媛察觉到她的反常，伸手拿过她的筷子，“别戳了，再戳要戳进底了。”
“对不起……”
戚媛：“……”这傻孩子对不起啥啊。
“你这是怎么了，放风的时候没把魂带回来？我告诉你啊，只有你在我手下一天，你就别想着犯错。”
钟长予脑子一团糟，对戚媛的话也是置若罔闻。她这颓靡的模样着实让人担心，戚媛语气严厉，“钟长予，藏好你的情绪。”
钟长予试图让自己冷静，她看向戚媛，“乘务长，我……我能不能换舱……”她不想再见到那两个人。“为什么？”戚媛不理解她的做法，但还是说，“如果没有一个必须的理由，我不同意。”
“我……”钟长予抬起头，眼睛还是红润润的，“那里有我不想看到的人。”
“……”
“只是因为这个？”
钟长予不知道要怎么跟戚媛解释，也找不出不去的更好理由，“对不起，我会犯错的。”
是的，她会犯错，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报复回去。但她不能，为了身上这身衣服，她不能这么做。
戚媛没同意，在她听来这就是一句幼稚得不能再幼稚的话，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了，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出现在头等舱里的钟长予微笑还是一如既往的甜，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做了多大的心理建树才能站在这儿。“您好女士……”在她话还未说完之际，对方就以咄咄逼人的阵势直奔她而来。
“钟长予？”何欣念出了她的名字，看她的眼神里充满着轻蔑。
钟长予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双手交握在腹前，“是的，请问……”
何欣抬起手，搭配好的食物洒在了钟长予的鞋面上。
“啊……”旁边的旅客惊呼出声。
钟长予忍住心里的冲动，手指被握得发白，“对不起女士，”
何欣突然站起来，因为穿上高跟鞋的缘故，身高也比钟长予多了几公分。水杯里的水从头顶顺着脸颊流下，衣服也湿出了一滩明显的痕迹。
何欣扬起笑，手一松，杯子砸在地上，“你送的东西，和你人一样恶心。”
“抱歉，请让让。”何欣伸手推开她，径直去了厕所。
钟长予脸色惨白的站在原地，那一瞬间她突然就不想忍了。
“你还好吗？擦擦吧。”一旁的旅客给她递了纸巾，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这是对方的故意为之。
“谢谢您。”钟长予接过纸巾，地上的狼藉让人看了顿时恶心上头，她刚蹲下身子手背就踩上了一只脚。
何欣厌恶的抬起脚，“你蹲在这挡路干嘛，”鞋子沾了污物，“脏死了。”突然伸出的腿就往钟长予肩上踹了过去。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过分，老是为难她做什么。”旅客为钟长予打抱不平，也亏她能忍，这要放大街上早跟人打起来了。
何欣瞪向一旁的旅客又看向钟长予，“这么多年过去，唯一不变的就是这装可怜装柔弱的本事了。”
钟长予就这么沉默的站着，何欣的那双大眼睛，她想亲自给她戳瞎了。
一旁坐着的卢贞在这时也说话了，是她好早之前就听过的话。
“瞪什么瞪，眼睛大多。”
何欣轻蔑的笑着，“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眼睛多大呢，早该把她弄废了。”
“这位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钟长予忍住火气，秉持着最后的礼貌。
何欣：“言辞？我花钱买的服务就算是打你你也只能给我忍着。”说完掌风就向钟长予脸上扫了去，她就喜欢看钟长予在人前出丑的模样。
不过扬起的手最终还是没能落下，被钟长予拦住了，但小腿骨还是切切实实的挨了一脚。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钟长予用力打了回去。就算是被辞退，这回她也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受欺负。
“你敢打我？”何欣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反应过来后掐着她的脖子就把人摁在地上。
后背的疼痛与窒息相伴，头等舱里乱做一团，戚媛被眼前的画面吓得一愣，赶紧上前阻止，期间手臂上还被人划了一道。
闹剧停止后，钟长予的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是她被摁在地上反抗无果的时候，何欣打的。
可在遭遇气流，飞机出现颠簸的那一刻，钟长予还是下意识的把人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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