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人皮并不算是新鲜事,尤其是在古代。
据我所知,这是古代的一种酷刑,和车裂、凌迟属同一性质。
明朝开国大将蓝玉就被扒了皮,还被挂到了城墙上。
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世界里,也会出现扒人皮这种事?
简直匪夷所思!
不行!我得去趟寺庙找找觉远大和尚或者紫竹问问,他们应该能说出点道道儿。
很快到了寺庙外,庙门是打开着的,我刚下车就看到一个涂着浓妆的胖妇女走出来,紫竹紧随其后。
胖女人脖子上挂着金项链,给人沉甸甸的感觉,两个金灿灿的耳环比她的耳朵还大。
一身衣服应该也是国外名牌。
“谢谢小师傅了!等事情成了,我会再次来寺庙表达感谢的!”
说着,朝紫竹拱了拱手,顺势把一摞钱塞到了紫竹口袋中,然后转身走向了一辆粉红色奔驰车。
这摞钱应该是一万。
一看这情况,应该是富太太进寺庙祈福来了。
等胖女人上了车,我才走向紫竹。
“寺庙有生意啊!”
我开玩笑道。
也是想通过开玩笑缓和一下自己长时间紧绷的情绪,毕竟我爹已经去世快二十年了,我当前要做的不是伤心欲绝,而是想法解开其中的真相,还他一个公道。
“老顾客了!经常光顾我们寺庙!”
说着,紫竹给我让开了足够进入寺庙的空儿。
“应该是富太太吧?一次就给1万,来寺庙找你做啥?”
“怀疑老公在外面有人了,老是惦记这事,导致失眠多梦,精神也萎靡不振,来寺庙来让我开服药。”
“你还会开药?”
“算是懂点中医吧!”
“懂点?那你给她开了什么药?药这东西可不能乱吃啊!”
“也没什么,就是简单的助眠定神的药!”
我朝紫竹撇了撇嘴:“你这不是骗人嘛!”
“我给她算过,她的夫妻命格清晰,她丈夫外面没有人,一切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所以我给她开了安神助眠的药,人一旦休息好了,精神状态就会好,就不会想三想四了。”
紫竹这话让我敬佩,已经超过了医生的范畴,都可以称之为心理学大师了。
“你来找我有事儿?”
“嗯!”我把爹的遭遇说了一遍,然后直接问紫竹,“能告诉我,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应该是死亡咒!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自己至亲之人,然后让其尸体上不着天,下不碰地。”
听紫竹这么说,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至亲之人?
这个范围一下子窄了。
难道凶手是我爷爷?如果真是我爷爷做的,所有的不合理也都变得合理起来。
“死亡咒有什么用?”
我强行控制住内心的慌乱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再次开口,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哭腔。
紫竹示意我坐到石桌旁,我坐下后,他并未急于开口,而是先给我倒了杯茶。
“死亡咒是一种十分古老的邪咒,所谓‘亲人祭天,法力无边’,简单说,使用这种邪咒可以聚集天地间的神秘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强大,甚至可以超脱生死。”
我越听头皮越发麻。
“超脱生死?意思是说可以达到永生?”
紫竹摇了摇头:“不!肉体还是会死的,这是自然规律,任何自然规律都凌驾于其它一切规律之上,这是天地间的一个基本的原则。”
“那你刚刚说可以逃脱生死?”
“死亡分为三种,第一种是精神死亡,第二种是肉体死亡,第三种是精神和肉体同时死亡,而我们所谓的死亡是指的是第三种。”
琢磨一下,他这话并不难理解:一个人死了,也就是他的精神和肉体同时死亡了。
“用死亡咒这种祭祀方式可以保存一个人的精神,这样一来,只要再找到合适的寄主,这个人其实也就相当于再生了。”
“我明白了!”
说完这话,我已经泪如雨注。
“凡事都有定数,一切还需看开。”
紫竹说完这话,紫竹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直到我离开。
种种迹象表明,凶手就是我爷爷,不过有一点还是讲不通——按照紫竹所说,使用死亡咒能让自己变得更大强大,甚至精神不死,可爷爷在几年后还是死了,而且后来还在阴司当了官,这又怎么解释?
可如果一切真如紫竹所说的一样,我爷爷的至亲之人除了我,就只有爷爷,凶手也不可能是其他人。
总感觉这件事并非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再说,我也绝不相信爷爷为了所谓的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或者为让自己的精神不死,就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害死自己的亲儿子。
整个一下午,我都处于浑浑噩噩状态,回到黄河大酒店,杨玉静和波多玛利亚姐妹俩一眼就看出我不对劲。
“万岐君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
“没事啊!就是累的——我晚饭就不吃了,实在困得慌,先回房间睡一觉了,你们……你们玩吧!”
害怕她们看出端倪,我也不敢在她们面前待太久。
我刚打开酒店房间门,杨玉静便跟了上来。
“到底出啥事了?就不能告诉我?”
她温柔地拉着我胳膊,深情地看着我双眼,轻声道。
“我现在才知道一个真相,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什么真相啊?”杨玉静继续问。
“当年我父母的死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人为?”
“嗯!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很可能是被害的,而且害他们的人,还是我爷爷!”
说到这里,我再也抑制不住,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杨玉静也懵了,过了足有十几秒钟,才再次拉住我胳膊。
“是不是弄错了!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你爷爷不是对你很好么,再说他们没有理由害死你父母啊!”
“一言难尽啊!我也希望是自己弄错了,可是实在想不出理由!”
杨玉静拿过一条毛巾,帮我擦了擦眼泪。
“不管怎样,事情都过去了快20年了,一定要想开啊!”
道理我当然懂,换做我劝别人,也会这么说,甚至说的还要好,可明白道理和控制情绪不是一回事。
“你去陪玛利亚姐妹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那行!晚饭我给你带一份儿来吧!”
杨玉静离开后,我独自坐在酒店的房间内,心中怅然若失,五味杂陈。
难道真是爷爷害死了我爹娘?
总得有个理由吧!
其实直到这一刻,我在情感上依然无法接受。
自我记事开始,到爷爷去世,他始终在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他小时候背着我捉蛐蛐,再大几岁,牵着我的手在地里找野果。
这一切仿佛是昨天的事,那么历历在目,似乎伸手便可触及。
一直到爷爷去世,别说他对我动手了,都几乎没有训过我。
这样的爷爷可能是坏人吗?
在我的心目中,慈祥、和蔼、善良这些词用来形容爷爷,都很恰当。
后来爷爷在阴间当了官,还托人照顾我,这样的爷爷,怎么可能会害死我父母呢?
我躺到了床上,眼泪还是不受我控制地往外淌,我也懒得再去控制。
难道我身边那个坏人就是爷爷?
这一天的经历,让我忽然感觉本以为再熟悉不过的爷爷很陌生,陌生到我其实并没有真正认识他。
眼看着天黑了,我决定再去一趟老家村子。
这次是直奔村支书家。
“小岐?快!快屋里请!”看到我进院,村支书咧开嘴笑了。
“大爷,我想再听你讲讲我爷爷以前的事情。”
坐下后,我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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