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一间杂物室,里面除了几张桌子外,只有一些家庭用的很普通的杂物。
根据立体图,这个十几平米的地下空间就在这房间的下面,所以我想当然的就认为入口在某块地板砖下。
于波也这么认为。
这一次我俩终于不谋而合了。
于是我俩一边一个,趴在地上像蛤蟆一样挨块地板砖敲。
“咚咚咚——”
正常情况下,如果某块地板砖下面是空的,那声音肯定与众不同。
可我俩敲完每一块砖,却并未听到异常的声音。
“奇怪啊!难道当时建造别墅时,忘记挖出下面的空间,或者说没有留门?”
于波挠着后脑勺嚷嚷道。
我觉得无论是开发商还是建筑队,都不至于这么不靠谱。
于是我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四周的桌子上。
入口会不会藏在某张桌子下呢?也就是说其中的某张桌子并非真正的桌子,而是隐藏的地下室入口。
一共四张桌子,三大一小,小桌子首先被排除了,因为根本无法容纳一个人。
我走到大桌子前,弯腰看了看桌子下面。
桌子下面是空的,也不像是电影电视剧中所演的暗格入口。
再说桌子上也不像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
这就奇怪了,难道入口并不在这房间内?
我俩再次趴在地上仔细瞅了瞅手机上的电子三维图。
上面只标注着这房间的下面有十六七平米的空间,却并没有标出入口位置。
可既然空间在这房间的下面,那即便是入口不在这房间内,也一定在房间附近。
于是我俩又跑到房间外,沿着门口挨块地板砖敲。
结果还是没发现特殊的地板砖。
只好再次返回到房间内。
刚转过身,就看到徐半仙站在房子最中间,面朝着北面的墙。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我看到墙上挂着几幅画。
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老徐,你怎么还有心思看画呢!还不赶紧帮忙找找入口?”
这时候我已经心浮气躁了,刚才还想过,实在找不到,干脆来硬的。
就凭我手中这把古剑,想劈出几米深的裂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仔细看看这四画,能不能看出不一样的地方!”
徐半仙并没有回头,而是伸手指了指墙上的四幅画。
我注意力再次从徐半仙的手转移到墙上的画中。
这是四张人物肖像画。
最左侧是个老太太,最右侧是个中年妇女,中间两幅是两和胖娃娃。
反正我看不出这四张画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画的也很一般,尤其是中间的两个胖娃娃。
这种胖娃娃画倒是挺常见,不过大都贴在新婚夫妻的家里,其中的寓意也很明显。
大老王已经五十来岁了,据别人说他的二婚妻子还比他大好几岁,他俩不可能再要孩子,家里怎么还会贴着这样的花呢?
这简直有些不伦不类。
于是我把想法简单一说。
谁知徐半仙摇了摇头。
“难道你是想让我评价一下这幅画的艺术水平怎样?我他娘的哪里懂画呀?”
我这话说完,徐半仙直接扭头白了我一眼,眼神中透着鄙视。
“你好好看看!中间这两幅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但也有不同之处。”
他这么一提醒,我也就有了观察的方向。
又仔细观察了一遍,我发现两个胖娃娃的左脚不完全一个颜色。
对比一下,我左侧胖娃娃脚的颜色应该是正常的,因为他和小腿以及胳膊的颜色完全一样。
而我右侧胖娃娃的左脚明显比身体的其它地方的颜色浅了些。
给人的感觉像是掉了一层漆。
“老徐,你也别再卖关子,是不是想说他们两个的左脚不一个颜色?”
徐半仙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右侧胖娃娃这幅画前,然后伸手摸了摸胖娃娃的左脚。
这一刹那,我本能地期待房间内会有什么变化。
可扫视一周后,原来是我想多了。
“可能一开始就不一个颜色,不过是两幅普通的画而已,这这好像不算啥大问题吧!”
于波似乎觉得挺有意思,走到徐半仙身侧,伸出了手。
只不过他不是伸手摸,而是反过手,用力敲了几下。
他刚敲完,一侧的墙面上立刻响起轰隆隆的声响,随即这面墙前后挪动,露出了一扇看着不像是门的门。
见此情景我心中大喜。
“行啊!小子,看来这次没有白带你来。”
于波显然是误打误撞找到入口的,他先吓了一跳,可听我这么夸奖他后,又立刻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既然找到了入口,也就不再磨叽。
我在最前面,于波跟着我,徐半仙都在最后头。
三个人顺着台阶往下走。
终于进入到了三维图所标出的地下空间,刚下来就认出这是酒窖,或者说藏酒室,据说把酒藏于位于地下的酒窖中,放上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酒的质量也不会改变。
据我所知,地下就酒窖主要是用于珍藏葡萄酒的,大夏古代的白酒根本不用这样的酒窖。
喜欢喝葡萄酒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一般人家里也不可能有酒窖。
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气味,几个架子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地面上的小虫子尸体几乎是一个紧挨着一个,可见已经至少好几年没有人下来过了。
凭借着超越常人的嗅觉,我还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这种气味虽然已经很淡,但我还是闻出来。
这是人的尸体特有的气味,也就是说这酒窖内有具尸体。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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