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外地人,对哈市有多大,没个概念,之前纸中巴司机曾说,哈市大过50个港都。
这一点都不夸张,哈市是我国最大的省会城市,没有之一,随便拿一个区出来,就比很多二线城市大。
杨业是哈市本地人,都没听说过清泉小区在哪,还好司机认识路,说那是个部队的老小区。
我俩乘车直接杀到地方,坐电梯上楼。
敲门前,我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浑身发抖。
我左手捏着血歌,右手烟山,准备好了三生指劫,我还觉得不保险,口中又预读着哭悲的口诀。
一会,刘纲开门的瞬间,我直接左右开弓,先在他脸上开几个血洞,然后立刻用幻术·哭悲迷惑住他。
我不急着杀他,先废了他四肢,再慢慢玩弄他。
杨业边敲门,边大嗓门道:“有人吗?物业!是你家暖气不热吗?”
屋里一片死寂,似乎没人。
杨业又敲了几遍,半天没人开门,这时,张护士打来电话:
“师傅,我帮你找到刘纲了,你是不是?也该把你的邪术给收了呢?”
“那男尸每天晚上都来找我!他都被火化了,他是怎么来的啊?”
“我快疯了,我真的快疯了!”
我挂了电话,寻思着,这里可能是刘纲的一个窝点,他可能已经不在这住了。
防盗门上贴满了小广告,我随便找了个开锁公司的电话,打过去,没一会功夫人就来了。
“是你家门么?身份证给看一下。”开锁的是个年轻小伙:“我们是备案过的正规公司,这是上边的规定。”
我直接点了一千现金出来:“我身份证锁里边了,你先给我开了。”
小伙收了钱,取出张卡片,对着门缝一顿划拉,三两下就给弄开了。
我大步走进屋,这小伙也傻,还管我要身份证呢,杨业从兜里摸出钢珠,用上了大慈悲手,咔咔嚓嚓,硬是将钢珠捏成了个铁饼,塞到小伙手里。
也不知咋了,杨业捏出来的铁饼,上面竟透着妖异的血气。
“哎呦我草!哎呦我滴妈!”小伙吓的丢掉铁饼,狂按着电梯逃了。
刘纲家大概有一百来平米,我进屋后,挨个房间看过,他不在家,客厅地上乱七八糟,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骨灰罐,我粗略瞧过去,至少有一百多个。
他要这么多骨灰干啥?
桌上堆了许多死蛇,早就腐烂了,那恶臭,直窜人脑门子,墙角放着些蛇骨,和一些装蛇毒的容器。
窗户全部让黑色的帘子遮着,整个屋子阴黑一片,宛如阴间。
我在一间卧室的墙上,看到了一段血字:
“不杀李家满门,誓不回湘西!”
“不杀兰青歌,死不罢休!”
剩下整面墙的空白处,用血写满了我的名字。
李三坡,李三坡……
我看着墙,轻笑了出来,刘纲对我的恨,已经滔天了,这人恨不得将我全身每一根骨头,都一点点嚼碎了咽下去。
我和杨业仔细在屋里寻找着,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线索。
倒是从柜子里翻出一些湘西那边的符纸,和一些做邪法的小物件。
都是些没用的垃圾。
下楼后,我按张护士给的号码,拨过去,果然听到了刘纲尖细的声音:
“哪位?”
我不急着回答,而是先冲他阴惨惨地笑着,我这人就这样,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遇到仇家,我必须教他坏的可怕!
“小刘,是我啊!我在你家呢!”我用长辈关切的口吻,训斥他道:“小刘啊,不是李爹说你,你就这么恨你李爹啊?墙上写满爹的名字,是为什么呢?”
刘纲刚想回话,我立刻又道:“哦,我想起来了,是因为你亲娘的魂魄,在鬼市拍卖的原因吗?”
“我也只是求财嘛,你娘的魂魄,值20多块呢,够我点份锅包肉了……”
刘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也冲我阴笑起来:“李三坡,上次是你奶奶命大,下次,她运气就不会那么好了!”
我笑着说:“我开玩笑呢小刘,你娘的魂我没卖,还在我手上呢,你想要的话,咱俩约个地儿,我见面给你。”
“今晚九点,哈市西郊,白骨滩子精神病院,敢不敢来?”
刘纲迟疑了阵,回道:“让我猜猜,你在那里埋伏了不少人吧?”
“你可去你麻了戈壁吧!”我直接破口大骂:“我只等到九点,你不来,我就用密宗的至阴邪法,把你妈炼成小鬼,让她永生永世承受地狱苦难!”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
回去的路上,杨业问我:“你说刘纲会来吗?”
我摇了摇头:“不好说,但我已经尽力激怒他了,他要是这样都能沉得住气,那我也没办法。”
回农家乐后,我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养足了精力。
夜里八点,我独自一人来到精神病院,在夜幕的笼罩下,破旧的住院楼看上去阴森森的。
我本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来这里了,结果我又来了。
这地方的确够僻静,是斗法,杀人的极佳场所。
黑夜,风雪交加,处处透着无声的肃杀!
这次,不会有人帮我,许兵仙说的对,刘纲是我的劫,也是我的造化,我必须独自面对他,杀死他,灵魂才能得到解脱,才能升华。
那么今夜,李家和刘家多年以来的恩怨,就让我来做一了结吧!
当我踩着深深的雪窝子,来到住院楼前,竟看到里面透出一道道手电的光!
难道刘纲先到了?
寒风中,我死咬着牙,右眼不停乱跳着,戒备地走进住院楼。
来的不是刘纲,而是两男一女,三个网红模样的篮子,每人拿着两个手机支架,正在一楼到处拍摄。
这三人察觉到我来,都吓了一大跳,我懒得搭理他们,独自来到走廊尽头,盘腿坐地。
三个人,六道手电,齐刷刷照向我,其中一男网红走上前,弯腰,很没礼貌地冲我大声嚷嚷:
“哥们,你搁这渡劫呢?”
“是啊。”我抬头看着他。
男网红:“你先出去行么,我们在这拍东西呢。”
“谁啊?”女网红也好奇地赶了过来。
“一个流浪汉。”男网红将手电对着我的脸:“我特么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他用脚尖轻轻捅了捅我大腿。
我双手交叉藏在衣袖里,右手微微一抬!
男网红的手机屏幕,砰地炸裂开来!
经过尝试我得知,血歌,是可以在袖子里发动的,这种袖子里发动的术,最难防备,用好了,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杀伤效果!
男网红大叫一声,吓的后退两步,我坐在地上,用血歌依次朝这些人点去,六台手机,眨眼间炸出了大片的火星子!落地摔的粉碎!
“妈呀,鬼呀!”
二男一女,吓的落荒而逃。
他们走后,一楼顿时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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