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和陆苓芸在柳如风的引领下走进了柳家客厅。
柳家的装潢古朴典雅,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显得主人品味非凡。
柳家的家主柳四象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楚枫和陆苓芸进来,他赶忙起身迎接。
“会长大人,陆圣手,两位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柳四象的态度十分恭敬。
楚枫摆摆手,开门见山地说道:“柳堂主,今天我们来,是想向你打听打听靳家在京都神农堂的情况。”
柳四象先是一愣,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会长,这事儿可不好说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那茶杯在他手中如同一个被随意摆弄的棋子,而他则是掌控棋局的高手。
陆苓芸皱了皱眉,说道:“柳堂主,你就别兜圈子了。我们也是真心求教,你要是知道什么,还请直言相告。”
柳四象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陆圣手,不是我不说,只是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柳四象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仿佛真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楚枫和陆苓芸,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楚枫说道:“柳堂主,上次给你开的药,吃完了吗?”
柳四象摇摇头,道:“还有一个疗程。”
“你没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楚枫眯着眼问道。
柳四象脸色一变,喉咙动了动,道:“那药……有什么问题吗?”
他很慌,以楚枫的医术,想在药方上做手脚,轻而易举。
楚枫笑了笑,没说话。
柳四象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眼底更是流露出惊慌之色。
他沉思片刻,说道:“会长,不瞒您说,靳家在神农堂干的事,我确实知道一些,不过靳家的势力根深蒂固,想要连根拔起,恐怕不容易。”
楚枫微微一笑:“所以我才来找你,悬壶堂作为医道会的重要堂会之一,对这些分堂的了解肯定更深。”
柳四象想了想,道:“会长可以去查一查神农堂近年的药材往来记录,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楚枫和陆苓芸对视。
楚枫和陆苓芸对视一眼,心中明白柳四象还是有所保留:“柳堂主,感谢你的告知,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楚枫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陆苓芸也紧跟其后。
柳四象慌忙站起身,问道:“会长,那药……”
“什么问题都没有,吃多了,甚至能强身健体。”
楚枫摆摆手,走出了柳家。
柳四象顿时瘫坐在沙发上,长松一口气。
这个新会长的心机,有些过于深沉了。
离开柳家后,楚枫和陆苓芸走在寂静的小道上。
小道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他们心中的忧虑。楚枫微微皱起眉头,道:“师姐,这柳四象不可靠。他说的那些,估计都是无关痛痒的。”
陆苓芸冷哼一声,说道:“他就是个老狐狸,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谁给他的好处多,他就偏向谁。”
陆苓芸的脸上满是愤怒和无奈,她望着前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楚枫笑了笑,道:“不过他说的应该也不全是假话,可以让人查查药材交易记录。”
……
入夜,靳启良约了京都医道会的大人物在一家豪华酒店的包房内。
包房内灯光昏暗,几盏复古的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使得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墙壁上挂着几幅古色古香的字画,那字画虽价值不菲,却无法掩盖房间里弥漫的紧张和权谋的味道。
巨大的实木圆桌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上面摆满了精致的酒菜,但此刻无人有心思品尝。
那酒菜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却与房间里的压抑气氛格格不入。
靳启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眼神中透着狠辣,说道:“诸位,陆苓芸今日来分堂了,一来就打了我的脸,要我整顿神农堂。”
靳启良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传来的诅咒,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白。
“诸位想必都知道前不久新会长现身京都除名吴家的事情,我怀疑那新会长是想拿神农堂开刀,陆苓芸就是他的先锋!”
一众大人物凝起眉,柳四象也挑了挑眉。
就听靳启良接着说道:“诸位都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件事如果不处理妥当,咱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柳四象老神在在地看了靳启良一眼,道:“靳堂主有什么想法?”
靳启良冷冷一笑,道:“我意思,扳倒陆苓芸,让那位新会长知道知道,现在的医道会,已经不是以前的一言堂!”
柳四象眯起眼,他微微抬起头,眼神扫过众人,说道:“靳堂主,这事儿可不好办啊。陆苓芸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且不说她国医圣手的身份,她如果真如你所说是新会长的先锋,背后站着的,那可是新会长!”
柳四象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却在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得失。他的表情看似无奈,实则暗藏心机。
仁心医疗集团董事长黄义仁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怕什么!这医道会世袭罔替的破规矩早就该改改了!咱们凭什么要受他们的压制?靳堂主,我黄义仁支持你,咱们一起把这局面给翻转过来!”
只见黄义仁身材肥胖,圆滚滚的肚子几乎要将衬衫的扣子崩开,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重的金链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手上戴着几枚硕大的宝石戒指,闪闪发光,那油腻的脸上肥肉抖动,一双小眼睛里满是贪婪和野心。
一位身穿中山装、面容严肃的老者眉头紧锁,忍不住反驳道:“黄董事长,话不能这么说。医道会的规矩传承已久,岂能说改就改?况且,陆苓芸也并非等闲之辈,我们若轻举妄动,恐怕会引火烧身。”
黄义仁瞪着眼睛,指着老者说道:“你这老顽固,守着那些破规矩有什么用?现在是我们翻身的好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另一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则在一旁说道:“大家都别激动,先冷静冷静。我们得权衡利弊,不能盲目行事。”他的语气较为平和,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焦虑。
还有一位体态臃肿的妇人,尖声说道:“我不管,反正不能让我的利益受损。靳堂主,你得保证我们跟着你有好处。”
一时间,包房内争吵声四起,众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靳启良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喝道:“都别吵了!”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靳启良阴沉着脸说道:“不管怎样,京都神农堂是我说了算,她陆苓芸想仗着总堂主身份压我一头,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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