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为什么要抽这样的烟,重口味吗?”马老头恶心的说道。
“国内的邪修修行的禁术,东南亚那边的降头术,巫术之类的术法,都会用尸油或者骨灰一类的东西进行施法,目的咱们现在还不得而知,总之肯定不是重口味儿,一定是某种修行方式。”爷爷说道。
我此刻的感觉也很奇怪。
奇怪在哪里呢?
就好像是你忽然有一天发现一个顶级富豪在一个小餐馆刷盘子一样,你肯定不会考虑这个富豪怎么了,而是会顺理成章的想这个小餐馆难道有什么玄机?我现在就是这样,我觉得这个好再来殡仪馆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有刘大伟这样的总经理,有杨文广这样鲁班门的木匠,连烧锅炉的谢老狗都是一个抽尸油拌骨灰香烟的?
“还有那个风水先生赖九华,赖这个姓氏本身就少见,他自称与布衣宰相赖布衣有嫡系关系,我觉得不会作假,他是吃这碗饭的,应该知道九这个字有多重的因果,所以九华二字本身对于做这行的人来说就是一个大胆的名字,不知道你们仔细的观察他的右眼了没有,隐隐约约可见双瞳的迹象。风水先生的双瞳跟传统意义上的双瞳不一样,只有在抬头对光的时候才能隐隐约约看到瞳孔下面还有一个瞳孔。”爷爷道。
马老头都着急的不行了,他急切的道:“李老哥,您就别卖关子了,双瞳人我听过,目生双瞳便有王霸之气,这风水先生的双瞳有什么讲究?”
“这叫入地眼,只有常年望气的人才能修成的一双极品招子,传说阴阳门的刘见山便修出了双瞳,可刘见山是谁?那可是民国阴阳门风水三绝之一!虽说这俩人都有双瞳不代表功力就相差无几,可一个修出了地眼的风水先生,本可名扬天下,却在一个殡仪馆里吃死人这碗饭?这可能吗?”爷爷道。
“我的天!那这个殡仪馆真的是卧虎藏龙,那个化妆师的小丫头呢?还有那个神父?”马老头道。
“这俩人年轻,我还真没看出什么异常,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看不出异常的就不代表是本事平平的人,说不定只是藏的深而已。”爷爷道。
“所以你才要展现一手招魂的绝技,想镇一镇这帮奇人异士帮我找找场子?”我问爷爷道。
爷爷点头道:“对啊,本来我教你的本事,来做个尸体修复师是绰绰有余,谁知道你找的上班的地方竟然是这种场合?我要是不拿出点压箱底儿的本事出来,不是让别人小看你吗?小看了你不就是小看了我吗?”
“您可真棒,真是我的好爷爷,不说刘大伟这厮有多厉害了,就说这些干活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咱们真的有必要凑这个热闹吗?依我之见,镇他们干嘛,咱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吧。”我道。
他娘的,这样的阵容干什么殡仪馆?
直接拿下李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爷爷瞪了我一眼道:“你不总想成长吗?在这样的地方你才能快速的成长起来啊!这帮人厉害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是处理死人的,活人又啥可怕的呢?再说了,你不觉得其实这个地方非常适合你?本来我还害怕李家会找你报复,可你要是在这里上了班,李家想要找你麻烦恐怕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我镇他们倒是其次,反倒是真的有心让他们跟你成为同事成为朋友,当你在这个好再来殡仪馆混的如鱼得水的时候,你才会真正的成长起来。”
“说的我都想来上班呢。”马老头道,说完,他又自嘲起来摇了摇头道:“可是我的这点微末本事能来干啥呢?烧锅炉的都抽尸油了,我干啥?扫地?我堂堂洛阳风水协会的理事,我来一个殡仪馆扫地?”
“怕的是你来扫地,人家嫌你年纪大。”爷爷毫不留情的说道。
“得,我还是现在就下单子,以后死后在这里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吧。这可能是我唯一能跟这些世外高人打交道的机会了。”马老头苦笑道。
爷爷也没顾得上跟马老头贫,他站了起来看了看墙上挂的时钟道:“走吧,趁还有点时间,咱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扎纸匠,能跟好再来殡仪馆这样的单位合作。”
一说扎纸匠,我心里就猛然的一紧。
只因为洛水河里的那只老王八说我娘很有可能就是阴阳门中的扎纸巧娘。
而且老王八的话还十分的有理有据,所以我听到扎纸匠这三个字就会变的无比的紧张。
爷爷看出了我脸色的变化道:“巧娘跟我师父牛二爷是同一茬的人物,甚至成名比我师父都要早,活到现在是多少岁了?倒退十八年又是多少岁了?这无论如何岁数上都对不上啊,你怕什么?那个老王八就是满嘴的胡说八道而已。”
我一算还真的是。
加入王家的王乾之真的是我父亲。
王乾之现在不过是四五十岁,王家十八子,怎么也不会跟一个牛二爷时期的巧娘有瓜葛。
时间线上是无论如何都对不上的。
经爷爷这么一劝,我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而对于爷爷去扎纸店里去观察一下的这件事,我是觉得爷爷有些过分谨慎了,可爷爷的做事风格一向如此,更何况好再来殡仪馆的确是有些太过古怪,小心驶得万年船总归是没错的。
用爷爷的话来说,烧锅炉的都要请修士,看风水的都要请修出地眼的风水师,为何独缺一个扎纸匠?刘大伟的说不能把饭一口吃完明显是站不住脚的。
出了刘大伟的办公室,只看到了木匠杨师傅守在门前,爷爷返身回到了屋子里拿出纸笔,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图和关键性的标志递给了杨师傅道:“当年的北平城跟现在的北京城可不是一码事儿,能不能找到,全看杨师傅的本事了。”
杨师傅抱拳道:“多谢前辈,不知道前辈你们是准备干嘛去?”
爷爷也不避讳道:“我是二皮匠,对同是四小阴门的扎纸匠天生亲近,听刘经理说起三里地之外的扎纸铺,我很好奇,想去拜会一番,也好给我这不成器的孙子交个善缘。”
杨师傅听完这句话之后,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道:“老先生,您真的是有火眼金睛,任何一点细节都瞒不住您,没想到我们这里只是缺一个扎纸匠这样的事情,竟然也能引起您的疑心,您听我一句劝,这件事就此打住,您别再追问扎纸匠的事情。我向您保证,冬青这孩子在这里上班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相反的对于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入了职,便是好再来的人,只要守好再来的规矩,任何人都不可能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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