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把情况都告诉老海之后,老海说道:“我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一个叫maya的天才黑客,曾经不止一次的黑入过国内几个大行的内部系统,并且每次都只黑走一毛钱,最后他嫌无聊,说要攻破天网的内网防御体系,曾经尝试过几次都被技术部门的人给拦截,其实我们追踪到这个人是林莫言了,至于为什么没有点破他,就是为了看这个小孩儿未来能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网络部门的主管早就想过把他招为入门弟子了。”
“所以?”我问道。
“不行,我的权限不能给他,信息安全这块的东西你不懂。”老海道。
“他说三分钟之内可以找到老海的位置。”我咬牙道。
“就算老海牺牲了,也不可能把我的权限交给他,时代变了,你可能不知道拿到我的权限进入天网内网的系统意味着什么,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一个顶级的黑客,所有的档案信息秘密都会暴露在他的面前,三分钟时间不仅足够他找到老海,更有可能让他把所有的东西都转移出去!泄密意味着什么你能明白吗?夜鹰的人包括我全部都枪毙十次都不能弥补过失!”老海怒斥我道。
骂完我,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轻声道:“通过唐韵关闭了老猫的卫星定位,一定是张中行指使的,你以为他的目标真的就是老猫或者是那口鼎嘛?可是你别忘记了,张中行是异事局的九席之一,夜鹰则是六爷的嫡系部队,是六爷的第二把刀,他动老猫,是在试探六爷,也有可能是在报六爷那次山门一刀之仇,更是试探六爷现在的态度,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一点就是,张中行没有胆量杀了老猫,再借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
“嗯,是我冲动了。”我带有歉意的说道,我因为太过关心老猫的安危,忽略掉了天网的本质。
换而言之,如果我是老海,我也不会给林莫言这个权限。
“一切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我再有两个小时能到六爷那,万一,我是说万一老猫真的遇到了什么不测,计划取消,所有队员江苏集合,踏平龙虎山。”老海在群里发了一个消息。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回复了个收到。
包括我。
毛小佳偷偷给我发了个消息道:“海队太帅了!”
“确实是帅。”我回复道。
这时候,林晚晚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我还没有说抱歉呢,林晚晚就带着歉意说道:“我也是心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刚才我爸过来把我跟莫言一人骂了一顿,说老海不会给这个权限,就算是给了,莫言也绝对不能去帮这个忙,一旦他进入天网内部,就只有两个结果,一是加入,二是被毁掉。”
“嗯,老海没给。”我道。
林晚晚有点庆幸的舒了口气,随即道:“嗯,我爸分析了一下局势,觉得你的那个队员不会有危险,至今除了暗网之外没有人敢对天网内部的人下手,一旦下了手,不管你是谁,不管你逃到什么地方都会被抹杀掉,我爸看问题还是很准的,所以这会儿你可以安静的等消息,还有就是,你去山东了?”
“嗯。”我道。
“结果如何呢?”林晚晚问道。
“说不好,很亲近,也很别扭。”我道。
“正常的,大家的心都崩的太紧了。不过话说回来,最近你的人生轨迹忽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你加入夜鹰开始,就表明有人已经提起你这颗闲置了十八年的棋子了,而你则会成为棋盘上的一招无理手,到底是毁掉整个棋盘,还是让一盘死水的这盘棋因为你的出现而盘活都是未知数,在这时候,你的安全问题其实是重中之重,纳兰老爷子还是去你那边儿吧,这次我不让莫言过去了,而且也不会让纳兰老爷子露面,他会在暗中保护你的安全。”林晚晚道。
“不用。。。我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你刚不是说了嘛,没有人敢对天网内部的人下手。。”我道。
“绝命一换一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万一出现一个人把你杀了然后自杀怎么办呢?这件事我说了算,你不能拒绝。”林晚晚霸道的说道。
“为啥不能拒绝?”我捏了捏鼻子道。
“因为我在等你。”林晚晚说道。
说完,这个丫头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徒留我一个人在这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这算什么呢?
暗示还是明示?
这其实已经不是林晚晚第一次的暗示了,爷爷坟前她已经暗示过一次。
那一次,我没有接话,而这一次,她没有给我回话的机会,实际上她给了,我可能也会打个哈哈假装听不懂。
因为目前的我,没有资格。
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台,天才蒙蒙亮,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忙碌,还有的人可能一夜夜班刚刚回家。
似乎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属于自己的运势,属于自己的生活,属于自己的轨迹。
我点了一根烟。
忽然有一种感觉,就是我住的不是酒店,而是一座天宫,只不过现在的我,只是在天宫的最底层,我能俯瞰普通人的人生,我能改变他们的生命轨迹,而更上面的人,同样可以改变我们的,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门铃声响起,我打开了门,王乾之,刘道士,毛小佳站在门口。
我把他们请进了屋子,我们四个人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说话,就连一向作为气氛组的刘道士都紧张兮兮,也不知道是他被我们感染了,还是说他在担心自己这个大副出师未捷丢了工作,而时间则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死死的盯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我能想象,在遥远的龙虎山上,有一个当时最强修行者的张中行。
在四九城,一个年迈的六爷和一个忠心耿耿的老海。
他们之间的博弈,关乎着未来很多人的命运。
直到王乾之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手机道:“我没猜错,人来了。”
“谁?”刘道士问道。
“暗网。冲我们来的。”王乾之道。
我叹了口气。
只觉四周大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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