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是利大于天，那么天道就会被‘养蚊人’所裹挟和蒙蔽，天道也必将走向没落……”
方阳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龟灵圣母听来却是振聋发聩。
“好可怕的利益链条！”龟灵圣母此时心中犹如惊涛骇浪。
因为她没有太多花花肠子，很多事情处理都是直来直去。
然而方阳的话，让她一下子如同醍醐灌顶一般。
“我师尊当年有教无类，让万仙来朝，成为洪荒第一大势力，却也动了别人的根本利益，让那些掌握天道规则的‘养蚊人’失去了要挟众生，享受众生膜拜的资本，怪不得他们联起手来……”
想到这里，龟灵圣母此时心中极为凄然。
“多谢道友，仅仅几句话就破开了我之心结！龟灵在此多谢了！”绿色光影之中，隐隐有个女子对方阳微微欠身行礼。
“前辈谬赞了，晚辈实不敢当！”方阳立即鞠躬作揖还礼。
“小道友，怪不得你能修炼窃天秘术而不受到反噬，原来你已经发现了天道之弊！可谓是革天之人。”绿色光影之中龟灵圣母的一缕元神赞叹道。
“晚辈岂敢。”方阳摇头笑道，“其实天道早有定数，若是将来天道能拨乱反正，让各行其道，天道的‘养蚊人’必然会成为尘埃。”
“如此谈何容易！”龟灵圣母叹息道。
“譬如人世间也有良医，用一辈子的追求来践行‘但愿架上药生尘，祈愿人间无疾患’的誓言，如果人人都能如此，行天道之职，众生才会有更多的安乐！”方阳解释道。
“只是可惜，恐怕已经积重难返，一个利字就让圣人都有些……”
说到这里，即便是心直口快的龟灵圣母也不得不住嘴了，否则恐怕她的这一缕功德残魂，也会惹来大祸。
顿了顿，绿色光芒之中的龟灵圣母笑道：“本来还想送你一些宝物，不过我已经从你的身上感应到了一件上古至宝的气息，如此一来，我送的东西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上古至宝？”方阳心头微微一动。要知道方阳如今厉害的宝物估计就是两册仙帝玉书，不过这玉书并不完整，而且即便是仙帝之物，也算不得上古至宝。
“难道是青元仙府是一件上古至宝？”方阳微微一怔。
不过绿光之中又传来了龟灵圣母的声音：“不过这件上古至宝能神物自晦，让人难以辨认其玄妙，若非我乃是水族中的上古修士，并获得一套上古秘法，估计也无法确定你拥有此物。”
“到底是什么宝物呢？”方阳自己都有些懵了，他可不觉得自己有着水属性的上古至宝。
“我就先传你这套上古修行秘术，将来到了机缘之时，自然会有感应！”随后一道碧绿色的光芒照耀了过来。
刹那间方阳脑海之中涌现而来很多上古信息。
在方阳的脑海中见到了上古洪荒的场景，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碧波万顷，仙灵之气极为浓郁，如同雾霭一样。真实的场景让方阳心中无比欢畅。
一条数百丈长的巨大鲸鱼跃出水面，砸出滔天水花。一条条七色彩鱼，挥动鱼鳍直接破空在海面上飞舞。
忽然数十头奇形怪状的深海巨兽从海底逃窜而来，似乎在躲避着什么恐怖的存在。
“嗡……”的一声，海面上忽然翻涌起比山岳还高的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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