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悻悻坐下，可一双杏眼瞪的溜圆，从前外祖母就总是更亲近姨母，如今气的她母亲病了，还要来婆家攀扯她。
秦羽对于王老太太的话不置可否，她淡淡一笑：“您这话说的不对，她姓王，如兰姓盛，本就是两家人，如何能连累如兰的名声。”声音不急不缓，却又掷地有声。
“可您家两位公子都在朝为官，他……”
“在朝为官更要清正廉明，王老太太说是吗。”秦羽不愿意听她说些让自己两个儿子替她徇私枉法的话，直接打断她的话。
王老太太看着秦羽一双眼里的不容反驳，说不出清正廉明不对的话，可想起她的女儿还在牢里受苦，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祈求道：“咱们也是实在亲戚，若是您可以向皇后娘娘，向荣贵妃求情……”
秦羽似是才发现王老太太脸皮如此厚的模样，嗤笑一声：“如兰嫁进我顾府，论理我家的正经亲家也是盛府才是，要是那不三不四的人家都想借着如兰与我宁远侯府沾亲带故，那这样的媳妇我顾家可高攀不上。”
如兰被婆母最后一句话吓了一跳，以为婆母因为外祖母对自己不满了，可看到婆母看向她的眼里依然温和就知道是哄外祖母罢了。
一句不三不四噎的王老太太脸都涨红了，脸上硬挤出来的一点儿笑容也消失殆尽，一双混浊眼睛里也沾染上怒火，她冷冷的看着秦羽，自以为可以凭着一身气势压倒秦羽。
秦羽对此一笑而之，想在她面前耍威风，也要看她配不配。
“风水轮流转，秦娘子焉知没有求到王家的那一日。”王老太太看着油盐不进的秦羽，冰冷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
褪去硬装出来的和善与可怜，王老太太暴露出原本的秉性，自私又伪善，秦羽看着王老太太这副模样，不禁感叹不愧是教养出康王氏的人，一样的没脸没皮？
“王老太爷，为官数十载，更是配享太庙，却后继无人，王太太教养出的女儿草菅人命，残害幼子，儿女皆如此，焉知不是您教养之过。”既然不要脸皮了，她不介意替她再扯下一层。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就不如彻底一些。
“你……”，王老太太一拍桌子站起来，一双即使保养得当依然满是斑点的青劲爆起，似是向秦羽显示中心中的怒火。
“你好得很，往日里听人说秦娘子温柔贤淑，却没想到长着这样一张利嘴。”
秦羽站起身，微微躬身道：“您过奖了。”
然后又看一眼天色，用最温柔贤淑的微笑给了她一刀：“时辰不早了，康王氏一事，我顾家帮不上忙，也不耽误您另寻出处，慢走。”
“好，我走。”求情不成反被小辈羞辱，忍着内心的羞愤，她走出的每一步都带着恨意。
“大娘子，是不是不妥？”向氏觉得自家大娘子一向与人为善，很少见她如此对一个人不留情面。
“若是不一次绝了她的希望，恐怕咱们自己的日子也没有宁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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