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珍，你怎么了？”
或许是太震惊，或许是被文东恩的话吓到了，李莎拉顾不上哭和骂人了，从病床上跳下来，捏着文东恩的胳膊，不停追问：“朴妍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吗？”
朴妍珍疯了吗?为什么要当着警察的面说这样的话。她难道不知道，如果警察一旦按照校园暴力立案，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他们说不定会进警察局，甚至面临处罚。
文东恩拂开李莎拉的手，直直看进她的眼睛，问道：“李莎拉，你的脸疼吗？”
李莎拉抓狂了，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朴妍珍问的都是什么鬼问题，疼，怎么会不疼呢。疼的都要死了。
可是再疼，现在也不是关心疼不疼的时间，一不小心，大家都要进警察局了，关心疼不疼还有用吗？
李莎拉不答，文东恩又问了一遍：“李莎拉，你疼吗？”
“疼，疼死了。”
李莎拉的声音中充满了烦躁，可在看到‘朴妍珍’笑了的一瞬，她只觉得朴妍珍绝对是疯了。
文东恩又笑了，只是笑容中充满了讽刺，原来，恶人也知道疼字怎么写，也知道受伤了会疼。
“警察先生，我自首，我暴力霸凌同学，还杀了人，我杀了尹素禧，是我把她从楼上推了下去。”
‘朴妍珍’承认自己暴力霸凌同学还杀人的瞬间，整个医院像死一般的寂静。
李莎拉和崔惠廷处理伤口的地方并不是私密的病房，而是开放的大厅诊室，诊室里不仅有他们一行人，还有许多人。
刚才，崔惠廷和李莎拉的争吵声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而‘朴妍珍’来了以后，更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所有人都在暗暗偷窥这边的动静。
而现在，‘朴妍珍’不仅承认暴力霸凌同学，甚至还爆出自己杀人的真相，所有人都被吓到了，有的人甚至拿出来电话想要报警，却想起警察已经来了。
“警察先生，那个学生说她杀人，太可怕了，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哦莫哦莫，高中生杀人，太残忍了，那个孩子的父母该有多难过啊，一定要把她抓起来，送进监狱。”
两名警察也被震惊到了，本来只是接到电话，说医院送进来两名疑似遭受霸凌的同学，可现在不仅有霸凌，还有杀人。
案件的性质瞬间变了，两名警察瞬间紧张起来，“你和我们回警察局。”
文东恩没有反抗挣扎，顺从地和警察走了。
离开时，她回头看一眼全在俊，嘴唇微动，“惊喜吗？全在俊，下一个就是你。”
全在俊读懂了她的口型，瞳孔猛地一缩，那不是朴妍珍，朴妍珍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记忆闪回刚才，“她说她才是朴妍珍，我是占了她身体的恶魔。”
全在俊像疯了一样，拔腿狂奔。
‘朴妍珍’自首被警察带走了，全在俊跑了，留下的李莎拉和崔惠廷面面相觑，两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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