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清丽的女子，太后却仿佛看到了张着血盆大口吞噬苍穹的恶狼。
“哀家是太后，玫妃，你放肆！”
除了以身份压人，被困在慈宁宫的太后再无对付白蕊姬的法子。
白蕊姬扫了一眼殿内的宫女们，“你们都出去。”
“谁敢！”
太后强撑着气势，不许慈宁宫的人听白蕊姬指挥。
白蕊姬挑了挑眉，面对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她最喜欢戳破她的假面，让她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在自己面前苟延残喘，卑微求好。
一步一步走到太后床榻边，伏在她的耳边，声音轻而缓，宛若恶魔的召唤。
“太后之所以成为太后，是因为您伙同罪人叶氏毒杀先帝，只为掩盖龙凤胎是私生子的事实吗？”
太后猛地抬头，看着笑意盈盈的白蕊姬，眼里蹦出惊恐。
她的手死死掐在床板上，指甲断了都不知，只有剧烈跳动的心脏证明她的惊恐。
“你……”
白蕊姬挑起太后的头发，看到上面一缕白发，“太后娘娘是问臣妾怎么知道？”
“娘娘要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也。”
“太后娘娘是想问您做的干净，连苏培盛和崔槿汐都处置了，臣妾又从哪里知道？”
“甄嬛，我来向你索命了！”
砰！
砰！砰！砰！
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从头到脚都在散发着恐惧，太后望着白蕊姬的眼神，惊恐中又带着一丝了然。
从松阳县丞之女李琳琅和大理寺少卿之女许苑出现时，她就时常处于故人归来的荒诞中，一切一切的疑惑在听到白蕊姬的那句索命时就得到了答案。
最不可能成真的答案实现了。
“你是谁？”
确定故人归来后，太后反而没有那么慌张，坦然接受了白蕊姬的说辞。
“那你是谁？”
“年世兰？安陵容？曹琴默？乌拉那拉宜修？”
又一次喊出属于旧敌的名字时太后反而平静下来，“应该不是宜修，要是她，怎么会任由那个拖累乌拉那拉氏名声的如懿活着？”
白蕊姬并不答她的话，“你猜？”
她的一出戏演的她自己都信了。
甄嬛眉头紧蹙，似乎在思考中。
“甄嬛，你想保住那对与果郡王通奸所生的奸生子的命吗？一命抵一命。”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一命抵一命，甄嬛，你不是自诩女中诸葛吗？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吗？”
“用你的命换那对奸生子中的一个，甄嬛，你选谁呢？是被你寄养在缣亲王府的灵犀还是被你强行认父的弘檐。”
甄嬛大脑一片空白，她觉得面前的人就是魔鬼，明明是以人形存在，说出的话却仿若恶鬼。
“我一个都不选，你要索命，就索我的命，但我的孩子，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们。”
白蕊姬笑了，宛若听了好笑的笑话，“甄嬛，你忘了，她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感染痘疫吗？那是给你的警告，也是证明。”
“证明，只要我想，就能轻轻松松要了他们的命，你的命本宫要，他们？本宫也要择一。”
“而选择权，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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