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一瘸一拐地走了。
留下断了五根脚趾头的秦二云,抱着叫哭天喊地。
屋里的章诗诗,隔着窗户,什么都看得真真切切。
却打死也不敢开门出来救她娘,直到丁氏走得不见踪影了,才颤巍巍出来。
先把院门栓了,确定丁氏进不来,才走到秦二云身边。
“娘,你咋让她抢了你的刀呢,你不能先砍她吗?”
秦二云全身都叫冷汗淋透了,早疼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也顾不上伺候这位“小姐”了,扬手就是一巴掌。
“还不去拿棉花和布来,给老娘包扎!”
章诗诗被打懵了。
但看着浑身是血、眼色能杀人的娘,又不敢说什么,慢吞吞去拿东西了。
秦二云一点点爬向灶房,从锅洞里抓了一把青草灰,洒在伤口上。
血被止住一些,但还是很快就把草灰都染湿了……
平安郡大牢。
仵作把章五仁开肠剖肚,仔仔细细检查了大半宿,最后得出结论:
犯人死于哮病突发。
狱差长长松一口气,他差点吓死了,以为是想下午来的那位妇人给他投毒了。
这要是查出来是他放人进来的,差事不保就罢了,指不定也要蹲大牢。
既然是哮病发作,那就跟他没干系了。
左右是背着人命的死刑犯,死了也就死了。
除了郡守挺生气,怪责狱差们没有执行好看管任务,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一个死刑犯而已。
秦二云很快接到了衙门送来的通知,让去平安郡把尸体拉走。
“章五仁死了?死在大牢里,死于哮病发作?”
得知消息的老秦家,顿时炸开锅。
“他为啥进的班房?”
大家最关心的是这个。
尤其是王凤英,都顾不上心烦隔壁丁氏了,活像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吃不到瓜的猹。
心知肚明的几个年轻人,都没吭声儿。
叽叽喳喳半晌,也没个定论,还是秦大平道,“好歹是你们二姑父,你二姑现在拖着女儿和外孙,日子也不好过,咱们还是去奔个丧吧,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王凤英嘴巴一噘,“你怕是脑子被猪屎糊住了!要奔你奔,我是不会去奔他的丧,害得我们家阿鹏还不够惨?还好意思说是姑姑姑父!”
秦老太长叹一口气,“都别去!你媳妇说得不错,那一家子,沾不得。”
王凤英得意地冲秦大平挑挑眉。
却听秦老太紧接着道,“我去一趟,就当给家里孩子们积德。”
从大岗村回来的时候,秦老太肉眼可见的老了起码十岁。
耳朵上的银环子,手上的银镯子,头发上的银篦子,全都不见了。
王凤英猜到怎么回事,当场就想骂街,被秦大平拉住。
悄声道,“算了,怎么也是她闺女,你要是见着珍珠日子过不下去,你能忍心不管?”
王凤英愣了愣,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还真不能。
但珍珠才不会干那么多缺德事儿呢!
“二云那头,往后,你们就当没这房亲戚!路上见着,只当没看见。”
说完这话,秦老太就回屋躺下了,一躺就是两天没起来。
都把一家人吓坏了。
赵锦儿以为她病了,想进去给她搭搭脉,但她只说累得很,没事。
赵锦儿也就只好作罢。
家里人不知道的是:秦老太是揣着一百两银票去秦二云家的。
怕弄丢,就藏在最贴身的兜里了。
想着秦二云如今孤苦无依、拖家带口,这一百两,能让她们娘几个重新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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