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思吾？”
夜凌寻的声音将陷入闪回片段里的凤思吾拽了回来。
凤思吾好半天才缓过来，她一睁眼看到夜凌寻放大的俊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本能的，她吓得连连后退了一步：“靠！是你！”
夜凌寻皱了眉，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片刻：“怎么看到本王像是见鬼似的？”
还真是见鬼好吗！
凤思吾咽了咽口水，她刚才在闪回片段里看到的那个面具男摘了面具，而且还转过头来了，她是清楚的看到了那一张脸，跟夜凌寻一模一样的脸。
好家伙！
不是说夜凌寻也是天龙教里一个被人丢弃的孩子，如妃抱去滥竽充数而已的吗？
那难道整件事都是夜凌寻做的？
可是……
“你在想什么？”
夜凌寻狐疑的盯着她，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古怪。
凤思吾缓了缓，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在想是不是该进一趟这长生塔……”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本王？”
夜凌寻上前了一步。
凤思吾赶紧后退：“没有没有，我能瞒着你什么？对了，你不是进宫去了吗，我还以为你是进宫去向皇上求旨意进这长生塔呢。”
若是这长生塔真是窝藏天龙教的地方，现在这个时候了也已经清理干净了，皇帝为了撇清楚关系，应该是会给夜凌寻圣旨的。
果然，夜凌寻把圣旨拿了出来随手递给了一旁的侍卫：“嗯，是去拿的旨意。”
当然，夜凌寻要是非要擅闯，这些人也拦不住，只是他不想罢了。
侍卫们见了圣旨也不敢拦：“王爷既然有圣旨在手，属下也不敢拦着，只是这塔楼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还是不要太多人进去比较好。”
言下之意，谁拿来的圣旨，自然是谁进去的。
夜凌寻微微的点了点头：“本王和王妃进去便是，其余的人在外头候着。”
长风和白书之等人纷纷应了声。
凤思吾抿了抿唇，她有些不想跟夜凌寻单独一同进去……
闪回片段里的面具男，拿下面具的那张脸和夜凌寻长得是一模一样。
凤思吾不知道那人真的是夜凌寻还是……同夜凌寻长得一样的人，亦或者是戴着夜凌寻的人皮面具？
但按着她的经验来看，那不像是人皮面具。
再真的人皮面具，在懂行的人眼里都能看出端倪来。
反正凤思吾是没看出什么。
就像是百合，太后以前谋划的时候也能找到百合的孪生姐妹，那夜凌寻是天龙教的人，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孪生兄弟？
夜凌寻看着凤思吾在琢磨着什么，冷不丁的拽着她胳膊直接进了长生塔，看着塔门缓缓的关上，凤思吾赶紧甩开他的手：“王爷，你……你不会要杀我吧？”
“……”
夜凌寻嘴角抽了抽。
凤思吾一脸防备：“要是你要杀人灭口就提前说一声，我……我发誓绝对不会坏你的好事！”
先保命要紧。
夜凌寻抿了抿薄唇：“本王不知道你在抽什么疯，但若是你再在这里拖延时间折腾这些有的没有的，本王不介意先解决了你。”
“那个，王爷，您介意我问你个问题吗？”
凤思吾虽然认定了夜凌寻是个渣男，但是如果是涉及到如妃和秋阳郡主的死，按道理不会跟他有关。
夜凌寻边往长生塔里头走，边道：“嗯。”
斟酌了一下语句，凤思吾小声的问：“你，有没有以别的身份来过这里？”
蓦的，夜凌寻脚步一顿，瞳孔缩了缩：“你看到了？”
好家伙！
这女人是怎么知道？
凤思吾噎了下，他这是承认了吗？
“你怎么看到的？那晚本王还戴着面具的。”
夜凌寻只觉得这女人越发的让自己看不透了。
额，还真是他啊？
凤思吾沉默了片刻，小声的道：“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但你那面具为什么在你脸上，你进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夜凌寻也跟着沉默了片刻：“那是母妃去世之后的第二个月，本王和应天府的大人正在商讨事情，路过长生塔外看到一个逃犯挟持了人质，后来那逃犯被一箭射杀，那一箭是破空而来的，也并不是本王的人。
本王命暗卫去追，只是那人极为熟悉地形又是夜晚，人没追到，只地上掉了那个面具，还有个应该是供奉在长生塔挂的长生灯，本王就拿着那长生灯进了长生塔将长生灯挂了回去。”
“那你戴那面具做什么？”
凤思吾有点纳闷。
夜凌寻明显不想说这一段，可被凤思吾眼神盯着很是不自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应天府张大人的女儿当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嫁给本王，还非本网不嫁，那日她见本王同张大人在一处，随后就跟着一路前来，本王实在没心思跟她过多纠缠，就顺手把面具戴了进了长生塔把那灯挂回去，避开而已。”
“就这样？”
凤思吾有些不确定了，那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会有这个闪回片段出现？
只要闪回片段出现了，那就说明里头的人或者事或者物是跟案件有关的。
可按着夜凌寻这话，有关的不过是那个面具吧，那……不！
还有那一个长生灯！
只是都这么久了，若是那长生灯有问题，应该也被人替换或者拿走了吧？
夜凌寻不解的问：“当然就是这样，难不成你还以为本王是天龙教那个戴面具的神秘人吗？”
嗯……凤思吾也不想这么怀疑的，实在是他突然在自己闪回片段里冒出来，别说夜凌寻，就是凤思吾自己都觉得震惊和诧异的好吗！
“本王之前还觉得你变聪明了，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差别。”
夜凌寻嘲讽的轻嗤了声，迈步在长生塔到处查看。
凤思吾跟上去：“你之前挂的那一个长生灯是谁的，你记得吗？”
夜凌寻想了想：“记得，但是不认识，名唤元诩，别的没有了，男女都不知道。”
“在哪里，带我去看看，你当初挂的位置？”
凤思吾虽然觉得那长生灯还在的几率很小，可来都来了，怎么也得看看。
就像他们进长生塔，这个时候怕是什么线索都被高昌帝抹掉了，他们还是要进来一趟是同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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