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被推开,常其真椅子一转:“霖……”
罗良俊几步走到桌边,拿了宋霖的手机就要走,看都没看常其真一眼。
“喂。”
常其真半坐起来,喊住了头都不回的罗良俊,“罗良俊,好久不见啊。”
他一直走到门口才回转身来,冲她摆摆手:“抱歉,宋总那边挺着急的,我先走了……”
他转身要走,常其真连连忙喊住他:“刚才你可别误会,我跟霖子一直都是这样惯了,不分你我的,你可替我保密啊。”
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别给你们宋总找麻烦。”
罗良俊讪讪笑了两声:“那是自然,这种事情怎么好去瞎传呢,这都是误会,宋总刚才都跟我说了。”
“哦?”常其真起身,慢慢向他走了过来,脸上还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怎么说的?”
罗良俊往后退了两步:“他他……”
他往外一看,走廊里宋霖已经不在了,他回头对着常其真仓促一笑,“我一个助理哪管的了这些,你你……你自己问他好了……”
他说完扭头就跑了出去,一直赶到电梯口才追上了宋霖,他把手机递了出去,跟着一起进了电梯。
电梯里就他们两人,他想起刚才常其真跨坐在宋霖身上的场面,又想起她那副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浑身一抖,自言自语道:“常其真以前好像不这样啊。”
宋霖正低头看手机,随口问道:“不哪样?”
罗良俊皱眉想了想:“她以前就是那种,你知道吧。”
他凭空比划了下,“以前就是那种阳光彩虹小白马的感觉,现在嘛……”
他眉头拧得更紧了,“就是有样学样没学好,那个字怎么说来着……”
他又嘶了声,“对对,东施效颦东施效颦,真是变扭。”
电梯到了负一楼,门缓缓打开,他啧啧摇头叹道:“真是别扭。”
宋霖扭头看他:“给你懂完了,你知道什么,还东施效颦,常其真她原本就是……”
他眨眨眼,竟然没想起来她原本什么样子,出电梯走了几步,也没想起来她现在什么样子,甚至今天穿的什么衣服都没想起来。
他挠挠眉毛,不再深想,只又指了指罗良俊,再度重复:“管好你那张破嘴。”
罗良俊故意落后两步,暗暗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管好你自己吧。”
这得亏是让他撞见了,这就是让拾月小姐看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此时的湖心别墅里,江拾月刚刚坐起,她在床上发了好一阵呆,才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怪只怪宋霖这儿的床垫实在是太舒服了,她怎么挣扎都起不来,最后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坠入梦乡。
“嗯~”
她翻身下床,再次伸了个舒展的懒腰,这懒腰伸得实在舒服,她膝盖一软,又往后仰倒在了床上。
如此反复几次,半个小时后,江拾月总算是醒透了,她起身慢吞吞地走到窗边,跨坐在了窗台上,又开始看着湖面发呆。
今天日光大好,照得湖水金光灿灿的,没一会儿便刺得她眼睛发疼,她便又闭了眼睛,歪坐在靠垫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太舒服了,实在是太舒服了。
吃得好饱,睡得好足,这半个月把她折磨得够呛,此时才终于短暂喘了口气。
她吹走了搭在嘴边的一丝头发,又起身慢慢走进了洗手间。
一分钟后,洗手间里响起一声惊呼,没一会儿,她捧着肚子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从枕头边摸出手机,点了好几下才拨出了电话。
那头接得很快,宋霖的声音隐隐预约的,好像还夹杂着机器的轰鸣声。
“睡醒了?你可真够能睡的。”
“宋霖。”江拾月是真有些慌了,她平躺在了床上一动不敢动,“怎么办?我……我我出血了,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发现我出血了。”
“出血了?”那头宋霖的声音一下提高了,“怎么会出血了?你摔了?”
江拾月声音里带了哭腔:“我没有啊,我就是睡觉来着,我刚起床,我……”
她开始抽噎,“怎么办?孩子要不要紧啊?我都没觉得疼,我就出血了……我……”
她哇地哭了出来:“怎么办啊!”
宋霖像是在跑,电话里传来了呼呼的风声:“别怕,你别动啊,就躺着,我马上就回来,我们马上去医院。”
江拾月哭着点头说好:“我没动,我就躺床上。”
挂了电话之后没几分钟,卧室的门被敲响了,孙姨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小跑到床边蹲了下来:“拾月小姐,刚先生给我打了电话,你怎么出血了,多不多?肚子疼不疼啊?”
江拾月擦了擦眼泪:“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多,我不疼,孙姨,我就是不疼才害怕,这怎么无缘无敌就出血了呢?”
孙姨轻轻抚着她额头:“没事没事,先生说他很快就回来,很快。”
云程到他家里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但二十分钟以后,宋霖就气喘吁吁地推开了卧室门,疾步跑到了床边,俯身抱起江拾月就往下冲。
她眼泪还挂在脸上,揽住宋霖的脖子切切抽了口气:“孩子不会掉了吧?怎么办啊,宋霖,宋霖……”
“没事,别怕。”他轻轻把她往上掂了掂,“有我在,谁也带不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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