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伯里的两天,江拾月几乎都待在这屋子里,比起泛善可陈的英格兰乡村风光,她更喜欢这栋处处都是惊喜细节的房子。
甚至等要离开的那天上午,她都有些依依不舍。
但她必须要走了,江敬中的第二次化疗在下周一开始,她这次要陪同住院,毕竟上次没能去成,但听江敬娟的意思,过程还是有几分凶险的。
她不放心,这次必得在旁边陪着才行。
宋霖也得走了,宋成川知道他来了英/国,说别浪费这飞机票了,给他安排了个几国出巡,去看看当地项目落地的情况。
躲了几天的俗世清闲,两人都不得不踏上了归途。
宋霖得了两天的好脸色,胆子也大了许多,眼下揽着江拾月的腰,坐在小河边的石桩上,请红发阿姨给他们拍了好几张合照。
江拾月头往他那边一靠:“顾以冬对你刺激就那么大吗?见个地方就拍照,跟做标记似的。”
宋霖扯着嘴微笑,面不改色地说:“怎么不要做标记,你等下把我们的合照就发在朋友圈里,就给那个顾以冬看,让他上下左右看个够。”
江拾月从石桩上跳了下来:“我才不发呢。”
红发阿姨把手机还给宋霖,夸他们是一对璧人,又祝他们一路顺风,欢迎下次再来拜伯里。
驶出小镇的时候,江拾月回头看了好一会儿:“等明年春天开花的时候我还要来。”
宋霖点点头,忽然靠边停了车,滑开手机屏幕按了好一会儿才结束,接着偏头看着江拾月一笑,才又重新发动了车子朝前开去。
江拾月被他这一笑笑得莫名其妙,手机忽地一震,拉开下划线一看,是ins的提示,说有人@她。
她心头起了些不好的预感,点开一看,好嘛,就是两人刚才的合照,宋霖不仅@了她,还@了顾以冬。
“没必要吧。”
江拾月颇有些无语,“他就是我们画廊签约的一个艺术家,你这种行为真的很幼稚。”
宋霖只哼了声,没说话,手带着方向盘转了个半个圈又慢慢回正,江拾月没等到他应声,就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你删了啊,这样真的很奇怪,很幼稚。”
他看看后视镜,摇摇头:“他那天在门口说的那些话你没听见吗,就差骑我脸输出了,我这还不回击那我还是男人吗?显得我怕他似的。”
江拾月嘴张了几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当口,手机又一响,她低头一看:“顾以冬给我发消息了,问我什么时候去拿画。”
宋霖哈了声:“你看看这个司马昭之心,生怕我看不出来呢,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
他看了看表,“告诉他,两个小时到,让他门口接驾。”
江拾月有些犹豫:“你不是今晚就走吗?我明天去机场的时候从他那儿过,带了画直接托运上飞机,还省事。”
宋霖不同意:“不行,我们一起去,你们俩不能在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时候单独见面。”
江拾月听完这话,眉心一皱:“宋霖,我不是你的私有物,我有我自己的朋友圈,你少给我定规则,你别忘了你自己还留校观察呢。”
宋霖默了半天才说:“我不是这意思。”
他又叹了口气,“对不起,只是这个顾以冬让我有了些危机感,你不爱听我以后就不说了。”
江拾月抿抿唇,没再说话,只把座位调低了些,闭着眼一路睡回了伦敦。
………
两天后,吴城机场。
辛晚晴在国际到达处等了半个小时,总算看见江拾月推着两个大箱子出来了。
“这儿这儿,拾月!”
她连连挥手,快步跑到出口接过了行李车,“哎哟,快让我看看,累不累啊,气色看着倒还是不错。”
江拾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腰:“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腰都快断了,我现在就只想平躺一下,赶紧缓缓。”
“走。”辛晚晴推了个箱子,“上车躺着,姐姐带你吃饭去。”
江拾月上车之后就躺在了后座,有一搭没一搭地把伦敦的事情简要说了说,辛晚晴怪叫连连:“还真得刺激刺激,你看这效果不就来了,人小宋总都追到伦敦去了,你满意了?”
江拾月看着车顶,好半天才切了声:“我满意什么,我本来就是坚决要离婚的,只是他实在他缠人了,我没法子了,才同意了他那三个月之约。”
“真的吗?对你死缠烂打的人多了,也没见你同意别人三个月哪。”
恰好红灯,辛晚晴回头看她,“就我们开业那天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哦,韩成,我可是听易禾说了,你一回国他就跟你求婚来着,你怎么没同意啊?”
她一脸坏笑,“我看你也不拒绝,就别搞那些幺蛾子了,好好过日子也行啊,别便宜常其真那个坏女人。”
江拾月抬脚作势要踢她:“你帮谁说话呢?我怎么就不拒绝了,我都差点把他舌头咬断了,态度还不够坚决吗?”
绿灯亮了,后车摁了两下喇叭催促,辛晚晴连忙回头踩下油门:“你那充其量就是打情骂俏……哪里算得上态度坚决,行了行了不说了,画呢?”
江拾月朝后一指:“小尺的在箱子里,大尺的托运了,对了。”
她拉着椅背半坐起来,“在拜伯里的时候,宋霖又带我认识了个画家,也还不错,我买了几幅画回来,回头到了你看看,合适的话也可以签。”
辛晚晴笑着嗯了声:“好,一路辛苦了,你睡会儿吧,到邻市还有些时间,到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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