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眸光微冷,忙道:“五皇姐,凌飞飞脸上生有毒疮,怕过了病气给您,影响您的容貌。”
凌飞飞道:“正是如此,臣女才戴了面具遮丑,怕惊了各位贵人。”
五公主总算神色好看了些,将玉镯戴回手腕,冷声道:“那就算了,本公主不会强人所难。”
九公主笑道:“赏梅宴就要开始了,咱们去赏梅榭吧,五皇姐今日可要给皇妹挑一个天人之姿的姐夫呀,听说封七公子也来了呢。”
五公主脸上一红,笑嗔道:“小小年纪,莫要胡说八道。”
姐妹二人说说笑笑的向赏梅亭走去。
凌飞飞从雪地里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雪,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在后面。
刚到了赏梅榭,就听到太监的传唱:“皇上驾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驾到!”
“太子殿下、秦王、怀王殿下驾到!”
“德妃、淑妃、贤妃娘娘驾到!”
就见,梅林远处,一队珠光宝气的人浩浩荡荡而来。
在梅林里赏梅的人都急步回了赏梅榭,敛衽行礼,跪伏在地,恭迎圣驾。
一阵脚步声和环佩叮咚声由远而近,众位贵人落座后,才听到一道威严磁性的声音道:“免礼入座吧!”
“谢皇上赐座!”众人谢恩,平身后各自入座。
按规矩,男女是分开座的,中间有镂空的巨大屏风隔断,不过也都能看到前面正位上的皇上、皇后和太后。
也能看到前面一个供表演用的舞台,舞台边上的乐师已经就位。
席位的位置是按品级依次排下来的,众人跪坐在蒲团上,每人面前一张小几,上面摆着精致的茶点。
凌飞飞自然没资格坐到显眼的位置,坐在比较偏僻的角落,她乐的开心,可以安心的品尝御膳。
她还不适应跪坐,正好可以偷偷挪动一下身子。
拿起一块点心吃着,远远地打量“主席台”上的皇上、皇后和皇太后。
皇上不是她想象中的冷肃,是个儒雅的俊美大叔形象,睿智的眸子闪着精光,隐隐带着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皇后尊贵端庄,长的还算漂亮,但在美女如云的后宫里并不出挑。一身皇后的宫装、九头凤钗彰显着她无上的尊荣。
皇太后是个慈眉善目、雍容华贵的老太太,与皇上长的有几分相似,一看就是亲母子。
打量完三位大咖,凌飞飞想看看太子,也想看看皇子王爷中有没有小美男,但隔着屏风,看不真切对面的情况。
皇上、皇后简单的发言后,邵乐响起,一队舞姬翩翩而来,手里拿着一束梅花,跳起了梅花舞。
然后就是个人表演,诗词歌赋、弹琴吹箫,不管男女都想大放光彩。
一个俊美儒雅的公子用玉笛吹奏了一曲百鸟朝凤,惹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杜青艺站起来,走到前方的舞台上,盈盈福身,“臣女献舞一曲。”
皇后笑道:“听说你学了新舞,本宫早就想看看了。”
杜青艺自信地一笑,看了观众席一眼,然后道:“臣女想请凌大小姐为臣女抚琴伴奏。”
凌梦涵站起来,温婉大方的福了福身。
皇后看了她一眼,笑道:“准!”
凌梦涵温婉一笑,袅袅婷婷地走到舞台边的琴案旁,跪坐下来,广袖一甩,白皙的芊芊玉手放在琴上,轻轻一拨,一串优美欢快的音符从手指间跳跃而出。
杜青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非常优美,还有一些高难动作。
二人配合默契,应该提前排练过。
无论是凌梦涵的琴还是杜青艺的舞功底都很深,是经过严格的长期训练的。
“好!”皇后很捧侄女的场。
杜青艺表现的更卖力了,一个后压腰,柔软又优美。
直起腰来,突然就身体一僵,神色怪异。
她觉得后门一紧,一股气流要冲出来,她使劲儿夹紧屁股,可无济于事,她还是听到了“噗”的一声。
离得最近的“主席台”上的皇上、皇后和皇太后闻到了屁味儿,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往后躲了一下身子。
杜青艺的舞步乱了,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凌梦涵一看,也慌了,忙调整节奏,想配合杜青艺,可是越是这样越乱。
杜青艺要哭了,接连的又是两个响屁,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跳不下去了。
凌梦涵也只好停了抚琴,一脸惶然。
离得近的好多人都闻到了臭味儿,偷偷掩鼻。
皇后听到屁响了,忙道:“青艺可是身体不适?退下休息吧。”
杜青艺脸色青红,含泪行礼:“娘娘恕罪……”
这一蹲身,“噗……”一个婉转悠长的屁后,是一阵连环响屁,“啪!噗噗啪……”
似乎,还伴随着液体喷出的声音。
没有音乐的掩盖,这下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轰”的一下,炸锅了,但在皇上皇后面前,谁也不敢大声起哄,如蒙在被子里的马蜂窝,嗡嗡嗡。
一阵难以描述的恶臭弥漫在空气里,很多人都用衣袖掩住了口鼻。
皇后蹙眉道:“快,快下去,找个太医瞧瞧。”
一向骄傲自负、眼高于顶的杜青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耻和打击?
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皇后忙让人将她抬下去,宣太医。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忙指挥着宫女、太监,将赏梅榭的门窗都打开。
一阵阵裹夹着梅香的冷风吹进来,空气一对流,很快就将那股恶臭味儿吹散了。
但赏梅宴这么高雅的宴会,出现这样的不雅的事,气氛都变了。
皇后的脸色很不好看,杜青艺是她与母族内定的太子妃,出了这么丢人的事儿,杜青艺是无法做太子妃了。
凌梦涵尴尬地站在那里一会儿,就想悄悄回座位。
“凌大小姐,曲子还没完呢你就下去?”说话的是五公主。
凌梦涵红着脸,道:“那臣女继续演奏。”
五公主微微一笑,道:“有曲无舞多无趣?不如让你三妹凌飞飞来伴舞,也顺便让大家认识一下,如何?”
凌飞飞正一边吃着点心,一边为自己的药粉效果显著而洋洋自得,突然听到点名,不由得一愣。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好奇、探究、鄙夷、冷漠、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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